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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朋友很喜欢《断骨》这部现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放青松”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断骨》内容概括:老皇帝的宠臣赵恭,暗地里和后宫勾搭成奸。我爹上谏:「此人天生反骨,日后必成大患。」后来赵恭逼宫弑君,踩在他的脸上:「人人都道太傅铁骨铮铮,那今日孤便全部打断。」六年后,摄政王的宴席上,一个舞姬竟当众跳起祝颂天子的舞。众人皆道此女不识礼数,将命绝于此。他却将我,一路抱回内室。夜夜笙歌,赵恭沉醉地搂着我的腰:「爱妃浑身魅骨,真是让本王销魂。」他不知道,蚀骨销魂的不只是欢愉,还可以是血泪。摄政王的生辰宴,台上敲锣打鼓好不热闹。精心排练的祝寿舞......

断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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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门外传来宫中太监的声音:

「太后有紧急国事,要和摄政王相商,请摄政王速速入宫。」

赵恭推开我,起身穿衣,匆忙离开之前,他随意瞥了我一眼,留下一句「带她去院里」。

我就这么,被留下成了他的侍妾。

我来不及梳妆,便被一只女人的手揪住了头发,直接扔出门外。

「哪里来的低贱舞女,也敢爬摄政王的床!」

赵恭还没有娶王妃。他身边只有一个太后所赐的范氏,帮他打理府中事务。

而范氏是从小伺候太后的姑姑。留在王府,也是为了帮着宫中的太后,盯着赵恭身边的女人。

而他昨晚在宴会上不顾旁人的目光,大张旗鼓地纳了我,自然传到了宫中人的耳朵里。

将我扔到院子的范氏眯着眼,趾高气扬地吩咐:

「先给我打二十棍杀威棒。别以为得了王爷一次恩宠,就自以为飞上枝头了。」

沉重的铁棍毫不留情地落在我的腰臀上,打得我皮开肉绽。

我咬着牙,捏紧了拳头,逼着自己一定要撑下去。

挨了十棍后,我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被一瓢凉水泼醒,又生生挨了十棍。

当夜,我被扔到茅厕旁的小屋,只能趴在单薄的床板上。

范氏嫌恶地捂住鼻子:

「这一顿是要你记住,王爷最看重的是太后。想要越过太后,就别想有好下场。」

干透的血粘在我的衣裙上,紧紧贴着皮肤。

稍微一动弹,干硬的衣料便黏带着,撕扯掉伤口上的皮。伤口被撕裂,鲜血再次浸透了已经干涸的表面。

在这反复的撕裂中,我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意识模糊不清。

乱梦中,我回到了小时候,爹爹整夜守着发烧的我,嘴里焦急地喊着「囡囡」。

一转眼,又是他被压在冰冷的地板上,被人一根根地敲断骨头。

撕心裂肺的疼痛。

……

赵恭没有再招过我,仿佛已经忘了我这个人。

我很清楚,他并没有多在意我。

那一次,他只是借我的嘴,去想众人传达他的意思。

赵恭对我的冷淡,自然也影响了其他人的态度。

连王府中的奴婢也开始随意欺辱我,以为我不过是赵恭一时兴起的玩乐。

范氏更是有恃无恐。

「在王府中,我就代表太后,来教教你们这些爬床的狐媚子,什么是规矩。」

范氏斜靠在椅子上,磕着瓜子,丝毫不理会跪在地上的我。

我高举着茶托,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酸痛的手臂开始微微颤抖。

此时,范氏喝了一口微冷的茶。

她反手将茶托扣在我脸上,淋得我衣衫湿透。

「你个狐媚子,成心给我喝凉茶?」

「给我在院子里跪上一夜,好好反省!」

我耷拉着脑袋,心中暗喜,机会来了。

我在院中跪了半宿,眼见府内各处的灯都灭了,连守夜的奴婢也开始东倒西歪。

范氏的庭院直通侧门。

乘着侍卫换班那一刻钟的空档,在夜色的掩护下,我悄悄溜出侧门。

本该无人的侧门巷子里,骤然亮起了火把,是赵恭的亲兵!

我被押回了赵恭面前。

「理由?」

他神情冷漠,低头把玩着手上的匕首。

赵恭一直在盯着我。

他在府里安插不少人,想要查出我来自何处。

区区一个舞姬,敢在宴会上那样胆大妄为,身后难保不会有人撑腰。

他刻意的冷淡,就是为了观察我会有什么举动,好在我行动的时候一举拿下。

否则摄政王的贴身亲兵,怎么会半夜藏于无人的小巷?

我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磕头如捣蒜:

「这里的日子太难受了。请王爷大发慈悲,放妾身离开,或者一条白绫,赐死妾身吧。」

我哭得梨花带雨,说起那些被欺负的事情,更是浑身发抖。

赵恭对这些事心知肚明,甚至为了试探我的底细,不少事情就是他授意安排的。

可惜,体弱的我自小养在深闺,少有露面。

六年前赵恭屠杀我全家时,我的贴身丫鬟为了救我,揪着来抓人的侍卫,一起葬身火海,替我赴了死。

我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个流离失所的孤女,一个卑微的舞姬。

他查遍京城所有的权贵,也想不到六年前就尸骨无存的太傅。

面对我的哭泣,他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用匕首,挑开我的包裹。

里面没有他以为的秘密书信,只有几件换洗的旧衣裳。

他皱着眉,从中挑起一张手帕:

「这是,孤的手帕?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羞得面色绯红,捂着脸低声喃喃:

「这是那夜.……王爷留下的丝巾。妾身心慕王爷,把这条丝巾带在身边,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他神情有些松动。一个没有图谋,一心爱他的小女人,最是合他的心意。

我又自顾自往下说:

「惜妾身福薄,入不得太后的眼。范姑姑说了,在这王府,没有太后的同意,谁也不能留。」

赵恭眉头微皱,有些烦躁:

「孤的王府要留何人,自然是孤说了算。」

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强硬地吩咐:

「孤要你好好留在王府伺候。」

天生反骨之人,怎么会容得下别人的安排呢,哪怕这个人是他心尖上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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