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养女拿我当冤种,我转头抱上金大腿》,是作者“锦煦”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池谅孟南桑,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孟南桑是孟家那个最没存在感的真千金。养女孟琳总能用最无辜的姿态,抢走她的一切——父母的偏爱、朋友的信任,最后连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也没放过。心死之后,孟南桑做了人生中最疯狂的决定。她要去招惹那个谁都不敢碰的男人——京圈里说一不二的太子爷,池谅。她用了三个月,成为他身边唯一的女人。又用了三分钟,在真相败露那场对峙中,亲手斩断所有联系。“你只是我报复她的工具,”她笑得艳丽又残忍,“池谅,你不会真动心了吧?”从此京圈多了一条禁忌——没人敢在池谅面前提“孟南桑”三个字。直到家族逼她联姻,对象是池家那个出了名的草包浪子。相亲宴上,她刚端起茶杯,就听见那道熟悉又冰冷的声音:“不介绍一下?”未婚夫赶紧起身,满脸堆笑:“小叔,这位是孟南桑……我未婚妻。”池谅眼皮都没抬,指尖在杯沿轻轻一点,嗓音低哑:“未婚妻?”满座皆静。从那以后,孟南桑在人前极力避开池谅。两人偶尔碰面,也总是针锋相对、言语带刺。所有人都认定她彻底得罪了池谅,嫁进池家后绝不会有好日子过。直到那段被尘封的过往突然曝光——有人扒出了他们在国外热恋时的照片。游艇上他为她挡酒,午夜街头他背她走过长街,赌场里他输掉千万却只为博她一笑……京圈哗然。那个曾被所有人怜悯的孟家真千金,原来早就住进过太子爷的心尖。而此刻,池谅正捏着那叠照片,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声音压得极低:“孟南桑,你说——”“我们现在这出戏,到底是谁在报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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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门口。
池知聿跟着池谅刚踏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目瞪口呆。
满地狼藉的玻璃碎片和流淌的香槟,一个女人浑身湿透,狼狈的坐在地上哭泣,周围的宾客们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个个表情精彩纷呈。
而始作俑者,那个昨天还穿着素色旗袍,安安静静坐在那儿像个病秧子的孟南桑,此刻正冷漠的站在那个女人身前,眼神冷得像冰。
“我艹。”池知聿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他侧过头,压低声音对身旁的池谅说:“昨天还以为她是个娇滴滴的林黛玉,走两步喘三下那种,没想到……这他妈是个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啊!”
这女人,也太彪悍了点吧?
他原本还想着怎么才能让孟南桑主动退婚,现在看来,他得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她家暴。
池知聿心里正七上八下,一抬眼,却发现自家小叔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没有丝毫的惊讶或者不悦,池谅就那么闲散的站在门边,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孟南桑身上,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样子,不像是来参加订婚宴的,倒像是专门来看戏的。
而且,这戏还看得挺满意。
池知聿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点奇怪。
他小叔对什么事情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么感兴趣过?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池知聿不敢深想。
毕竟他小叔清心寡欲这么多年,从来没对什么女人感兴趣,怎么可能对一个刚见过一次面的女人有想法。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的联姻对象。
“你养在城南公馆那个小明星,怎么样了?”池谅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成功把池知聿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池知聿一愣,随即撇撇嘴,“断了,天天要名分要资源,还动不动就查岗,烦都烦死了,我就是找个乐子,谁想给自己找个祖宗供着。”
“你的女人是太多了点。”池谅淡淡的评价了一句。
池知聿更意外了。
他小叔从来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私生活了?
不等他想明白,宴会厅内的闹剧又续上了。
“孟南桑!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孟玉树终于从极致的震惊和愤怒中回过神来,一张老脸气得红了白,白了青,比调色盘还精彩。
今天来的都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孟家的脸,算是被这个女儿丢尽了!
他冲到孟南桑面前,怒火高涨,“不管这对耳环是不是你妈的遗物,都终究是个物件!沅沅是你姐姐,你为了一个物件,就这么当众让你姐姐下不来台?你还有没有一点教养?赶紧给沅沅道歉认错!”
徐桦也赶紧将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孟沅沅扶了起来,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满脸心疼的看着她。
孟周景默默站在孟沅沅身前,挡住孟南桑的视线。
“道歉?她也配?”
“好!好!好!”孟玉树气得连说三个好字,胸口剧烈起伏,“你今天不道歉,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从此以后,你别再进我孟家的门!”
这话一出,满场寂静。
孟玉树当年是怎么发家的,他们心知肚明。
现在为了一个私生女,竟然要和原配留下的女儿断绝关系,孟玉树这心,真是偏到咯吱窝了。
然而,孟南桑依旧无动于衷,仿佛被威胁断绝关系的不是她一样。
她的目光,终于从孟沅沅身上移开,落在了从始至终都护着孟沅沅的孟周景身上。
那是她唯一的哥哥。
“孟周景。”她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呢?你也这么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孟周景身上。
孟周景看着孟南桑那双清澈又固执的狐狸眼,心里涌上一股烦躁。
他知道是自己不对在先,把母亲的遗物给了孟沅沅。
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孟南桑闹得实在是太难看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该动手伤人,还把沅沅推进香槟塔里,这太危险了。
“南桑,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我会跟你道歉。”孟周景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望,“但是,沅沅是无辜的,你有什么火可以冲我发,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你闹得太过了,快跟沅沅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别再让爸生气了。”
站在门口看戏的池知聿听着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总算把前因后果拼凑了个七七八八。
啧,原来是个爹不疼哥不爱的小苦瓜。
亲爹为了小三的女儿要跟她断绝关系,亲哥把亲妈的遗物送给小三的女儿,还反过来劝她大度。
这也太惨了点。
家里同样有很多私生子的池知聿忽然觉得,孟南桑刚才那两下子,还是打轻了。
孟周景的话,像是密密绵绵的针扎在孟南桑心上,将她最后一丝期待也碾得粉碎。
眼前湿润一瞬,又控制着不想在他们面前认输落泪。
孟南桑缓缓地垂下眼,从小包里摸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玉佩,质地不俗,但上面却用最粗劣的刀工,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个“桑”字。
这是孟周景在她十岁生日的时候,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偷偷给她雕的。
他说,这玉石在庙里开过光,能保佑她一辈子平安喜乐。
她一直贴身带着,十几年了,玉佩的棱角都被摩挲得圆润光滑。
孟南桑举起那块玉佩,对着孟周景,当着所有人的面,砸在了地上。
“啪嗒——”
玉佩摔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应声而碎。
就像她那颗已经死了的心。
孟周景的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就想上前,却被害怕的孟沅沅拉住手腕。
“从今以后,你就只是孟沅沅一个人的哥哥了。”
孟南桑的声音很轻,落在孟周景耳里却像是‘轰隆隆’的雷声。
说完,孟南桑挺直了脊背,像一只骄傲又孤独的天鹅,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