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很多现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爱我成魔的太子将我赐婚给了别人》,这是“甜圈圈”写的,人物司礼徐听疏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我和爱我成魔的太子一起重生了。上辈子,他是君临天下的帝王,我是他独宠后宫的皇后,携手走过风风雨雨,共掌万里江山。他弥留之际,紧紧抱着我说:此生有你,夫复何求。重生回我刚入宫的选秀大典上,所有秀女都战战兢兢,只有我,带着了然的笑意望向殿上的他。他会选我,一如既往。直到,太子殿下的目光越过我,落在了队伍末尾那个素净温婉的女子身上。我忽然惊觉,他或许不愿再重蹈上辈子宫廷倾轧的覆辙,也不想再爱,同一个让他背负太多的我。我重生了。就在选秀大殿上。耳边还回荡着他弥留之际,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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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赏荷宴回来,我病了一场。
落水受了寒,加上郁结于心,断断续续烧了好几天。
静思苑依旧冷清得像座坟墓。
只有那个沉默寡言的老嬷嬷按时送来难以入口的饭食。
关于我那日落水“勾引”昀王的流言,却在东宫甚嚣尘上。
李德全来“探望”过我一次。
话里话外都是警告。
“徐侍妾,安分守己是你唯一的出路。”
“别再动那些歪心思,殿下眼里容不得沙子。”
“昀王殿下不是你能高攀的。”
我懒得辩解。
在一个认定你有罪的人面前,说什么都是多余。
病稍微好点,能下床走动时,我听到了一个消息。
杨婉枝有孕了。
消息传来,整个东宫都沸腾了。
秦彻大喜过望。
赏赐如流水般涌入瑶华殿。
他甚至亲自下令,晋封杨婉枝为太子侧妃。
距离太子妃,仅一步之遥。
宫人们都说,太子殿下对杨侧妃真是宠到了骨子里。
若她一举得男,太子妃之位恐怕也指日可待。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坐在静思苑冰冷的石阶上晒太阳。
阳光有些刺眼。
我眯起眼,心里一片麻木。
有孕?
真是好快。
好顺利。
我记得上辈子,我嫁给秦彻一年多后才怀上孩子。
期间不知喝了多少苦药,拜了多少神佛。
而杨婉枝,入东宫才多久?
这福气,真是令人……羡慕不来。
没过两天,李德全又来了。
这次,他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近乎怜悯又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徐侍妾,接旨吧。”
我跪在冰冷的院子里。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李德全展开明黄的绢帛,尖细的嗓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不是口谕。
是正式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吏部尚书徐巍之女徐听疏,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闻之甚悦。今有镇北侯世子赵霖,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徐听疏待字闺中,与赵霖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赵霖为世子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我猛地抬起头。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赐婚?
把我赐婚给镇北侯世子赵霖?
那个闻名京城,酗酒赌博,流连花丛,据说还打死过侍妾的纨绔子弟赵霖?
秦彻!
他竟然如此折辱我!
他竟然狠心到这种地步!
为了给他的杨婉枝和未来的孩子扫清障碍,为了彻底断绝我这个“麻烦”,他竟把我像丢垃圾一样,丢给赵霖那种人渣!
李德全合上圣旨,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徐侍妾,哦不,很快就是赵世子妃了。接旨谢恩吧。”
他语气里的嘲讽几乎不加掩饰。
“太子殿下也是为了你好。你留在东宫,终究不是个事儿。赵世子家世显赫,你嫁过去就是正经的世子妃,也不算辱没了你。”
我跪在地上,浑身冰冷。
比那日落水时还要冷。
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为了杨婉枝,真是……煞费苦心啊。
把我指给赵霖。
既显得他大度,给了徐家面子。
又彻底把我这个“隐患”踢出了东宫,踢出了他的视线。
还能让杨婉枝安心养胎。
一箭三雕。
好算计。
真是好算计。
我忽然想起上辈子。
他握着我的手,在未央宫里,指着窗外的海棠树说:“听疏,若有来世,孤定还要找到你,娶你为妻,你我生生世世都不分离。”
那时的眼神,那么真挚,那么深情。
原来。
都是假的。
或者,只是那时那景的错觉。
重生一次。
他不要我了。
还要把我推进另一个火坑。
李德全等得不耐烦了。
“徐听疏,还不接旨?你想抗旨不成?”
我缓缓抬起头。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眼泪。
没有愤怒。
甚至没有恨。
只有一片死寂的空洞。
我看着那卷明黄的圣旨。
仿佛看到了我和秦彻之间,最后的一丝联系,被彻底斩断。
也好。
这样也好。
我伸出手,接过那卷沉重无比的绢帛。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臣女,谢主隆恩。”
李德全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平静。
他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求着去见太子。
但我没有。
我只是拿着那卷决定了我悲惨命运的圣旨,慢慢地站起身。
膝盖因为久跪而有些发麻。
但我站得很稳。
“李公公,”我开口,声音干涩,“请问,婚期定在何时?”
李德全愣了一下,才道:“钦天监选的日子,在下月初六。”
下月初六。
还有不到一个月。
这么快。
他是多么迫不及待地想把我送走。
“好。”我点点头,“我知道了。有劳公公。”
李德全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静思苑再次恢复死寂。
我拿着那卷圣旨,走回屋里。
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手里的圣旨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发疼。
但我没有松开。
我就那么坐着。
从天亮,坐到天黑。
屋子里没有点灯。
一片黑暗。
像我的心。
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
初见他时,少年太子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教我骑马,在我耳边低语“别怕,有孤在”。
他为我描眉,戏称“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他拥着我,在漫天繁星下许诺“万里江山,与卿共掌”。
他弥留之际,紧紧抱着我,气息微弱却清晰地说“此生有你,夫复何求”。
那些甜蜜的,温暖的,刻骨铭心的过往。
如今都成了讽刺。
成了扎在我心上的,一根根淬毒的刺。
我以为的重生再续前缘。
原来只是我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他不要了。
他嫌累了。
他找到了他的“白月光”。
而我这个见证了所有阴暗与挣扎的“旧人”,就成了他迫不及待想要甩掉的包袱。
甚至不惜,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践踏我。
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不是嚎啕大哭。
是无声的,冰冷的泪水。
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明黄的绢帛上,洇开一小团深色的湿痕。
我抬起手,狠狠擦掉眼泪。
不能哭。
徐听疏,不许哭。
为那个瞎了眼、黑了心的男人流泪,不值得。
他既然能做到如此绝情。
那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嫁就嫁吧。
赵霖再不堪,难道还能比留在东宫,看着他和杨婉枝卿卿我我,时不时被陷害折辱更不堪吗?
至少,离开这里,我还能呼吸一口宫墙外的空气。
哪怕那空气,是带着血腥味的。
我深吸一口气,扶着门板,慢慢站起来。
腿有些麻。
但心,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那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关于前世的不甘和执念,在这一刻,随着这道赐婚圣旨,彻底烟消云散。
死了。
那个爱着秦彻的徐听疏,已经死了。
死在了这个冰冷寂静的静思苑。
死在了他毫不留情的羞辱和抛弃里。
从今往后。
我只是徐听疏。
一个要努力活下去的徐听疏。
至于秦彻。
你我之间,情断义绝,再无瓜葛。
我摸着黑,走到桌边,将那卷象征着我悲惨未来的圣旨,随意丢在桌上。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像是为我这荒谬的重生,画上了一个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