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穿越五胡当流民,用智计一统中原》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陈昭李三娘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字段”创作的主要内容有:现代历史系研究生陈昭穿越至五胡乱世,成为被羯族屠杀的流民遗孤。面对胡族压迫、权臣专权的社会不公,他凭借历史知识与机智,从流民窟起步,逐步建立势力,建立胡汉融合的新朝,成为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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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越来越急,如急雨打蕉,如裂帛断弦,陈昭盯着麻纸,那些歪扭的诗句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行刚劲的小楷:羯晋合议,共剿流寇,待洛阳平,另择新君,最后几个字尤其用力,几乎要戳破纸面:速备三千甲,伏于北邙。
啪的一声,阿兰若的手指按断了一根琴弦,
这不是普通的胡汉合作,陈昭的声音像浸在冰里,羯人想借晋军的手灭了我们这些流民军,等洛阳打下来,再换个听话的皇帝他们要的是个傀儡朝廷!他想起昨夜邺城方向的鼓噪,想起那些被羯兵砍头的汉人,北邙山是洛阳门户,他们伏兵在那儿,等我们去收复洛阳时。
包饺子,夏小棠接口,她的短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好毒的计,阿兰若抚着断弦,声音轻得像叹息:写信的人,必定精通音律。
减字谱的排列要和琴曲严丝合缝,不是随便找个乐师就能办到的,陈昭的目光突然冷下来。他想起在邺城时,那个伪装成布商的莫老板,总说要高价收他们的马革,想起营里突然多出来的几坛好酒,说是流民孝敬的,可酒坛上印着鲜卑慕容氏的鹰纹。
我们的敌人不止一个,羯人、晋朝的权臣,还有躲在暗处的......
那就先从混进来的开始,夏小棠的银铃又响了,这次带着股锐锋我去把吴大勇喊来,今晚就审那几个可疑的流民。
阿兰若起身收拾琴囊,焦尾琴的裂痕在暮色里泛着暗红:我该走了,她对陈昭福了福身,夏姑娘说你们要收复洛阳,我替那些在胡骑下讨生活的百姓谢过。
陈昭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山林里,转头看见夏小棠正往刀上抹药粉是防血的,她总说见了血手会抖。
今晚,他摸了摸怀里的密信,我要在山寨摆酒请四方商贾。
夏小棠挑眉:引蛇出洞?陈昭望着渐沉的夕阳,漳水被染成血红色,山风掀起他的衣摆,里面露出半截红绳,在暮色里像道未干的血痕。
这场棋局才刚开始。
山寨的晚炊还未散尽,陈昭已站在聚义厅门口,暮色里,三十余盏羊角灯次第亮起,将青石板照得透亮。
他摸了摸腰间那截红绳,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沾着血的温度。
今日这宴,是为血债,也是为局。
当家的人都到齐了,吴大勇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汉子的刀疤在火光里一跳一跳,像条活物。
陈昭转身时,正看见夏小棠从偏厅出来,月白裙角沾着点酒渍——她方才在检查酒坛,说是要防着有人下蒙汗药。
聚义厅里闹哄哄的,布商、茶贩、马贩子挤了半屋子,酒气混着羊皮袄的膻味直往人鼻子里钻,陈昭扫过人群,最后落在角落那个青衫客身上。
那人正端着酒碗,手指在桌沿轻叩,指节白得像玉,好个从容的模样偏生叩的是《梅花三弄》的调子,和满厅粗豪的划拳声格格不入。
莫老板,陈昭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块石子投进沸水,满厅喧哗骤然一静,青衫客抬头,眉峰微挑,眼底闪过丝慌乱,很快又浮起笑:陈头领好耳力,在下建康莫问,专营丝绸,他起身时袖角扫过案几,半块绣着鲜卑鹰纹的帕子滑了出来,又被他迅速掩住。
夏小棠的银铃在陈昭身侧轻响,她不知何时绕到了厅后,手里转着那柄短刀,刀身映着烛火,在莫问脸上晃出细碎的光:莫老板这帕子倒比我们流民军的军旗还精致,话音未落,几个流民已经围了上去将门窗堵得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