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林月是现代言情《寡嫂客居棺材铺,冷面将军沦陷了》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沈策披星戴月赶回家中,却只见到大哥冰冷的身体。 他一脚踢翻跪在灵堂里一身素白孝服,身若蒲柳,眉眼如黛的长嫂,他手执长剑挑破她削瘦的肩膀,杀气骤现:“来人,把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我扔出去!” 后来,她安静住在棺材铺里,从不碍他的眼,他依然憎恶她。 再后来,他发现她确实有点用处,还发现她似乎暗恋自己,好吧,那就依大哥所言,给她一个容身之处吧! 最后,他发现寡嫂是假,暗恋他更是假!“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真叫人恶心!”“怎么为夫入不了你的眼啦?”女主: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女王,抬棺材背骨灰,骑马射箭我样样行!...
寡嫂客居棺材铺,冷面将军沦陷了 免费试读
“冬天只有几个月了。”他无声地咀嚼着这个时间。脑海中清晰地回响起那夜在废院门口,他掐着她脖子时,她含泪却倔强的话语——“等我攒够了钱,过完年便离开沈府!”
离开?
她能去哪里?
一个孤身女子,在这世道,离了沈府的庇护,又将如何自处?
那时她泪光闪烁,却固执地说:“我还有未了的心愿,我必须活下去。”
她的心愿究竟是什么?
从前,他被仇恨与偏见蒙蔽双眼,只觉得她虚伪做作,何曾费心去想过这些?如今,这些被他忽略的细节,却如同鬼魅般纷纷涌现,纠缠着他。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从头梳理。他想起了当初怀疑她身份时,翻箱倒柜找出大哥与“林月”的那些书信。那时他废寝忘食,字字句句只为寻找她冒充的蛛丝马迹,抓住她的把柄,将她驱逐出去。
可现在他竟有些不敢去回忆那些信笺的内容。那字里行间流淌的绵绵情意,那些属于大哥和“她”的、不容外人插足的甜蜜细节,此刻想来,竟像细密的针,扎得他心口闷痛。
还有她曾直视着他,清晰而冷静地说:“你和他说的也不一样。他虽一介书生,却有包容万事万物之心,而堂堂沈大将军,却屡次对我这个名义上的寡嫂动粗。你们还真是不一样。”
是啊,不一样。
大哥温润如玉,包容宽和,而自己冲动易怒,手段狠戾。
一个能爱上大哥那般风光霁月男子的女人,又怎会看得上自己这般双手沾满血腥、对她动辄打骂的粗鄙武夫?
想到此,沈策唇角勾起一抹极深的自嘲。先前那因“鞋子尺寸”和“珍视飞镖”而生出的、不切实际的狂喜,此刻在理智的审视下,显得如此荒唐可笑。
概率太小了。
小到微乎其微。
可是……
那与她尺寸严丝合缝的武将便鞋又该如何解释?
那枚她枕于脑下、珍视非常的飞镖簪子又意味着什么?
难道是项安!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猛地窜入他的脑海!那晚他躲在门后,看得分明,她与项安在街角交谈,她脸上露出的、是他从未见过的轻松明媚的笑容!项安甚至还帮她搞来了至关重要的燕王令牌!
项安家世还行,年轻有为,虽有些纨绔习气,却也称得上风流倜傥。而且,他显然对她颇有好感,甚至愿意为她涉险。
若她心有所属,对象是项安,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鞋子,或许是做给项安的?
这个推测,比“她暗恋自己”更符合逻辑,却也让沈策的心,瞬间沉入了冰冷的谷底。
一股混合着失落、嫉妒以及更深无力感的情绪,如同这山林间的浓雾,将他紧紧包裹。
他究竟在期待什么?
又在害怕证实什么?
篝火依旧燃烧,却再也驱不散他周身的寒意与心中的迷雾。
十几日的西山狩猎终于结束,大队人马返回帝都。沈策踏入侯府,第一句问的便是管家:“她伤势如何了?”
管家虽有些诧异二少爷竟主动问起西院,仍是恭敬回道:“回侯爷,林姑娘恢复得极好,到底是年轻底子好,如今已能下地行走,瞧着比受伤前还精神些,日日都带着哑福他们赶制寿材,还抽空教竹心姑娘看账打理铺子,偶尔也陪着二小姐去后院练习骑马。”
听闻她恢复良好,甚至“活力十足”,沈策心中稍安,却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她似乎总能很快地适应并掌控自己的生活,无论顺境逆境,有无他沈策,她都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