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暗恋听见了回响》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馒头很好”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霍司律林烬雪,小说中具体讲述了:【民族企业家vs文物修复师】【先婚后爱 暗恋成真 双C高干 年龄差7岁 细水长流日常甜文】霍司律一直以为,他和林烬雪的婚姻是各取所需。她安静,省心,是长辈眼中完美的联姻对象。他也一直自觉扮演模范丈夫,履行丈夫职责。只是妻子似乎过于省心:不缠他不管他边界感强得吓人。直到他无意翻出一本陈旧笔记,写满她对另一个男人长达十一年的炽热爱意。他妒火中烧,理智尽失。原来她心里早有别人,那嫁给他算什么?凑合?将就?白日,他冷语讥诮,夜里却将她箍在怀中,眸色猩红:“说,我是谁?你现在是谁的?”林烬雪泪眼朦胧:“霍司律,你混蛋!”——林烬雪有个秘密,她暗恋了霍司律整整十一年。那年秋日惊鸿一瞥,那个穿白衬衫、眉眼矜冷的男人,俯身拾起她的素描本,声音好听地念出她的名字。从此,他成了她心口抹不去的朱砂痣。这场婚姻,本以为是她一个人的困局,直到后来她发现,沦陷的,好像不止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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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798艺术区,在冬日阳光下别有一种新旧交织的独特韵味。
粗犷的旧厂房结构与先锋的艺术装置并置,仿佛时光在此错位。
林烬雪停好车,一眼便看到了等在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门口的好友。
许知予一身设计感十足的廓形大衣,妆容精致,耳畔摇曳着她自家品牌出品的夸张几何耳环,在人群中分外醒目。
看到林烬雪,她立刻笑着挥手,待走近,上下打量一番,啧啧称赞:
“我们雪儿今天可真好看,这身段,这气质,霍司律那家伙真是捡到宝了!”
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带着促狭:“新婚生活有没有蜜里调油?”
林烬雪被她打趣得脸颊微热,轻拍她一下:“少贫了,快进去吧。”
两人说笑着走进展厅。
她们沉浸在新锐艺术家充满想象力的装置世界中。
在一件由废弃电路板和彩色光纤构成的、探讨信息洪流的作品前,两人正低声交换着看法。
“烬雪?知予?好巧。”
一个温润平和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两人回头,只见一位眉眼含笑的男士站在不远处。
西装革履,外搭一件黑色长款大衣,身形修长,气质干净儒雅,鼻梁上架着一副细金丝边眼镜,手里拿着刚刚摘下的皮质手套。
“宋公子?”许知予率先反应过来,“真是好久不见!你这悄无声息地就回来了?”
“既白哥?”林烬雪也熟络地打招呼,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宋既白走上前,目光在两人脸上温和掠过,最终在林烬雪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唇角弯起:
“上周刚回来,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想着来看看国内最近的展览动向,没想到这么巧就碰到你们了。”
“回来是休假,还是……?”林烬雪顺着话头问了一句。
“算是工作调动吧。”宋既白解释道,语气平和,“之前一直在苏富比的亚洲艺术部,这次回来,负责筹办一个东西方古代艺术对话的巡回展览,国内的事务所刚成立,千头万绪。”
他话语简洁,却清晰地交代了现状。
“厉害啊!”许知予挑眉,“一回来就搞这么大动作。”
宋既白谦和地笑了笑:
“只是做些搭建桥梁的工作。比不上你们,一个守护历史,一个创造当代,都是实实在在的产出。”
他的目光扫过许知予的耳环,自然地转换了话题:
“知予,你这款新设计很有力量感,看来你的品牌是越来越有国际视野了。”
“是吧,谢谢夸奖。”许知予得意地摸了摸耳环。
他这才将视线完全投向林烬雪,语气熟稔:
“烬雪,最近忙吗?你们文保科技部应该是永远不缺大项目吧?”
“还好,老样子。”林烬雪微笑应答,“一个明代绢本的修复项目正在前期阶段。”
宋既白很自然地与她们并肩,边走边聊,目光掠过展厅内的作品,偶尔会停下脚步,就某件作品的理念或技法发表几句见解。
在一幅色彩极其大胆狂放的抽象画前,他驻足,对林烬雪说:
“这种对色彩极限的探索,虽然形式迥异,但内核里对材料物性的极致追求,与你研究古画矿物颜料的稳定性,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稍作停顿,看向她,镜片后的眼神里带着真诚欣赏:
“说起来,你去年在《东方艺术研究》上发表的那篇关于永乐宫壁画青金石颜料溯源的文章,我在伦敦时就拜读了。
将材料学、历史文献和艺术风格分析结合得那么缜密,为理解那个时代的艺术交流提供了非常扎实的实证,功力深厚。”
林烬雪莞尔,谦逊道:
“过奖了,只是分内工作。你做的国际展览策划,促进文明对话,意义更重大。”
许知予在一旁看着两人之间流淌的、属于“同行”的默契交流,适时上前挽住林烬雪的胳膊,笑道:
“宋公子,您这看展还带着工作视角呢。我们俩再自己随便逛逛,沉浸式感受一下,不耽误你考察‘市场动向’了。”
宋既白从容点头,笑容温和:
“好,那你们慢慢看。我刚回国,很多地方还要重新熟悉,改天有空再聚。”
他目光再次掠过林烬雪,微微点头示意,这才转身,清隽背影消失在另一片展区。
看着那人影远去,许知予才收回目光,挽着林烬雪边走边压低声音:
“啧,宋既白这家伙,真是多少年都没变过。当年在北大,就是公认的高岭之花,文质彬彬,家世好,成绩顶尖,偏偏对谁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她摇了摇头,语带戏谑: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看他,在苏富比浸淫过,回来就操盘国际大展,可那股子清冷矜贵、不食人间烟火的劲儿,一点儿没褪色,我看这‘高岭之花’的宝座,他是要坐穿地心了。”
林烬雪闻言笑了笑,表示赞同:
“人家确实一直都很优秀。”
许知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压得更低:
“哎,我说,他条件这么好,从小到大身边肯定不缺狂蜂浪蝶,可就没见他对谁动过凡心,女朋友的影子都没一个。你说……他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林烬雪眸子不由得睁大了几分。
想起宋既白一直以来那清心寡欲、对谁都温和却疏离的状态,这猜测虽然有点无厘头,但似乎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她顺着话头,轻轻点头:
“嗯……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可能。”
两人对视一眼,仿佛解开了一桩陈年谜题。
看完画展,在附近找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饭馆吃了午饭。
饭后,俩人又兴致勃勃逛起了买手店。
路过一家高端内衣店门口时,许知予眼睛一亮,不由分说把林烬雪拉了进去。
店内灯光暧昧,陈列着各式设计大胆、诱人的睡衣和内衣。
“快来试试这个!”
许知予拿起一件黑色的蕾丝睡裙,后背几乎是全空的设计,性感得肆无忌惮。
林烬雪的脸瞬间染上红晕,连忙摆手:“这个……太夸张了,我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许知予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坏笑,“你都结婚了,穿给自家老公看,天经地义,这叫夫妻情趣!”
林烬雪眼神躲闪,声音细若蚊呐:
“我们……我们都没住一起……”
“什么?!”
许知予惊得音量都没控制住,引来店员侧目。
她赶紧把林烬雪拉到角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小雪儿,你别告诉我,从订婚到领证,这么久过去,你们是分房睡的?”
林烬雪垂下头,默认了。
许知予恍然: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一点新婚的甜蜜劲儿都没有。感情还在搞柏拉图式精神交流!”
话音刚落,又紧接着追问,“等等,这分房睡的主意,是谁先提出来的?”
林烬雪抿唇,有些无奈地如实相告:“是他。”
“霍司律?!”
许知予的音调忍不住又扬高了一些,随即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地吐槽:
“他还装起来了?!他那个脑子里除了工作报表和并购案,还能装得下什么?真是白长了那么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暴殄天物!我看他啊,不是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太死板,就是可能……嗯……‘不行’?”
她拖长了语调,带着十足的促狭意味。
“不然面对你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他是怎么做到这么清心寡欲,还主动提出分房睡的?柳下惠转世吗?”
林烬雪听她越说越离谱,脸颊绯红,忍不住想开口为霍司律辩解两句:
“他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
许知予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打断,一把揽住她的肩膀,眼神里闪烁着“军师”的锐利光芒:
“不管他是为什么,咱们不能坐以待毙!都结婚了,肯定是奔着好好过日子去的。你们从相亲到结婚速度是快了点,没什么感情基础,但感情这事儿都是培养出来的!你这天天隔着十万八千里,相敬如宾的,怎么可能有进展?”
林烬雪抬起眼,带着真实困惑与羞涩,轻声问:“那……怎么培养?”
许知予挑眉一笑,伸出两根手指:
“两大法宝,肢体接触和共享空间!”
林烬雪像个虚心求学的乖学生,睁大眼睛等待下文。
“首先,得打破分房这个僵局!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比如你暖气坏了、电路跳闸了,或者就说做了个噩梦害怕,先理直气壮地搬进主卧再说!
其次,就是要创造各种‘不经意’的接触,递杯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早上在他还没完全清醒的时候凑近点问他今天系哪条领带,让他一睁眼就能感受到你的气息……”
许知予大胆直白地输出着她的“恋爱兵法”。
林烬雪光是听着,就感觉脸颊烧得厉害,小声喃喃:
“这……这太刻意了,会不会很尴尬……”
“哎呀,我的傻雪儿!”许知予戳了戳她的额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过程可以设计,但结果是真的就行!你就说,你想不想改变现状?想不想让他眼里真正看到你?”
林烬雪沉默了,睫毛轻颤。
她想,她太想了。
这个念头,在她心底埋藏了十一年。
最终,在那件被许知予强行塞过来、并坚持作为“战略物资”买单的黑色睡裙之外,林烬雪自己又鬼使神差地挑了一件款式相对温婉、但材质同样柔软贴身的浅杏色真丝睡裙,一并悄悄付了款。
提着那个轻飘飘却又感觉沉甸甸的纸袋走出店门时,林烬雪的心跳依然很快。
凛冽寒风吹在身上,脸颊的烫意却久久不散。
许知予那些大胆的提议,像在她平静的心湖里投下了巨石,激起的涟漪,一圈又一圈,缓慢而坚定地扩散开来。
一些从未敢想、也从未敢做的念头,一旦被点燃,便再也难以按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