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乖张》,现已完本,主角是顾知了陈赫年,由作者“将也”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前期沉稳禁欲后期又争又抢男科技新贵vs前期温柔乖顺后期独立清醒女壁画修复师】顾知了用了整个青春,等陈昔年浪子回头。青梅竹马的情谊,是她甘愿画地为牢的囚笼。直到异国寒夜,她亲眼看见他在街头与人缠吻,最后一丝痴念也被彻底碾碎。泪眼模糊时,身后的男人用双手捂住她泪湿的眼,低沉命令:“乖,别看他,看我。”陈赫年——那个她仰望如神明、敬重如兄长的男人,沉稳、禁欲、高不可攀。她从没想到有一天,他对她竟会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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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泪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流下来,落到嘴里,咸咸涩涩的。
她单手捂着唇,不让自己的哭声传出去,转回身缓缓移动回房,没再听母亲后面又说了什么。
这几天,她都在心里责怪母亲的冷心冷情,明明了解所有,还要把她往昔年身边推。
却不曾想,原来母亲也是有苦衷的。
她不忍心看她倾注了嫁妆和前半生心血救活的顾家药厂再次面临倒闭的危机,才想要拿她去换。
虽然这对于她来说,多少还是有些残忍,但站在母亲考虑全局的角度上来看,似乎也情有可原。
可她真的要为救家里祖传的药厂,牺牲自己的感情,甚至是一生吗?
如果非要这样才能解决药厂的困境,到底值不值得?
顾知了一整晚翻来覆去的,都在想这些问题,根本就没怎么睡。
以至于次日早上,张姨上来替母亲给她送还手机的时候,不由惊得连连叫出声。
“了了你这是怎么了,黑眼圈这么重,脸色也不太好。”
顾知了勉强扯了个笑容,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只在张姨离开前,问了顾爸在不在家。
张姨告诉她,顾爸一早就穿戴整齐出门了。
顾知了猜想,父亲这几天也因为这个事在到处奔波。
就是为了让她能随心所欲地做选择。
想到这些,她心里就觉得有些愧对父亲。
养她这么大,她没有回馈过父亲什么,还在家里最难的时候,给他添乱。
真是不该。
可是感情也是最没办法用来交换的东西。
她现在对昔年已经彻底死心,就不想因为其他原因勉强和他绑在一起。
这样对自己不公平,对昔年也不公平。
既然父亲此刻也在为了她努力地争取,那她也想等一等,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两全其美的可能。
她正出神想这些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两下。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有新的短消息。
这年头,在国内还在用短信的,难得看得到一个。
这短信,顾知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发的了。
她忍不住勾动唇角,立即点开短消息。
脚踝上的伤感觉好一点了吗?
只是简简单单一句问话,却让顾知了觉得心里温暖。
她给他回复说自己感觉好多了,让他不用担心。
消息发过去后,陈赫年那边好一阵都没有回复。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张姨提了两个古色古香的食盒到她房间,说是一个年轻人刚刚送过来的私房菜,指名是给她的。
顾知了意外。
今日父母一早全部外出,但留了张姨在家,并不需要惦记她的饭食。
那谁又会想着送食盒给她呢?
她一时想不出,让张姨帮她把两个食盒打开,发现两个食盒里装的都是南城特色菜。
是她最爱吃的那几道。
也是前些日子,和陈赫年在波士顿那家中餐馆里点过的那几道。
顾知了瞬间恍然。
她拿起手机正要询问,电话已然响了起来。
她立即接通,唤了声“赫年哥”。
陈赫年在电话那端轻轻“嗯”了声,问她有没有收到食盒。
“有。”顾知了乖乖答。
“那就好好吃饭,顺便替我尝尝这家南城私房菜做得正不正宗。”
顾知了从陈赫年这句话中听出些不同来,问他:“赫年哥没有吃吗?”
“嗯。”陈赫年在电话里轻应着,只说:“要立即飞回波士顿,来不及。”
顾知了虽然昨天就知道他这一两天就要返回,但没想到行程会这么急。
她沉默了一瞬,对电话对面的陈赫年说:“那就祝赫年哥一路平安。”
“下次,你下次回来,我一定兑现承诺,请你吃南城特色菜。”
“好。”陈赫年应着,“下次你请我吃这家私房菜。”
顾知了笑着说好。
机场广播响起,提示旅客登机。
陈赫年在挂断电话前突然叫住顾知了,跟她说:“有什么困难,可以联系我。”
顾知了应声和陈赫年说再见,结束通话。
看着满桌子的菜,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明明是她先承诺了陈赫年,待他回来,请他吃饭。
却没想到,他回来这天,她却因为跳窗突然崴了脚,被他撞到。
请客自然泡汤。
倒是陈赫年又反过来请了她一顿。
想想都觉得奇妙。
顾知了吃完午饭后,特意给陈赫年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这家私房菜非常好吃,他下次回来,他们就去吃这家。
可能是那会陈赫年已经在飞机上,消息发出去后便一直再没有回复。
顾知了之后在家养脚伤。
顾母很少出现在她面前,更没再跟她提和昔年的事。
好像她那天晚上听到的那些争吵的内容不存在一样。
但顾爸却开始每天早出晚归的,连续有两周的时间,顾知了都很少能见到他人。
只他偶尔一两次回家早时,专门到她房间里去看过她,还带着沐浴露都盖不住的酒气。
虽然顾爸每次都在极力掩饰,可顾知了还是从顾爸脸上看出他的疲惫。
她知道他在忙什么。
他在为她的自由和幸福在拼命努力。
可作为女儿的她,只能在家眼睁睁看着他去拼老命,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感觉很难受。
以至于,有那么几个瞬间,她都想,要不就认命算了。
只要能帮到父亲,让他不用为厂子的未来操心劳累,她牺牲一下感情和婚姻又算得了什么呢?
人家豪门联姻的不也就那么回事吗?
不靠感情,只靠利益也能过得下去。
可多数清醒的时候,她又觉得不甘心。
所以这件事一直也没个定论。
直到三周后,顾知了的脚伤好得差不多了,走路也没那么疼了。
这日,她在桌前看考研复试相关文献到凌晨,忽觉得口渴时,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她只能自己慢慢下楼,到厨房去倒水喝。
在厨房等水开的功夫,她好像听到外面客厅里有些动静,但就一瞬便安静下来。
她没当回事,继续等水烧开,灌到保温杯里,拿着正准备上楼,却又听见客厅里“咚”的一声闷响。
她转身直接走去客厅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