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除夕夜,我撕碎了女儿的孝心账单》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不知春”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妍妍珍珍,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每年除夕,女儿都会准时在家族群里,给我发一个200元的专属红包。每次收下红包,我都会立刻转给她1000块。但今年,我只是默默收下。半小时后,女儿在群里幽幽开口:“妈,是嫌红包太少了吗?您要是不高兴就跟我说,做儿女的再难,也不能少了孝心。”我懂了,私信把那200块转回给她。女儿秒收了钱,但并不买账:“妈,您不是说好每年给我1000,给妍妍当压岁钱吗?我也不是故意跟您要钱,但这是一个祝福……”见我迟迟没有转账,三分钟后,女儿却在群里发了一段带着哭腔的语音:“妈,您是不......

除夕夜,我撕碎了女儿的孝心账单 阅读精彩章节
挂断电话,我将李尚珍拉黑,但我的世界并未获得预期的宁静。
相反,一场更大的风暴,正以我未曾预料的方式,向我席卷而来。
几天后,当我驾车穿行在江南的一座古镇,在咖啡馆小憩连接Wi-Fi时,手机瞬间被无数条陌生号码的辱骂信息和社交媒体通知淹没。
毒妇!连自己亲孙女都扔下不管!
老不死的,祝你出门被车撞!
就你这种人也配当妈?赶紧去死吧!
你女儿说得对,你这种妈就该被网暴!我们已经人肉到你的位置了,等着瞧!
恶毒的诅咒和人身威胁看得我心惊胆颤,我心头一沉,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顺着一条链接点进去,一个点赞转发量惊人的视频弹了出来,标题刺眼——
《人肉这个恶毒母亲!除夕夜弃重病孙女卷款潜逃,全网寻找李秀芬!》
视频制作精良,极具煽动性。
开头是李尚珍抱着脸色苍白的妍妍在医院抽泣的画面,她声泪俱下地控诉:
“我妈就因为两百块钱红包没给够,大过年就把孩子扔医院不管了,我工作都快丢了……孩子现在病情恶化,医生说要观察,我妈连个电话都不接……”
紧接着,镜头切换到我丈夫李强那里,他对着镜头唉声叹气,痛心疾首:
“我没想到她是这么自私冷漠的人,拿着家里所有的钱跑了,连孙女的救命钱都不留下。”
然后是我的亲家公婆,两位老人一脸公正地叹息:
“亲家母这次确实太过分了,哪有这样当外婆的。平时对我们儿子也不好,还总是挑拨我儿子和儿媳的关系……我们愿意出钱出力帮尚珍,但这种母亲实在太令人寒心了。”
最后,甚至有几个亲戚也出镜,证实我平日就“刻薄”、“小气”、“不顾家”。
大姨对着镜头抹泪:“秀芬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狠心……”
视频剪辑巧妙,把我过去偶尔抱怨的只言片语拼接起来,把我塑造成一个刻薄寡恩的恶毒形象。
视频下方,是汹涌的民意审判,无数人@当地警方和媒体,要求严惩我这个恶毒老妇。
我的个人信息、车牌号、甚至多年前的旧照都被扒了出来。
更可怕的是,有人发起了“寻找毒妇李秀芬”的活动,悬赏我的行踪。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下意识接起,对面传来一个粗鲁的男声:
“李秀芬是吧?你这种人不配活着!我们已经找到你的车了,你等着!”
电话被挂断,我浑身发冷。
我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在网上发起了人肉搜索!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陌生号码涌了出来,接连不断地拨打着,短信里满是恶毒的、不堪入目的话语……
我握着手机的手剧烈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彻骨的悲凉和愤怒。
为了诋毁我,他们竟然联合起来,编织如此恶毒的谎言,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生病的孩子作为道具!
就在这时,咖啡馆里一阵骚动。
“就是她!那个扔下孙女不管的老女人!”一个年轻女孩指着我的方向尖叫。
瞬间,整个咖啡馆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鄙夷、谴责、厌恶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来。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一个中年男人站起来吼道。
“报警!快报警抓她!”
“真不要脸,还敢在这里悠闲喝咖啡!”
人群开始围过来,手机摄像头对准我疯狂拍摄。
我试图解释,但声音被淹没在辱骂声中。
我刚站起身,一个鸡蛋不知从何处飞来,“啪”地一声在我额头炸开,黏稠的蛋液顺着脸颊流下,恶臭弥漫。
“不要脸的老东西!”
一个中年妇女在不远处叉腰骂道,脸上带着正义的得意。
又有人把一杯冰咖啡泼在我身上,冰冷的液体浸透我仅有一件的衣服。
店员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沉默。
我没有擦拭脸上的污秽,也没有争辩,尽管整个人胸膛大幅度起伏着,浑身也在发抖。
但我还是挺直脊背,在众人的指指点点和辱骂声中,一步步走向我的车。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我告诉自己,不能倒下。
坐进驾驶室,锁上车门,世界仿佛才被隔绝在外。
我靠在方向盘上,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此时,手机震动,一条来自另一个陌生号码的信息跳了出来,语气是李尚珍特有的,带着掌控一切的得意:
“妈,看到视频了吧?全网都在人肉你!你现在已经是过街老鼠了。现在立刻回来,跪在全家面前道歉,然后把你的养老钱都交出来,我就发声明说这是个误会。否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紧接着又一条:
“忘了告诉你,爸已经准备起诉离婚了,说你卷走了家里所有存款。你要是聪明点,就乖乖回来认错。”
看着这些信息,我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不是委屈,而是为过去那个愚蠢付出的自己感到悲哀,也为这群人的无耻感到愤怒。
回忆像潮水一般涌来,猛地将我拉回二十多年前。
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夜,尚珍发高烧,小脸烧得通红。
那时候家里穷,没有电话,也叫不到车。
我二话不说,用厚厚的棉被把她裹紧,背起来就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几里外的卫生院跑。
夜路漆黑,我不知摔了多少跤,膝盖磕破了,手冻僵了,却死死护着背上的女儿,嘴里不停念叨:“珍珍别怕,妈妈在,马上就到医院了……”
到了医院,医生都说再晚点就危险了。
我守了她一整夜,眼睛都没合一下……
当年那个在我背上脆弱需要保护的小女孩,和如今这个处心积虑要将我置于死地的女人,影像重叠,又狠狠撕裂。
我的心,在那清晰的对比中,彻底死了。
但这一次,死的不仅是心,还有最后一丝容忍。
我平静地擦掉眼泪和脸上的污渍,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好,既然你们要玩,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
我没有拉黑这个号码,而是回复了三个字:
“等着瞧。”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屈服?
以为我还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李秀芬?
我打开了手机,登录了那个刚刚注册,还空无一物的短视频账号“出逃的李秀芬”。
几乎是一瞬间,账号就有了近万人的关注。
我没有哭泣,没有辩解,直接开启了人生中第一次直播。
镜头对准我还带着蛋液残留的脸,背景是我那辆堆满行李的二手车。
直播间瞬间涌进无数辱骂的观众。
我看着镜头,目光平静如水,缓缓开口,说出了直播间的第一句话:
“我是李秀芬。你们口中那个携款出逃、抛弃家庭、不顾孙女病危的恶毒母亲。”
“我的女儿、丈夫、亲家,还有那些所谓的亲戚,正在全网悬赏我的人头。”
“现在,我就站在这里。”
“不是来道歉的——”
“是来,算总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