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竹马高考失利后,让我向清华申请情侣名额》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陆湛青梅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甜圈圈”,喜欢现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高三那年,我们班来了个转校生,叫季秋池。她不像其他女生,她抽烟、喝酒,跟男生称兄道弟,是那种“与众不同”的酷女孩。她一来,就盯上了我的竹马陆湛。她跟我竹马陆湛打闹间提到我:“哥们,看你你那小青梅走路姿势不对劲啊,啧啧……”“我打赌,她早就不干净了。”我以为陆湛会像以前一样替我反驳。。他却只是,轻笑了一声:“谁知道呢,看着是挺会装。”高考前最紧张的一个月,转校生又把他拦在走廊:“晚上网吧通宵去?反正你那小青梅名声都那样了,你玩再野她不一样得像条狗似的跟着你。”

竹马高考失利后,让我向清华申请情侣名额 阅读最新章节
九月,北京秋高气爽。
我拖着简单的行李,站在清华园门口。
“同学,需要帮忙吗?”热情的学长接过我的箱子。
而与此同时,在南方某个灰扑扑的工业区。
陆湛穿着一件看不出原色的T恤,头发胡乱支棱着,眼神空洞地站在一个巨大的招工广告牌下。
广告牌上,穿着劣质西装的模特露出夸张的笑容,旁边用醒目的红色大字写着:
急招流水线普工!
月薪3500,包吃住!
要求:男女不限,18-45岁,身体健康,服从管理!
这是他辗转找到的,唯一一个愿意立刻要他,并且“包吃住”的地方。
高考失败后,家里鸡飞狗跳。
父母互相指责,骂他没出息,砸锅卖铁的钱都打了水漂。
之前上门闹事,被沈栀录音曝光后,他们在老家更是名声扫地,连门都不好意思出。
“读书有什么用?早点出来打工挣钱才是正经!”陆大勇抽着劣质香烟,唾沫横飞,“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能养活自己了!”
王金桂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你看那沈栀,上了清华又能怎么样?将来还不是给人打工?你早点进厂,混个组长当当,不比她差!”
走投无路,加上父母日复一日的洗脑,陆湛麻木了。
他带着仅有的几百块钱,买了张最便宜的站票,跟着一个远房亲戚,来到了这个传说中的“世界工厂”。
工厂的生活,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充实”。
每天十二个小时,两班倒。
他负责给流水线上传送过来的手机外壳贴膜。
动作必须要快,要准。
流水线不会停,传送带像一条无情的河流,裹挟着他,不停地重复同一个动作。
抬手,拿起膜,对准,贴上,按压,放下。
抬手,拿起膜,对准,贴上,按压,放下……
周而复始,像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
车间里噪音巨大,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塑料粉尘,呛得人喉咙发痒。
线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腆着啤酒肚,背着手在流水线旁来回巡视。
眼神像鹰一样,专门挑刺。
“陆湛!你他妈没吃饭啊?动作快点!”
“贴歪了!眼睛长屁股上了?扣五块!”
“发什么呆!想滚蛋是不是?”
呵斥声伴随着唾沫星子,劈头盖脸。
陆湛不敢反驳,只能把头埋得更低,手上的动作机械地加快。
他住在工厂的集体宿舍里。
十二个人一间,铁架床,脏乱差的厕所,空气中永远混杂着汗臭、脚臭和泡面味。
工友们大多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或者和他一样,来自更偏远地区的年轻人。
他们的话题离不开女人、赌博和抱怨工钱少。
陆湛融不进去,也不想融。
他像个孤魂野鬼,每天在车间和宿舍之间麻木地移动。
讽刺的对比,发生在那年春节前。
工厂为了安抚员工,搞了个简陋的年终聚餐。
就在食堂里,摆了几桌菜,大多是便宜的量产熟食和啤酒。
工头弄了个投影仪,放着嘈杂的网络神曲,工人们吵吵嚷嚷,划拳喝酒。
一个工友喝高了,拿着手机刷短视频,声音开得很大。
突然,他怪叫一声,把手机举到桌子上。
“哎哎哎!你们看!这女的牛逼啊!清华的!长得还挺俊!”
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则科技新闻采访。
画面里,我穿着得体的衣服,站在清华的实验室里,从容地向记者介绍着我们团队的最新研究成果。
镜头给了我一个特写,眼神明亮,自信从容。
那工友大声念着标题:“卧槽!还是省状元!真他妈厉害!”
同桌另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工友,眯着眼看了半天,突然指着手机屏幕,又指了指坐在角落、埋头吃菜的陆湛,大声嚷嚷起来,带着浓重的口音和醉意:
“欸!陆湛!这女的……这省状元……我咋看着那么眼熟呢?”
“是不是就是之前他们说的……那个……被你甩了的小青梅啊?”
“哈哈哈哈!你小子可以啊!连状元都甩过?!”
全桌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更加响亮的、充满了恶意和嘲弄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真的假的?”
“陆湛,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历史?”
“状元都不要?那你现在想要啥样的?哈哈哈哈!”
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陆湛身上。
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鄙夷,有幸灾乐祸,唯独没有同情。
陆湛握着筷子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熟悉又陌生、光芒万丈的身影。
再看看自己面前,那盘油汪汪的、已经冷掉的肥肉,和手里这双一次性筷子。
巨大的屈辱和悔恨,像硫酸一样腐蚀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猛地站起身,撞开了身后的凳子,在众人更加响亮的哄笑声中,像一条丧家之犬,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食堂。
身后,是工友们毫不留情的嘲讽。
“哟,还不好意思了!”
“废物玩意儿!给他机会他不中用啊!”
“要是老子,当初死皮赖脸也得抱住状元大腿啊!哈哈哈哈!”
冰冷的夜风吹在他滚烫的脸上。
远处,工厂的灯火依旧通明,像一只巨大的、吞噬光阴和梦想的怪兽。
他蹲在墙角,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无尽的苦涩,弥漫在口腔,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知道,他和沈栀,已经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深渊。
而这道鸿沟,是他亲手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