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断供弟弟后,我考上大学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陈安宇”,主要人物有陈安宇雯雯,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大年三十晚上,我第八次拒绝了我妈向我要钱的要求。她“啪”地摔了筷子,指着我骂:“养你这么大,给家里花钱不是应该的?”“你弟才是给咱们老陈家光宗耀祖的!他可是名校毕业的大厂精英!”“你呢?迟早是别人家的人,读书就是浪费钱!”我弟陈安宇在一旁凉凉地帮腔:“姐,就你那脑子别折腾成人高考了。我彩礼还差十万,快打钱。”窗外鞭炮震天,我攥着口袋里那张存了五年的银行卡。“这钱是我洗了五年头,弯了五年腰攒的。”我妈猛地站起来,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那又怎样?你是姐姐,帮弟弟天经地义!陈家的钱就该留给儿...

精彩章节试读
十年了。
从那张被折成纸飞机的录取通知书,到如今屏幕上冷冰冰却又滚烫的字。
我绕了好大一个圈,终于,终于触摸到了梦想的边缘。
我考上了南城大学。
去学校报到前,我做了一件重要的事——去派出所申请改名。
“陈盼娣”这个名字,像一道枷锁,时刻提醒着我出生不被期待,存在只为“引弟”。
工作人员问我:“想改什么名字?”
我早已想好,平静地说:“陈槐远。”
槐树,生命力顽强,木质坚硬。
远,离开,遥远,也代表着志向高远。
我要像槐树一样坚韧地生长,远离那个给我带来无尽痛苦的原生家庭,去往更广阔的天地。
新的身份证拿到手,看着“陈槐远”三个字,我感到一种灵魂层面的解脱和新生。
踏进南城大学校门的那天,我仰头看着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校名牌匾,站了很久很久。
身边是拖着行李箱、脸上洋溢着青春和憧憬的新生,他们大多有父母陪伴,欢声笑语。
而我,只有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和一张崭新的、印着“陈槐远”的身份证。
孤独吗?
有一点。
但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
像是终于挣脱了厚重茧房的飞蛾,第一次扇动翅膀,迎接属于自己的光。
我的专业是法学。
选择它,不仅仅是为了弥补遗憾,更因为在我过往的生命里,见识了太多“理所当然”的欺压和界限的模糊。
法律,那条冰冷的、写着权利与义务的线,对我而言,是盔甲,也是武器。
大学生活远比想象中艰难。
离开校园太久,那些抽象的法律概念、拗口的专业术语、浩如烟海的阅读材料,像一座座大山压在我面前。
高数和英语更是我的死穴,基础几乎为零。
同班的同学大多比我小五六岁,他们思维活跃,接受能力强。
课堂讨论时,他们能引经据典,侃侃而谈,而我常常需要课后花数倍的时间去消化,才能勉强跟上。
很多时候,我坐在图书馆里,对着密密麻麻的笔记和案例,会感到一阵阵恐慌和自我怀疑。
“就你那脑子,别浪费钱了。”
陈安宇的嘲讽偶尔会鬼魅般在耳边响起。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掐一下自己的虎口。
疼痛让我清醒。
我给自己制定了严苛到近乎变态的学习计划。
每天清晨五点五十起床,雷打不动去操场边读英语;没课的时候永远泡在图书馆最后一个靠窗的位置;晚上熄灯后,还在水房借着灯光看书。
我申请了助学贷款,同时打着两份工:一份在学校图书馆做整理员,一份在校外的咖啡馆做周末兼职。
生活费必须精打细算,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
社交几乎是零。
不是不想,而是时间和精力都不允许。
偶尔有同学友好的邀约,我也大多以“要打工”或“要看书”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