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猫的理想”创作的《蝴蝶溺于十年春》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因为自闭症,从小我就被同龄人厌恶排挤,只有竹马沈确一直带着我。沈确说去给我买玩具那天,让我乖乖站在原地等他,可我等到了天黑,最后只等来了人贩子。他们找到我时,我浑身是血,身上已经没一块好肉。沈确崩溃地甩了自己几十个巴掌,小心翼翼地抱住我,发誓再也不会丢下我。十年后,他事业蒸蒸日上,我也越来越像个正常人。看到沈确加班的信息,我抱起辛苦拼了一整个月的拼图,买下他最喜欢吃的芒果布丁。悄悄来到他公司,想要给他惊喜。听见开门的声音,我紧张地一动不动。“阿确,先把文件放放,尝尝我给你煲的汤......

蝴蝶溺于十年春 阅读精彩章节
我忽然感到了巨大的疲惫。
浑身轻飘飘又空荡荡。
恍惚中我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睁开眼,涣散的视线才慢慢对上沈确充满红血丝的双眼。
“醒了。”
他伸手想帮我重新固定有些回血的针管,我下意识避开了。
那只手愣在原地。
片刻后,沈确声音沙哑地开口:“……等你好了,我们回家。”
脑海中像有针扎般疼痛,我轻轻眨着眼睛,难过再次慢慢上涌。
想开口和他说,我不打扰他了,我会自己走的,沈确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泠泠,什么……我现在就来。”
他收好手机,看向我,眉梢带着些许急切。
“泠泠那边有点急事,我要先过去,你好好休息……听话。”
我垂下眼睫,没有答话。
他没再看我,匆匆离去了。
空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我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找到手机回了消息,便拔掉针管出了医院。
站在医院偏门人少的地方,刚想掏出手机打车。
后颈就一疼,接着失去意识。
再睁眼又看见宋泠那张柔美的脸。
“终于醒了啊,你个小贱人……”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扭曲的恨意。
“我们马上要结婚,你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是又想利用阿确的愧疚心让他对你心软吗!”
我意识迷迷糊糊,脑子也刀剜似的疼。
愧疚……吗。
沈确一直以来说的责任,也是因为愧疚吗。
我想起出事前沈确也一直是这样面容冷淡,拒人千里。
对我好只是因为我的特殊。
还有,那次意外。
偏偏我一直看不出他的抗拒,看不出他的厌烦,只以为他真的喜欢我才对我那么好。
酸涩的情绪灌满五脏六腑,我缓缓地进行着深呼吸。
宋泠忽然凑近我,恶劣地笑了:“对了,你还不知道吧?”
她将我手腕拽出来,翻到纹身那一面,力道大得像要被折断。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沈确是为了你才学的纹身?”
她冷笑,又粗暴地扯开了自己衣领:
“别再多想了,他是为了我!是我大二那年突然喜欢上纹身,但又怕疼,沈确才亲自去学了纹身技术,就为了让我好受一点!”
入目眼帘的,是比我手腕上折翼蝴蝶还要大上许多的,一只展开双翅的黑紫色蝴蝶。
覆盖了她的整片锁骨和胸口。
栩栩如生到刺眼的地步。
而我的蝴蝶已经被新的伤口盖过去了。
我的身体又颤抖起来,想起沈确刚刚在医院听到宋泠电话急切走掉的样子。
为什么呢……明明宋泠一点都不好。
宋泠锋利的指甲掐住我下巴,眼里闪烁着诡异的疯狂。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那么容易被刺激到,我来帮你进行脱敏治疗吧。”
“顺便……让你知道,我和你之间,沈确到底会选谁。”
宋泠拿来一捆绳子,我瞪大双眼,奋力挣扎:
“不要!不要!”
但我身上根本没什么力气,很快就被捆得严严实实。
她把我固定在墙角,一只手戴上了满是刺球的手套,狠狠剜上我添了新疤的手腕。
“我看这个纹身也不太顺眼,我来帮你洗掉吧。”
她像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索命的恶魔,疯狂又极端。
手腕传来钻心痛意,空气中弥漫的浓厚血味让我几欲作呕。
眼前景象和十年前重叠,巨大的压迫让我瞬间崩溃,只无力又麻木地重复着:
“不要,不要……”
宋泠掐住我脖颈,瞪我的眼珠子像要跳出来: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恨你啊,霸占阿确那么多年!”
“我和阿确结婚后,我要怎么容忍你继续待在他身边!”
她又癫狂地笑起来:“时间……就要差不多了。”
她站起身,开始疯狂的捶打自己肚子,血液很快顺着她大腿跟流下。
没多久,一旁的手机响起了急切的铃声。
她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黎枝,我要你好好听听,沈确到底爱谁。”
下一秒,她捂住我的嘴巴,按了接听键。
手机那边传来沈确紧张颤抖的声音:
“黎枝,宋泠是不是在你那!”
“你冷静点,她怀孕了……你别动她!”
大脑早就无法再处理任何信息,可此刻心脏还是痉挛了一下。
唇边压住的手让我喘不过气,张嘴下意识咬下去,很快尝到恶心反胃的铁锈味。
宋泠痛苦的叫了一声:“啊!阿确救我!”
她挂掉电话,一巴掌用力打在我脸上,我被甩回角落,再了无生气。
绳子被她重新藏好,沈确很快就赶到。
推开门,满地都是混迹在一起的血液。
早已分不清是谁的。
他青筋直跳,冲向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呻吟的宋泠,语气急切:
“我带你去医院!”
走到门口时,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看见角落里一动不动的我,压住心慌:“黎枝……”
“阿确……我疼……”
听见宋泠虚弱的声音,他狠心转了身,没再停留。
“你好自为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失去语言功能,像已被损坏的零件一样堆积在角落。
大脑混沌,反复播放着那年被殴打凌辱的画面。
人贩子的脸一会是宋泠,一会又变成沈确。
而记忆里沈确温柔耐心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无法再被忆起。
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手机再一次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