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沉睡千年苏醒,真眼是最大麻烦》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卡拉赞”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陈玄叶尘,小说中具体讲述了:我沉睡千年苏醒,双眼能洞穿万物本源。本以为能轻松重振华夏文明,却发现这双眼睛是最大的麻烦。史书上的圣贤其实是暴君?我说出真相被全网追杀。国宝级文物竟是赝品?我指出后遭博物馆封杀。现代人把传统当cosplay,我认真讲解反被骂“老古董蹭热度”。直到我看见某当红偶像的演唱会后台——他卸下妆容,露出与我相似的千年符文。“前辈,”他苦笑,“您也发现这时代根本不想听真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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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尘则坐在角落,怀抱琵琶,手指在弦上轻轻拨动,发出几个不成曲调的散音。他在尝试,在寻找,但眉宇间的困惑,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他擅长的沙州调,偏于灵动飘逸,而从马五爷等人身上感受到的那股气场,是一种根植于土地的、粗犷雄浑的力量。两者之间,似乎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陈玄,你说的‘老朋友’,到底是谁?”凤三娘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陈玄没有直接回答。他将魏振刚送的那个木匣子,放在了桌子中央。
“我们的‘老朋友’,就在这里面。”
他打开匣子,没有去看那些脸谱和戏谱,而是从中抽出了一张发黄的、布满了褶皱的地图。那是一张手绘的丝绸之路古道图,上面用朱砂和墨笔,标注着一个个早已消失在历史尘埃里的地名和驿站。
“这是……”叶尘凑了过来,眼中露出不解。
“这是西风社的祖师爷,当年走西口时,一路唱戏留下来的足迹图。”陈玄的手指,点在地图上的一个位置,“你们看,这里是兰州,这里是武威,再往西是张掖、酒泉,最后到敦煌。这条路,我们的车队在走,百年前的戏班子,也在走。”
他的手指顺着那条朱红色的线路缓缓移动,“秦腔的根在长安,但它一路向西,吸收了陇地的风,凉州的霜,甘州的雪,肃州的沙,才最终形成了我们今天听到的,苍凉雄浑的西风社秦腔。它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本身就是一部融合的历史。”
陈玄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叶尘和凤三娘:“所以,我们和凉州乐,本就不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我们是失散多年的亲戚。我们要做的,不是去模仿它,而是去‘辨认’它,从我们自己的血液里,找到和它相通的脉搏。”
他从匣子里又拿出一本最破旧的曲谱,翻开。里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但那些用传统工尺谱记下的调子,依然清晰。
“叶尘,你来看这个。”陈玄指着其中一段,“这是秦腔里的一段过门,叫‘柳青娘’。你再听这个……”他用手机放了一段从网上找到的凉州古乐小调。
两段旋律,一个是高亢激越的,一个是婉转悠扬的,听起来截然不同。
但叶尘听着听着,眼睛猛地亮了。他一把拿过曲谱,将那段“柳青娘”的旋律在脑中放慢,去掉那些高亢的装饰音,只留下最核心的骨干音阶……
“是‘商’调式!它们的主干旋律,几乎是一样的!”叶尘失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发现新大陆的狂喜。
陈玄点点头:“没错。它们是同一棵树上,长出的不同枝桠。秦腔把它唱成了沙场征战的豪情,凉州乐把它奏成了田园牧歌的悠扬。但它们的根,是相通的。”
这一发现,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众人心中的迷雾。
凤三娘也凑了过来,她看着那些古老的图谱,看着上面描绘的舞姿,虽然和《沙州行》的动作大相径庭,但她从那些舒展的广袖,旋转的腰身里,看到了一种共通的、源于西域的韵律。
“我明白了。”凤三-娘轻声说,她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我不用去跳凉州舞,我只需要在我的舞蹈里,去回应叶尘音乐里的那份‘亲情’。”
“对!”陈玄一拍桌子,“我们不跟他们比谁更‘正宗’,我们跟他们比谁更‘包容’,比谁的艺术,更有生命力!我们要演的,不是一出凉州乐,也不是沙州舞,而是一场时隔千年的‘亲人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