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蜗牛飙车”的《惊澜敛尽与君绝》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大夏皇城流传着一个笑话,大夏女战神沈惊澜成亲五年仍是完璧之身。只因她的夫君是大夏国师谢玄寂。谢家祖上的规矩,凡重大事件皆需国师亲自卜卦。卜出吉卦,才可以进行,否则会有塌天大祸。谢玄寂为了与沈惊澜圆房,卜卦九十八次,无一次吉卦。皇城中渐渐流言四起。“沈惊澜不会是因为杀戮太重,不被谢家先祖认可吧!”“就是,一个女人上战场,天天在军营里和一群男人厮混,怕不是早就不洁了吧!”直到第99次占卜,沈惊澜才发现原来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夫君一直都偷偷将吉卦改成凶卦。只为了为他的师妹苏浅月守身。她入宫自请和离。离开那天,谢玄寂追在她身后,求她不要走。“惊澜,我卜出吉卦”...
惊澜敛尽与君绝 精彩章节试读
谢玄寂面上不动声色,手上的力道却暴露了他此刻的欣喜。
沈惊澜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终于在数到三的时候,手被咻的一下松开,谢玄寂满脸抱歉:“惊澜,突然有紧急公务,我处理完马上去母亲那里接你。”
说完他也不等沈惊澜回答,带着人急匆匆地朝着府外走去。
眼前似蒙了一层薄纱,谢玄寂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到了老夫人的院落,她直接被带到小佛堂。自从谢玄寂因为她娘家唯一的侄儿当众龃龉她被斩杀后,沈惊澜再也没有见过她。
厚重的经书和纸张已经备好,沈惊澜熟练地跪下准备抄经,却发现这次没有准备墨汁。
秦嬷嬷刺耳的声音响起:“老夫人说了,定是你杀孽太重才会 99 次都是凶卦,平常的抄经怕是消除不了你的罪孽,用血抄经才显诚心。”
锋利的刀尖刺破指尖,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沈惊澜凝视着那不断扩大的红点,意识有刹那的恍惚。
是初来葵水时温柔的教导,是出征前哭红的双眼,是为了给她求得吉卦跪拜了 999 阶台阶膝盖的红肿。
曾经将她捧在手心的谢老夫人,在一次次凶卦中,在谢玄寂一次次为她顶撞争吵中,在谢家 9 代单传的压力下,终究与她渐行渐远。
直到十根手指都鲜血淋漓,沈惊澜才把经书抄完。手指的钝痛汇聚在一起直冲心脏,她撑着肿胀的膝盖起身,外面鼓打三更,已经子时了。
谢玄寂果然没有来。
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火苗,摇曳着,不肯熄灭。她拖着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走向他的院落。
还未走近,一个娇俏如莺啼的笑声便穿透夜色,钻进她耳中。
站立在门口,她清晰地看到,平日里最克己复礼的谢玄寂正单膝跪地,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对面女人的玉足。
他修长的手指握住那白皙的脚腕,动作轻柔得像捧着珍宝,脸上没有丝毫别扭,甚至有些痴迷。
沈惊澜扶着门框的手指微微发抖。
女孩害羞地抽回脚:“师兄,我没事的。你一路都抱着我回来,我一点水都没有踩到。”
谢玄寂强势地将女子的脚踝拽回手里:“如果我不去抓你,你就去住客栈了,阿月,你是要急死我吗?”
“师兄,我听说你成亲了,所以......”苏浅月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永远是国师府的主人,你忘了我给你的承诺了?”谢玄寂拿起旁边的罗袜准备给苏浅月穿。
抬眸的瞬间,他所有动作骤然僵停,沈惊澜就站在门口,像一道无声的幽灵,不知已立了多久。他脸上温存的笑意瞬间僵住,被猝不及防的慌乱取代。
“惊澜......!”他几乎是本能地猛然起身,快步走向门口。
当看到沈惊澜流血的手指,立刻就想抓过她的手查看,可是他手里还拿着苏浅月的袜子,一时之间竟然僵在那里。
沈惊澜将手背在身后,开口道:“你的公务都忙完了吗?”
谢玄寂一愣,强压下心虚温声说:“都办完了。”
他将罗袜小心地重新放回托盘中:“抱歉,因为下雨阿月被困在城外,我去接她回来晚了,母亲她......她年纪大了,你不要与她计较。”
沈惊澜正要开口,突然看到一只手挽着谢玄寂的胳膊,黄莺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奇:“这就是嫂嫂吧,和我长得真的很像呢!”
面对她的挑衅,谢玄寂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打横将她抱起,放在椅子上。
“又光着脚到处跑,着凉了又该肚子疼了。”他拿起鞋袜给她穿上。
“我可不敢再说你和惊澜相像的话了,你再绝食三天,我可要心疼的。”
苏浅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胜利般地看了一眼僵硬在门口的沈惊澜。
亲密的两人之间好像有一层玻璃罩,将沈惊澜远远地隔绝在外。她再也看不下去,拖着刺痛的双腿回到自己的院子。
白芷在院中焦急地踱步,见沈惊澜的身影终于出现,连忙迎了上去。触手一片冰凉,再看到她那双惨不忍睹的手,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强忍着泪,将人扶回房,找出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清理包扎。看着那一道道翻卷的皮肉,眼泪终究是没忍住,大颗砸了下来。
“小姐......”声音带着哽咽,“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沈惊澜摸摸她的头,声音平静却斩钉截铁:“收拾行李,五天后我们离开皇城。”
白芷猛地抬头,眼中瞬间迸发出璀璨的光彩,但这光彩只持续了一瞬,便迅速黯淡下去,被忧虑取代:“可是按照祖制,您是国师夫人,终生不能......”
“我与谢玄寂,和离。”
白芷先是一愣,随即巨大的喜悦和如释重负涌上心头,她几乎要跳起来:“真的?太好了!这几年在这憋屈后宅,奴婢都快闷死了!姑爷早就与少时不同了。”
她语速极快,带着压抑已久的雀跃,“反正......反正您和姑爷还没圆房,干净利落!”
是啊,连白芷都看得分明,谢玄寂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赤诚少年。
唯独她,被情爱迷住了眼睛。
谢玄寂,既然不爱我了为什么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