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和离后,我靠种田养小乖》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玫瑰九州”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顾言清苏锦绣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和离前,状元夫君说我浑身匠气,只配在后院浆洗衣物。和离后,我捡来的糙汉猎户却把满手泥污的我捧在手心,说我耕种的模样最是动人。我用美食搅动京城风云,他为我挡下所有明枪暗箭。我以为我们是搭伙过日子的患难夫妻,直到前夫带着新欢上门羞辱,他一脚踹翻,龙袍一角赫然露出。前夫这才知道,他弃之如敝履的村妇,早已是富甲一方的商界女王;而他眼中不起眼的猎户,竟是手握重兵、让整个京城都要为之颤抖的亡国储君!他要复仇,我要搞钱,我们,天生一对!...

免费试读
人群静默。
小石头站在人群后方,皱眉低语:“这……有用吗?又能查出什么?”
苏锦绣没有看他,目光投向远处巍峨宫墙,唇角微扬:“有用。因为味道不会说谎,吃过的人都记得。那些被抹去的名字、被掩埋的真相,就藏在他们的舌尖上。”
话音落下,第一缕晨光正斜照在新铸的铁勺之上,映出一道凛然寒光,宛如利刃出鞘。
七日后,北境寒风卷雪,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妪拄拐而至。
她颤巍巍跪在登记台前,从怀中掏出一方粗布包,里面是一撮灰绿色粉末。
“这是……冻苔粉。”她老泪纵横,“永昌三年大雪封山,我们村子断粮四十多天。有个女厨娘带着几个村妇,在断崖背风处采这种苔藓,晒干研磨,混进豆渣里煮糊救人……她说,这叫‘雪中豆糊’,要趁热喝,才能暖住心脉。”
苏锦绣接过粉末,细细嗅闻,随即翻开随身携带的母亲手札残页——泛黄纸张上赫然写着:“冻苔生于阴谷石背,冬至后采最佳,性温补气,代粮不伤胃。”
一字不差。
她眸光骤亮,立即唤来小石头:“带人即刻启程,按她说的位置,前往北境雁回山谷勘察!”
三日后,消息传来——废墟山坳中挖出半块残碑,青石斑驳,字迹残缺,却仍可辨认:
“悯农祠遗址,敕建于永昌三年。”
那一刻,苏锦绣站在驿站门前,望着北方苍茫大地,久久无言。
良久,她抬手轻抚拓下的碑文印痕,低声呢喃,像是说给天地听,又像说给母亲的魂灵:
“娘,你没白死……你现在不只是个做饭的,你是掀了龙椅底下的遮羞布。”
而在皇陵最深处,幽暗密室之中,萧北辰将一本烧去封面的日志缓缓放入石匣。
火光映着他冷峻侧脸,他闭目默念,声音低沉如雷:
“火鸟已归巢,该清算旧账了。”
夜色如墨,压得京城喘不过气。
苏锦绣站在“膳情总驿”的铁锅前,指尖轻轻抚过锅底那四个被雷火映得发烫的字——民饥朕饥。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砸在她肩头,冰凉刺骨,可她却像没察觉一般,目光沉静如渊。
三日前,她将《民味志》呈入宫门。
三百份口述录,每一页都浸着百姓的记忆与眼泪;一块石碑拓片,揭开了永昌年间那段被尘封的救荒史;还有一封奏折,字字恳切,请求重修悯农祠,立为国典,以正民心。
可户部一句“无史可考”,便想将这滔天民意轻飘飘地压下去。
他们不懂,有些东西不在史书里,而在人的舌根深处,在寒冬夜里一碗热汤的温度里。
所以她不争,只祭。
一声令下,全国快报站齐动。
“忆祠祭”那一晚,万家灯火熄灭,千门之外,一碗清水、一撮粗盐静静摆放。
没有哭嚎,没有喧哗,只有沉默的哀思汇成暗流,涌向皇城。
那一夜,雷火劈空,直击铁锅,仿佛天地开口,代民发声。
“天应民意”四字,一夜传遍坊巷,连街头小儿都能背出“一饭知政失,三勺见民心”。
紫袍老太监终于跪在御前,捧出尘封多年的《永昌实录》残卷。
当皇帝看到“女匠苏氏献救济糊”几字时,脸色骤变——那是他祖父亲笔批注:“此妇虽出身寒微,然心系苍生,胜于朝中百官。”
礼部紧急查证,十二州快报站联名上书再至,声势如潮。
苏锦绣要的,已不只是重建一座祠。
她要的是一个名分——守祠使,执掌天下灾情稽查之权,由民间直通天听,绕开层层官僚盘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