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明芜是现代言情《娘娘奉旨宫斗,六宫瑟瑟发抖》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宫里的珍嫔失宠了。在这深宫之中,帝王的恩宠本就如流水易逝。当今陛下登基十余载来,后宫里的美人来了又走。珍嫔明芜,似乎也不过是其中一道稍纵即逝的影子。她唯一的不同,或许只在于有一位身居高位的姐姐。这层关系曾是她最大的倚仗,也成了上一世送她赴黄泉的致命毒药。就在六宫以为她将沉寂凋零之际,她却以惊人之姿重获圣心。非但如此,她更是一路扶摇直上,打破了后宫百年晋封的旧例,快得令六宫侧目。无人知晓,此刻依偎在帝王身侧的清丽女子,低垂的睫羽下,藏着的不是柔情,而是奔涌的复仇暗河。“陛下,您为何独独对妾身如此偏爱?”她指尖轻抚过帝王衣襟,声音柔婉。天子执起她的下颌,目光深邃。“朕总觉得,爱妃与从前不同了。”她浅笑嫣然,心底却泛起冷意。自然不同。重生而归的她,带着前世血债,步步为营。帝王情爱,也不过是她手中利箭罢了。“后宫的诸位姐姐,我回来了。”“我们的账,该一笔一笔,好好清算了。”“还有陛下,这一世,我们之间,又是谁骗过了谁呢?”...

娘娘奉旨宫斗,六宫瑟瑟发抖 在线试读
“陛下,是臣妾的错。”
荣贵妃的承徽殿距离绛云殿不远,故而到的也是最快。
尽管心中觉得自己着实无辜,可荣贵妃在看到萧珩的那一刻,还是立刻跪下请罪。
“臣妾有错,未曾及时安排好碧波池一应修缮事宜,才累得文才人今日遭受落水之苦楚。”
刚刚底下人已经来禀告了,说是碧波池有段栏杆年久失修,文才人不慎脚滑,撞断了那节本就松垮的栏杆,跌入湖中,不慎小产。
而那,是分属贵妃的宫务管辖范畴。
皇后微微侧眸看了一眼陛下,而后主动开口道。
“妹妹何必自责?内廷司早已定下修缮时日,此事原也怪不到妹妹头上。”
荣贵妃却不起身,只抬眸凝望着萧珩,眼波流转间盈满楚楚之态。
萧珩终是神色松缓了下来,亲自俯身将她扶起。
“爱妃何错之有。”
贵妃这才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宫中接连两人小产,陛下此刻心情必定不会好。
元贵嫔的事尚好说,可文才人这件事到底是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绝不能让陛下因为此事对自己生了不满。
她膝下有皇子,更不能沾染上谋害皇嗣的嫌疑。
“谢陛下宽宥。臣妾已查问过太医与宫人,文才人这一胎月份尚浅,连她本人亦不知情。也是她太过疏忽,这几次诊脉都推脱了。不然,早些得知身孕,也好多些谨慎小心。
至于方小仪,她在文才人落水后,第一时间便跳下水去救了。只是,她只心急文才人,却浑然忘了自己并不精通水性,在湖中呛了好几口水。现下,人还没醒来呢。
如此姐妹情深,当真是让人动容。”
说着,她朝着自己的心腹婢女素心隐晦递了个眼色,素心即刻会意,上前回话。
“陛下,文才人现已歇下。今日陪在文才人身边的,是其贴身婢女安宁,娘娘下令,责了她三十杖刑,以惩其伺候不周之过。文才人身边的其余伺候人等,一律杖责二十,惩其未及时提醒主子请脉之过。”
“原是文才人身边离不得人,臣妾才未重罚。若依臣妾本意,涉及龙胎,定要严惩不贷。“
皇后静观这对主仆唱和,适时开口道。
“陛下,可要去看看文才人?”
萧珩眉目冷淡。
“既已歇下,便不必打扰了。贵妃处置得当,这等不尽心的奴才,合该重惩。传朕旨意,六宫奴才若再有不尽心侍主的,一律杖毙。”
“是,臣妾遵旨。”
皇后和荣贵妃齐齐福礼。
“方小仪是个有情有义的,晋其为嫔位,赐封号嘉。好了,朕前朝还有事,皇后和贵妃看顾着嘉嫔和文才人便是。”
而后,萧珩干脆利落转身离去,在绛云殿全程停留不超过一盏茶的时间。
“皇后娘娘,景涣染了风寒,臣妾担心得紧,便先行告退了。”
看到陛下身影远去后,荣贵妃随即屈膝。
皇后含笑应允,又命人取来关外新进贡的雪蛤送到荣贵妃处,让其为四皇子调理身子。
待人离去后,她方望着宫门轻叹。
“可怜文才人了。”
小产之痛未得半分抚慰,连位份都未晋。
反倒是救人的方氏得了晋封,成了嘉嫔。
这对姐妹花,如何能够不心生芥蒂?
陛下如此不给文才人脸面,也足以见得对其的不喜。
其实,若非贵妃那番话,陛下瞧见小产后病弱憔悴的文才人,或许还能有几分怜惜。
可如今……
圣上显然是在荣贵妃的引导下,认为文才人故意瞒报身孕,结果,自己又没有足够的本事护住身孕。
圣上不讨厌有心机的聪明之人,却十足厌恶自作聪明的蠢人。
如今,文才人显然是被划入这一栏了。
“去取些补品给文才人送来,叮嘱她,好生养着身子,总有来日的。”
皇后宽厚地嘱咐着身边人,做足了六宫之主的大度周全。
偏殿中,尚未“苏醒”的方氏,在听到自己的晋位旨意后,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些许。
虽说今日之后,自己和文昔的“姐妹情谊”怕是添了隔阂了。
可这一遭,也不算亏。
晋了位份不说,还在陛下面前留了个有情有义的好印象。
最关键的是,除了文昔腹中之子。
她并非心狠手辣到要对所有有孕之人下手,若有孕的是旁人,哪怕是自己一贯嫉恨的明芜,她都不会如此贸然出手。
在宫中,对皇嗣出手那可是死罪。
她虽胆大,却也不是盲目自信。
可文昔的孩子,她是非除不可!
绛云殿如今主位空缺,想来便是在她和文昔之间。
虽说自己宠爱胜过文昔,可到底位份相差不大,一旦文昔正式暴露出有孕的消息,区区一级位份,在皇嗣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
若是让文昔后来者居上。
有孕、生子,这一连串晋位下来,绛云殿将来的主位怕就是文昔的了。
自己怎能容许?
怪就怪,文昔自己非要瞒着身孕,又倒霉地被自己手底下的人发现了她推拒了两次平安脉的秘密吧。
否则,她的身孕若是公布出来,身为同处一宫的“好姐妹”,自己反而不方便动手了。
想到这儿,嘉嫔睁开双眼,将自己的心腹婢女唤来。
“那双鞋,可处理好了?”
“主子放心,人一离开碧波池,咱们的人便将鞋带走处理了。地面上的细粉,奴婢也悄悄看过了,遇水则融,早就没了任何痕迹。”
嘉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此,便是谁去查,都是意外了。
文昔怕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今日穿的绣鞋早就被人做了手脚。
前几日,六局统一给她们这些低阶妃嫔送了一批衣物。
其中,便有一双绣鞋。
文昔那一双,是她最喜欢的苏绣为鞋面,而鞋子在仔细检查过无误后,也果然被留了下来。
鞋面、鞋底、绣线,一切都没有问题。
素日里行走,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那特制的鞋底,一旦碰上研磨的珠粉,便会有如湿滑的青苔一般的效果。
珠粉洒在碧波池旁的白色地面上,不是仔细爬伏在地面上一寸寸检查,根本察觉不到异样。
而自己主动跳入水中救人,则是为了趁乱将文昔脚上的绣鞋摘下。
那些小内侍中,有自己安排好的人,在一窝蜂下水救主子的过程中,他唯一的任务,便是将那双绣鞋藏在他自己身上。
至于过后,自然会有人从水中捡到一双一模一样的绣鞋。
尺寸、花纹,全都一样。
而那,就将理所应当成为文昔今日穿着的那双。
至于地上的珠粉,遇水则溶,那么多人溅起的水花和带起的水渍,早就让所有证据无影无踪了。
自此,这件事只会被定性为彻头彻尾的意外。
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