现代言情《八零:嫁对二婚郎,肉满缸粮满仓》,讲述主角苏糖俞鸣杰的甜蜜故事,作者“美丽的没遮拦”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非重生 非穿越 家长里短 护短后妈(男非女洁)八十年代的苏家窝棚,二十八岁的苏糖是村里有名的 “老姑娘”。只因早年为供弟弟读书耽误了婚事。苏糖性子柔韧泼辣,算计着一院子的鸡兔同笼,日子过得不卑不亢,心内悄悄藏着对温暖的期盼。俞鸣杰的出现,像一阵意外的风。这个带着两岁女儿的二婚男人,沉默寡言,眉眼间藏着过往的风霜。几次意外的互帮互助,让苏糖见识到他的沉稳可靠,俞鸣杰也被苏糖的善良通透和泼辣深深吸引。苏糖不愿错过真心,俞鸣杰也决心为她和女儿撑起一片天。在误会和矛盾中,他们用真诚化解偏见,用相守抵御风雨。苏糖的饭菜暖了父女的胃,也暖了他们的心;俞鸣杰的担当,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这是一个关于理解与包容、坚守与成长的年代故事。在淳朴又现实的乡村里,两个被生活 “剩下” 的人,携手走过泥泞,把平凡的日子过成了蜜,证明真爱无关年龄、过往,只关乎彼此眼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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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次的相亲已经过去了,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相过的亲就是流过的水,回不了头了。
苏糖一直自认为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否则也不能和村里的叔叔婶子们吵来吵去,最后关系也并没有恶化到哪里去。
听着俞鸣杰意有所指地拿幼女出来做挡箭牌,她就笑着说:“既然甜甜喜欢我,那我也不能让她白喜欢一回,你等我一下。”
还没等俞鸣杰说什么,苏糖已经一阵风儿似地走了。
一边走一边利落地扎着头发,等人马上消失在视线内的时候,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已经变成了两条粗黑的大辫子。
挂在自行车把子上的风铃悦耳地响着,将他的思绪一下子拉到甜甜身上。
自从艾晴离开,小甜甜就没了母爱。头一个月艾晴还打过一次电话,哭着说要找甜甜。
甜甜听见妈妈的声音也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俞鸣杰他妈气得当场就开骂,什么难听骂什么,把艾晴的祖宗三代都问候了一遍。
从那以后艾晴就没再打过电话,甜甜一找妈妈,俞鸣杰他妈就会板着脸说:“妈妈妈的,你哪来的妈,你妈早死了。”
因为俞鸣杰一个男人还要兼顾厂子里的买卖,每天要穿梭在各个村子和县城之间,又不能抱着孩子四处跑。
无奈之下,孩子也只能先由甜甜奶奶照看着。
两岁不到的孩子正在学话,很快就学会了诸如,“妈妈死了,妈妈和野男人跑了,妈妈是狐狸精。”之类的话。
听在俞鸣杰的耳朵里,他心揪痛得厉害,一个咿呀学语的孩子能用恶毒的语言攻击亲生母亲,想都不用想,是他妈和他两个姐姐教着说的。
他找到他妈吵了一架,说,妈你不能这样教孩子,我和艾晴只是离婚了,但她们母女的亲情关系还在。
还没等俞鸣杰说完,俞老太太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那种白眼狼女人你还替她说话?你也是个不争气的窝囊废,她要离婚你就离?她这辈子就该拴在农村一辈子,还想回城,我呸!”
引产离婚,俞鸣杰和家人根本没有商量。这件事每每被提起,俞老太太都会被气到半死。
其实俞老太太不甘心的地方不止是俞鸣杰私自作主离了婚,更主要的是艾晴可是她亲自给俞鸣杰挑的媳妇,当时想着人家艾晴可是城里来的知青,是村里唯一能配得上她高中生儿子的人选。
在这个盲婚哑嫁依旧盛行的农村,俞鸣杰在寡母强势撮合之下,与艾晴扯证就结了婚。
大家好像都是这么过来的,男的女的只要睡在一铺炕上,关了灯生儿育女就对了,大家的日子应好像都是这样过的。
感情?那玩意儿又不顶饭吃。
不过,他和别的男人不同的是:他从不和艾晴吵架,很宠妻。
艾晴说城里人都睡床,他就扒了一间卧室的火炕,改成了床;艾晴说城里人早上都要喝牛奶,现在的牛奶有多难搞谁都知道,他愣是通过县里同学的关系搞到了奶票,几乎能保证艾晴每周一顿的牛奶。
可纵然如此,也没有留住艾晴,她太想回城了,睡梦里呓语都是要回城。
眼看着是最后一批回城机会,再不抓住艾晴就真的一辈子拴在农村了,那他成什么了?
他不想让她活得憋屈,同意了离婚,引产,让她轻轻松松地回城上学。
俞老太太对艾晴的气,几乎都撒在了与艾晴有几分相似的甜甜身上,打骂是有的,只是不当着俞鸣杰的面儿。
只是俞鸣杰无意中发现了,这让他很痛心。
离婚也才几个月而已,他妈又张罗着给他相看女人。
一个是他二姐家的邻居,死了男人的年轻寡妇,没孩子,轻手利脚的又是在公社上班,吃商品粮挣工资的人。
另一个是他大姐那边介绍的,是小学老师,三十一岁的老姑娘,主要人家是老师,人家也是吃商品粮的。
这俩女的俞老太太都特别满意,人家没嫌弃她儿子是离婚带孩子的就不错了。
她还准备着先相那个老师,怎么说也是黄花大闺女,而且女大三,抱金砖,是有讲的。
如果和老师相看成功了,那个小寡妇就不考虑了,怎么说也是和别的男人睡过的女的,怪膈应的。
可是村支书于国梁却先她一步给俞鸣杰介绍了一门亲事,俞美芳特意去六十里开外的苏家窝棚打听过了。对方不但是个老姑娘,没爹没妈不说,还要养俩弟弟。
这种亲事俞老太太怎么可能同意,于是就在苏糖上门那天,摔了脸子。
但他妈选的那两门亲事他是绝对不会去相看的,从今往后他就算出去跑业务也要把甜甜带在身边,谁说过日子一定就得有女人了!
他的心思百转千回间,一抬眼就看见苏糖已经推着二八大杠从市场里走出来。
来到他面前,从筐里拿出一双红色小皮鞋递到俞鸣杰眼前。
“这是送给甜甜的,帮我转告她, 谢谢她喜欢我。”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苏糖半仰着头,眉眼弯弯地看着俞鸣杰。
俞鸣杰听见自己内心有轰然坍塌的声音,震得他甚至听不清苏糖在说什么。
“给,拿着呀。”苏糖笑着说,“也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次,鞋子我特意选了大一码,就算现在不穿,过了年也能穿,不用特意来回调换。”
“苏糖同志,你到底没看上我哪一点?”俞鸣杰没去接小红皮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苏糖被他突然的一句话问得有点儿懵,眼珠子在眼眶子里四下转着,最终落到自己的脚尖上。
“都过去的事了,不要提了吧。”苏糖说,这话她是在劝他,但好像又在劝自己,见过几面而已,有缘无份罢了。
“我不想像之前你的那个相亲对象那样纠缠你,但我还是想为自己、为我女儿争取一下,我,我觉得咱们两个挺适合的,不然怎么总是遇见,我不想就这样错过。
……就算给你我一个机会,行吗?”
俞鸣杰脸红一块红布,喉结上下滚动着咽着唾沫,他不善言辞,天知道,让他这种拙嘴笨腮的人说这么多话有多难。
苏糖将小皮鞋飞快地硬塞到他怀里,这辈子她也没人这样表白过,又羞又愤,她骑上自行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