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现代言情《千卦锁尽半生欢》,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裴绍弦白苒,是作者大神“枕溪月”出品的,简介如下:与小国公裴绍弦成婚的第五年,我从未与他圆过房。可他却夜夜出入寡嫂屋内与她缠绵。因兄长病逝,依规矩他需“兼祧两房”,给长兄一脉留后。裴绍弦为公平起见。称卜出吉卦才能与我圆房,否则就得宿在嫂子屋内。可他卜了一千八百次,无一吉卦。满府皆言,我是裴家弃妇。婆母也日日咒骂我是晦气胚子,辱没门楣。直到这夜,我隔着门缝,瞧见了大吉卦象。羞赫兴奋之际,我正欲回屋准备。裴绍弦却沉默半晌,声音嘶哑决绝:“只能是凶卦。”“怜儿腹中无子,未能给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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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狠狠一颤。
虚弱地拂开裴绍弦的手,语气讥讽:
“五年一千八百多次都卜不出的吉卦,嫂子一怀孕,今晚就可以了?”
裴绍弦眼底划过不自然。
他放下药:
“我明白你心里委屈,可若不是你心存歹念谋害嫂子,何必受这些苦?”
“等我卜出吉卦圆房,你便安分待在后宅,将掌家之权悉数交予嫂子。”
强忍着心中的酸涩,我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裴绍弦,我们成婚五年,从未有过一次吉兆……是不是你亲手将卦象换成了凶兆?你根本不想和我圆房,对吗?”
裴绍弦沉默了。
仅片刻,他承认了:
“是。”
即便早知答案,但听见裴绍弦亲口承认,我还是忍不住情绪崩溃。
“为什么?整整五年,你就这样看着我被人唾骂羞辱无动于衷?”
裴绍弦抬手,安抚地顺了顺我的发:
“白苒,你要明白,我心里只有你,这五年只当是为了让嫂子怀孕,留下血脉。”
“如今事了,你为我生个孩子,我们好好过日子,别再生事了。”
我避开他的触碰,只觉得他虚伪得令人作呕:
“我再重复一次,我不会与你圆房,更不会与你生子!”
“裴绍弦,和离吧。”
裴绍弦耐心终于耗尽。
他皱起眉,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阴鸷:“好!好得很!”
“如今上京谁不知你等我卜卦等了五年,你如今闹出和离,是将国公府置于何地?”
“你既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在屋内好生反省,我看你能闹到几时!”
狠话撂下,裴绍弦拂袖便走了。
我躺在榻上,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此后数日,无人再来看我。
距离约定之日仅剩一天。
国公府大摆宴席,庆贺江怜儿有身孕。
我闭门不出,在屋内重新写好了和离书。
刚将墨迹吹干折好,房门便被猛地踹开!
“裴绍弦,你做什么?”我心头一惊。
“老尚书的玉简不见了,下人供认说是受你指使,妄图污蔑嫂子管家不严,你还有何话说?”
他的怒喝让我瞳孔发颤。
“你在胡说什么?”
我不解问,可裴绍弦已经强行拽着我到了堂厅宾客席间。
老尚书沉着脸坐在上首,下方跪着瑟瑟发抖的小厮。
一见着我,小厮就连忙大喊:“大人!这都是夫人吩咐我做的!”
“她嫉妒大夫人掌权有孕,想害大夫人当众出丑,与小的无关啊大人!”
老尚书怒火中烧:
“国公夫人,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呼吸一点点发僵。
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不明白?
“我不曾踏出房门半步!亦从未指使过任何人!”
宋怜儿立刻掩面啜泣:“弟妹,你何苦狡辩?你要管家权,我还你就是。”
婆母脸色阴沉:
“绍弦,今天好日子,偏这丧门星不识好歹让裴家丢了脸面,日后让怜儿如何立足?”
老尚书也等不及了,拍桌怒道:“老夫今日只要一个交代!”
裴绍弦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旋即,他就沉声道:“夫人差人偷盗,证据确凿,杖责三十,以示惩戒!”
小厮很快拿着板子来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倒刺让人心惊。
我煞白了脸抓住裴绍弦的衣角,竭力嘶喊:
“仅凭几人的话,你就这样给我定罪?!”
裴绍弦身躯微僵,面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可江怜儿适时痛呼出声:“绍弦,我肚子好痛……”
顷刻间,裴绍弦拂开我:“行刑!”
他再未看我一眼,立刻去瞧江怜儿的情况。
我的心彻底沉下。
我被强行按在木凳上,倒刺密布的板子挟着风声狠狠落下。
“啪——”
倒刺瞬间钩起皮肉,血肉模糊!
裴绍弦眼中没有半分心疼,伸手捂住江怜儿的眼:
“嫂子,别看,等会儿吓到你和孩子。”
我疼得发抖,恍然想起那年上元节,裴绍弦握着我的手放了花灯许愿:“若得白苒为妻,此生绝不辜负!”
“啪——”
第二板打下,我想起我上山祈福被困,是裴绍弦孤身一人寻了我三日,背着我下山,自己却命悬一线。
“啪——”
第三板落下,我记起某年我不过扭伤了脚,裴绍弦就寻遍名医,心疼地直落泪:
“白苒,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
一下又一下,我身上逐渐被血浸透。
那颗曾为他跳动的心,也在这钝痛中被碾得粉碎!
满座宾客的目光,或怜悯,或嘲弄……
昔日的上京贵女,今日却在满城权贵面前,被剥尽了最后一丝尊严。
三十板结束,我对裴绍弦过往的情谊彻底涅灭。
我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裴绍弦这才皱着眉想上前扶我,被我拼尽最后的力气打开。
我麻木看着他,一字一句:
“裴绍弦,你我从此,恩断义绝!”
他面色一瞬僵住。
“白苒!”
我没理他,强撑着起身让人将我送回屋。
刚屏退下人扶着门框喘息,就听见屋内传来异响。
“谁!?”
我心惊转头,口鼻就猛地被人用帕子捂住,很快没了意识。
……
整个宴席结束,裴绍弦都心神不宁。
天渐渐暗,他烦躁离席,直奔主院。
“白苒,今日之事是你咎由自取!”
“嫂子贤淑,未与你计较,你也该识趣,晚些去和她赔个罪。”
屋内却无人回应。
裴绍弦蹙眉猛地推开门,却浑身冰冷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