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恨千千灯下诉》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冯瓷顾景淮是作者“穗弯弯”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冯瓷比顾景淮大了六岁。他们的初见,是在京市最脏乱的地下拳馆。顾景淮浑身是血,肋骨恐怕断了几根,却仍用身体死死护着怀里吓傻的妹妹。他抬头盯住冯瓷的那一眼,像极了被逼到绝境的孤狼。够野,也够勾人。精准击中她的驯服欲。冯瓷只用一天零花钱,就买下了这条还没驯化的狼。她以为凭借爱意,她可以驯服那头野兽,赢得了未来。直到——婚后第六个月,冯瓷怀孕了。她在家不小心跌了一跤,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晕开一大片刺目而粘稠的殷红。剧痛和恐惧中,冯瓷给顾景淮打了足足二十通电话。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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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通了?”电话那头,冯父声音里压着激动。
“嗯。”冯瓷喉咙发涩,“可离婚要双方签字,现在公司都在他手里握着,他也不可能会轻易答应......”
“傻囡囡,”冯父笑了,“你只管开心,其他的事,爸爸早就备好了后路。”
结婚前,冯父专程送他们去法国注册。
法文的登记文件里暗藏一条:
一旦冯瓷主动提离婚,顾景淮不仅净身出户,婚姻关系也自动无效。
“文件公证大约要一个月,你这段时间在国内收拾好东西,等爸爸来接你回家。”
冯瓷握紧手机,重重应了一声:“好。”
第二天,冯瓷出院。
她前脚刚踏进由冯家出资购买的婚房,后脚就听见门锁转动。
顾景淮搂着林悠悠的腰走了进来,两人姿态亲昵,仿佛这里才是他们的家。
看到冯瓷,顾景淮眼神一暗,语气冰冷如刀:“你回来得正好。”
他扶着林悠悠在客厅沙发坐下,转头对冯瓷下达命令,“悠悠身体弱,需要静养。从今天起,她住在这里。你,搬到客房去。”
话音刚落,林悠悠便虚弱地靠进顾景淮怀里。
她柔弱地开口:“哥哥,别为了我和冯瓷姐吵架......我只是,有点头晕。”
顾景淮立刻低头安抚。
再抬眼看向冯瓷时,目光里已没有丝毫温度:“还愣着干什么?”
冯瓷站在原地,看着这对登堂入室的“兄妹”,一股冰冷的怒火从心底窜起。
“住我的房,睡我的床......下一步,是不是还想坐我的位置?”
她目光锐利地扫过林悠悠瞬间僵住的脸,最终定格在顾景淮阴鸷的眉眼上。
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顾景淮,你是不是忘了——狼养得再熟,也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而这里,从头到尾,都不是你的窝。”
丢下这句话,冯瓷无视背后男女错怔的眼神,转身回房。
她狠狠睡了一觉。
傍晚时,抵达法国的冯父打来视频。
“囡囡乖女,小脸怎么那么白?”
冯瓷下意识挡了自己的脸,“爸爸,我没事的。”
“我就知道顾景淮那个混蛋照顾不好你,”冯父心疼女儿,“爸爸这趟来法国,不仅要处理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还给你准备了另外两件惊喜,等我回去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在此之前,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冯瓷心里淌过暖流。
她听从冯父的交代,打算下楼先把燕窝花胶等珍贵补品拿出来补补流产后的虚弱。
冯瓷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林悠悠娇滴滴的声音。
“哥哥,这些银耳怎么看起来红红的,是过期了吗?”
她快步走近,只见林悠悠正捧着一罐通体血红的燕窝——
那是她父亲从南洋重金拍回的顶级血燕,有价无市。
“放下。”冯瓷声音冷冽。
林悠悠手一抖,险些摔了罐子。
她立刻委屈地望向刚走进来的顾景淮,“哥哥......我、我看这东西颜色红得吓人,放在角落里,还以为是变质发霉了,怕吃了对大家身体不好,想帮忙处理掉......我不知道冯瓷姐这么介意。“
“发红过期?”冯瓷扯唇冷笑,“没人教过你,别人的东西别乱碰吗?这是血燕,一盏的价格,够你当年在理发店弯腰洗三个月头。”
在冯瓷将顾景淮从地下拳馆带走时,也一起带走了林悠悠。
如果不是她砸钱砸人,林悠悠恐怕还在理发店里做洗头妹。
每天被咸猪手客人揩油。
“冯瓷姐,你......你怎么能拿我的出身来伤害我呢?”
林悠悠眼泪说来就来,“我是孤儿,哥哥也是孤儿,我们不比你们命好出身好,我们只有彼此。你现在这样嫌弃我,岂不是也是在嫌弃哥哥?”
冯瓷从她手中拿回雪燕瓶,嫌弃般地抽出厨房湿巾,“什么东西都还没开始吃呢,你怎么就张嘴拉了呢?”
她用擦拭了燕窝瓶身的湿巾又递给了林悠悠,“喏,嘴那么脏,要擦擦吗?”
“够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斩断对话。
顾景淮一步上前,身影笼罩下来,带着地下拳馆里那股血腥的压迫感。
他直接从冯瓷手中抽走燕窝,随手丢给林悠悠,“喜欢就拿去。”
他垂眸睨着冯瓷,“冯瓷,这家里的一切,包括你,现在都由我说了算。”
冯瓷气血上涌,伸手去抢:“还给我!”
顾景淮却下意识地伸手格挡。
他并未用全力,但冯瓷刚经历流产,身体极度虚弱。
被他手臂一带,踉跄着向后倒去,后腰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料理台边缘。
冯瓷眼前一黑,剧痛瞬间从腰部炸开,蔓延至全身。
她耳边最后传来的,是顾景淮似乎带着一丝慌乱的怒斥:“冯瓷!你又在耍什么花招?你快点起来......”
话音未落,冯瓷已失去意识,软软地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