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现代言情《你是惊鸿照影来》,男女主角凛寒川江幼薇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一叶静秋”所著,主要讲述的是:1980年的军区大院,人人都知道军区司令凛寒川是铁面无私的活阎王。 江幼薇和他结婚三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一丝偏爱。 婚后第一年,结婚纪念日,她做了满桌饭菜精心准备了礼物,她等到饭菜凉透,只等来凛寒川的冷脸呵斥:“部队纪律不许大吃大喝,你这是违背组织纪律。” 婚后第二年,她意外流产大出血,差点没了一条命,医生让家属过来照看,凛寒川却以工作要紧呆在司令部连面都没露过。 婚后第三年,父亲突然得了重病,急需用车转入上级医院。生死关头她求到司令部,请凛寒川能够调用一辆军车。可凛北川却凝眉:“军车使用必须提前申请,不可违规使用,哪怕是我的家人也不行。” 江幼薇没有办法,向邻居借了一辆三轮车,骑了一天一夜,才赶到上级医院,可是已经晚了。 父亲抢救一夜无效被宣布死亡。 江幼薇带着父亲的遗体回来时,凛寒川的司机找到了她。 “嫂子,用车申请已经下来了,现在我们去哪?” 江幼薇看着那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泪流满面,哭着哭着她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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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江幼薇感动的是,姑姑不仅为她安排好了生活起居,还早已为她规划好了未来。第二天,江佩珊就拿出了一份语言学校的报名表和一叠资料。
“幼薇,姑姑知道你很聪明,以前在家里是耽误了。在这里,语言是第一步,也是关键。”江佩珊将材料递给她,“这是附近最好的一家语言学校,我已经给你报好名了,下周一开始上课。你先安心把语言关过了,然后,”她顿了顿,目光中充满鼓励和期待,“姑姑支持你去考大学!去学你想学的任何东西!你还年轻,人生有无限可能。”
握着那叠沉甸甸的材料,江幼薇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在她曾经的世界里,她的人生价值似乎只围绕着“凛寒川的妻子”这个身份,她的梦想和追求被无限期搁置。而在这里,姑姑却亲手为她推开了一扇通往广阔天地的大门。
“姑姑,谢谢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哽咽着,语气却异常坚定。
她给自己定下了清晰的目标:全力以赴,以最快的速度攻克语言障碍,然后,去申请大学!
她要学习,要汲取知识,要真正依靠自己的力量,在这个崭新的世界里站稳脚跟。
她再也不是那个需要依附他人、等待垂怜的江幼薇了,她要为自己而活,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和尊严。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国内军区。
凛寒川从机场回来后,他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具麻木的躯壳。
白天,他依旧去司令部上班,处理文件,主持会议。表面上,他依旧是那个冷峻、威严、一丝不苟的凛司令。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效率大不如前,常常对着文件发呆,脑海里总会突然蹦出江幼薇的身影或者耳畔响起她的声音。下属们汇报工作时,他也时常需要对方重复第二遍,才能听清内容。
每当夜幕降临,回到那个没有了一丝烟火气和江幼薇痕迹的家,他才真正卸下所有伪装。他不开灯,就那样沉默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或者卧室的床边,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屋子里太安静了,安静得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无法相信几天前还在他身边的江幼薇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明明他们已经住进了她期待已久的新房,明明她已经是司令夫人了,明明他和沈珍珠没有任何关系......
可她还是这样离开了,就连走都没有跟他打声招呼。
他无法说服自己,开始疯狂地在家中寻找任何与江幼薇有关的东西,哪怕只是一根她掉落的头发。
终于,在书房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角落,他发现了一堆被剪碎的照片碎片。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颤抖着双手,将所有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捧出来,摊在书桌上。
照片上是一抹刺眼的红色,那是他们的结婚照。
他想起结婚前,江幼薇还是个容易害羞的姑娘,一说话脸上就会浮上两团红晕。
去拍结婚照那天,她穿着一身红毛衣,梳着两个粗黑的大辫子,上面系着红头绳,乖巧地搭在肩膀两侧,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整个人像极了一颗熟透的苹果。
他本来是不想拍结婚照的,可看到这样明媚的少女,他那颗坚固的心不知怎地就突然松动了一分。
他没再争论,和她进入了照相馆。
照片拍好后,江幼薇视若珍宝,时常拿出来欣赏一番。
他那时只觉得幼稚,一张照片而已,有什么稀奇的。
可如今,看着这摊化为碎片的相纸,他的心也像是被捣碎了,痛得喘不过气来。
他找来了胶水和透明的衬纸,在微弱的灯光下,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一点一点地,试图将这些碎片重新拼凑起来。
这个过程,缓慢而痛苦。每找到一片属于她笑容的碎片,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每拼凑出一小块她清晰的眉眼,巨大的悔恨就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想起她满怀羞涩地将这张照片挂上床头的样子;想起她无数次在他晚归时,对着照片默默等待;想起她曾小心翼翼擦拭照片上灰尘的温柔侧影……
照片最终被勉强拼凑起来,布满了一道道清晰的、无法磨灭的裂痕,尤其是两人中间的位置,几乎断裂开来,只能用胶水勉强粘连。就像他们的关系,已被他亲手摧毁,再也回不到从前。
照片上的她,笑靥如花,眼中盛满了星光。
而如今,这笑容已经布满了裂痕。
“我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自己的心……”他喉咙哽咽,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声,“为什么等到彻底失去你才知道你有多好,才知道我有多混账……”
他将这张布满伤痕的照片,小心翼翼地镶嵌进一个相框里,摆在了床头柜上。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看见她的方式。
他清楚地知道,以他的身份和当时的政策,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国去找她。她选择了那条飞向广阔天空的航线,也同时斩断了他所有挽回的可能。
他失去了她,永远地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