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诓骗侄女说我喂蛊虫后》主角虞蜜虞微,是小说写手“日月照天下”所写。精彩内容:我十岁生日那天,被我含辛茹苦养大的侄女用生日蛋糕砸碎了头骨。她说我是没人要的老姑婆,嫉妒她父母恩爱,才用蛊虫逼她离开亲生家庭。再睁眼,我回到二十年前,她刚出生的那一天。嫂子正掐着她的小脸抱怨:“赔钱货,哭什么哭!”这一次,我选择冷眼旁观。白眼狼,还是从小就别沾手为好。脑袋炸开的剧痛,混合着甜腻奶油和血腥的诡异气味,是我意识最后捕捉到的东西。耳边是虞蜜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带着彻骨的恨意。“你自己没人要,过得不好,就见不得别人一家团圆!”“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别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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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蜜高烧事件后,我更加深居简出。
大部分时间住在学校宿舍,周末若非必要,绝不回那个家。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哥嫂和那个孩子的消息。
仿佛只要不听不见,就能当一切不存在。
但我低估了流言的传播速度,也低估了虞雅倒打一耙的本事。
先是同栋楼的几个平时还算和气的阿姨,看我的眼神开始变得古怪。
带着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在楼道里碰上,她们不再热情地打招呼,而是匆匆避开,或者在我背后指指点点。
“看不出来啊,小姑娘家家的,心思这么重……”
“听说想抢人家孩子?自己不能生吗?”
“那天在卫生院,对着哥嫂大呼小叫的,没点教养。”
零星的话语飘进耳朵,像针一样扎人。
我攥紧拳头,又无力地松开。
解释?
跟谁解释?
谁会信?
在她们眼里,虞雅是柔弱需要保护的年轻妈妈,虞伟是养家糊口的顶梁柱。
而我虞微,是个不安分、甚至可能“心理有问题”的小姑子。
这天周末,我不得不回家拿些资料。
刚进楼道,就碰上了赵奶奶。
她脚好了些,能拄着拐杖慢慢走动。
看见我,她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赵奶奶。”我淡淡点头,打算侧身过去。
“小微啊……”赵奶奶还是叫住了我,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同情和无奈,“你……你别往心里去。小雅那个人……嘴巴是厉害了点。”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赵奶奶,您想说什么?”
赵奶奶叹了口气,左右看看没人,才凑近些说:“最近街坊邻居间,有些不好听的话……说你看不得你哥嫂好,想把他们孩子弄走……还说……说你可能这里有点问题。”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心里一股邪火猛地窜起,又硬生生压下去。
是虞雅。
一定是她!
“她还说了什么?”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赵奶奶支吾了一下:“就说……你上次非说孩子发烧,硬抱去医院,吓着孩子了……还说……你偷偷掐孩子,被她发现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
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赵奶奶,您信吗?”我看着她的眼睛。
赵奶奶眼神闪烁,躲开了我的目光:“我……我老了,也看不清……就是,孩子有时候是哭得厉害……但小微,我知道你心不坏……”
她这话,等于没信,但也没不信。
一种无力的愤怒包裹了我。
连亲眼看到我把孩子从楼道送去医院的赵奶奶,都在流言面前动摇了。
更何况那些不明真相的旁人?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我深吸一口气,不想再多说,转身上楼。
身后传来赵奶奶无奈的叹息。
回到家,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才允许自己流露出一点点脆弱。
委屈吗?
当然委屈。
愤怒吗?
恨不得撕烂虞雅那张嘴。
但更多的是心寒。
为这黑白颠倒,为这人言可畏。
不行。
我不能任由她这样污蔑我。
虞蜜身上肯定有伤!
虞雅绝对虐待她了!
只要拿到证据,就能揭穿她的谎言!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
我找了个借口,去了哥嫂家。
是虞伟开的门,看到我,有些意外,脸色也不太自然:“小微?你怎么来了?”
“拿点以前放在这里的东西。”我随口编了个理由,视线越过他,看向屋内。
虞雅正抱着虞蜜在沙发上玩,看到我,脸上立刻挂上虚伪的笑:“哟,小微来了?稀客啊。”
她怀里的虞蜜,比三个月前长大了些,白白胖胖,穿着漂亮的小裙子,看起来被照顾得不错。
但仔细看,就能发现孩子眼神有些怯怯的,不如同龄孩子灵动。
而且,在她挥舞的小胳膊上,我眼尖地看到了一小片青紫色的掐痕!
就在上臂内侧,不太明显,但绝对存在!
我心头一紧,强作镇定地走过去。
“嫂子,我看看蜜蜜。”我伸出手,想碰碰孩子。
虞雅立刻警惕地把孩子往怀里收了收,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带着防备:“孩子刚睡着,别吵醒了。”
可她怀里的虞蜜明明睁着眼睛!
就在这时,虞蜜似乎被我的动作惊到,小手一挥,碰翻了茶几上的一个温水杯。
不算烫的水洒了一点在虞雅身上。
“哎呀!”虞雅惊呼一声,条件反射般地,在虞蜜的小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动作快而隐蔽。
“哇——!”虞蜜顿时爆发出尖锐的哭声。
那哭声里的恐惧和疼痛,不像装的。
我清楚地看到,被她拧过的地方,迅速红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失声喝道。
虞雅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被恼怒取代:“你吼什么吼?要不是你突然过来吓到孩子,她能打翻杯子吗?弄我一身水!”
她反而怪起我来了!
虞伟也皱着眉走过来:“小微,你小声点,别吓着孩子。”
他看着哭闹的女儿和一脸“委屈”的妻子,选择性地忽视了他妻子刚才掐孩子的动作。
“哥!你看见没有?她掐孩子!”我指着虞蜜红了一片的胳膊,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虞伟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你嫂子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不是故意的?”我简直要气疯了,“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她胳膊上那块青的,也是旧的掐痕!”
虞雅立刻把虞蜜的袖子拉下来盖住,眼圈一红,抱着孩子开始抽泣:“虞伟……你看小微……她非要诬赖我……我天天辛苦带孩子,在她眼里就这么恶毒吗?”
虞伟立刻心疼地搂住妻子,不满地瞪着我:“虞微!你够了!没完没了了是吧?我知道你对小雅有意见,但也不能这么污蔑她!挑拨我们夫妻关系对你有什么好处?”
挑拨夫妻关系?
我看着哥哥那副被猪油蒙了心的样子,心里一片冰凉。
他根本不在乎孩子是不是被虐待。
他在乎的,只有他那个矫揉造作的妻子!
“好,好得很。”我连连点头,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这对“恩爱”夫妻,“你们就继续护着吧。但愿这孩子,能平安长大。”
说完,我转身就走。
再多待一秒,我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撕破他们虚伪的假面。
证据没拿到,反而坐实了我“挑拨离间”的罪名。
真他妈憋屈!
……
更憋屈的还在后面。
没过两天,社区的工作人员居然找上门了。
来的是一男一女,穿着制服,表情严肃。
“是虞微同志吗?我们接到群众反映,说你疑似……嗯,存在一些不恰当的行为,涉及到你哥哥虞伟家的孩子虞蜜。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
我心里咯噔一下。
群众反映?
除了虞雅,还能有谁?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把那天看到虞雅掐孩子,以及孩子身上有旧伤的事情说了一遍。
“同志,我怀疑我嫂子虞雅长期虐待孩子,希望你们能调查一下。”
两位工作人员对视一眼,没说什么。
“这样,麻烦你跟我们去你哥嫂家一趟,我们当面核实一下情况。”
我知道,这是必要的程序。
但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到了哥嫂家,虞雅一开门,看到我和社区工作人员,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委屈和不安。
“王干事,李干事,你们怎么来了?还有小微……这是?”
虞伟也在家,脸色阴沉地看了我一眼。
社区的王干事说明了来意,语气还算委婉。
虞雅一听,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她抱着虞蜜,哭得梨花带雨,肩膀微微颤抖。
“误会……都是误会啊……”她抽噎着,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包容和无奈,“小微……她可能是太喜欢孩子了,又还没结婚,不懂带孩子的辛苦……有时候看到孩子磕了碰了,或者我语气急了一点,她就觉得我虐待孩子……”
她一边哭,一边熟练地掀开虞蜜的衣服,展示给工作人员看。
“你们看,孩子身上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伤?就是有时候磕到床边,或者自己抓的……小孩子皮肤嫩,容易留印子……”我死死盯着虞蜜的胳膊和腿。
奇怪的是,之前我看到的那块青紫掐痕,竟然不见了!
只剩下一些浅淡的、像是摩擦或者抓挠留下的红痕。
怎么可能?
我明明亲眼看到的!
难道是虞雅用了什么药膏遮掩过去了?
“那上次高烧……”我不甘心地开口。
“上次是我不好!”虞雅立刻接过话,泪眼婆娑,“我临时有事,拜托赵奶奶看一会儿,没想到赵奶奶摔倒了,孩子受了凉……多亏小微及时送去医院,我心里一直很感激她……可是,可是她不能因为这个,就总觉得我亏待孩子啊……”
她哭得情真意切,逻辑清晰,把一个被误解、受尽委屈的年轻母亲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相比之下,我这个咄咄逼人、坚持“莫须有”罪名的小姑子,显得多么可笑,多么……恶毒。
虞伟也在一旁帮腔,数落我“不懂事”、“胡思乱想”、“破坏家庭和谐”。
两位社区工作人员的表情,从最初的严肃,逐渐变成了对虞雅的同情,和对我的……不赞同。
李干事甚至温和地劝我:“虞微同志,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关心侄女。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说。你看把你嫂子委屈的……”
王干事也点头:“清官难断家务事。一家人,还是要以和为贵。”
我看着这一幕,胸口堵得几乎要爆炸。
证据?
我的眼睛就是证据!
可谁信?
在虞雅精湛的演技和虞伟无条件的偏袒下,我的指控,苍白无力得像是个笑话。
最终,社区工作人员安抚了虞雅几句,又委婉地“教育”了我一番,离开了。
临走时,看我的那个眼神,分明写着“无理取闹”。
他们一走,虞雅立刻收起了眼泪。
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委屈,只剩下冰冷的得意和讥讽。
她看着我,用口型无声地说:跟 我 斗?
虞伟重重地关上门,看都懒得再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街上。
屈辱,愤怒,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
流言愈演愈烈。
现在,不止是我们那栋楼,几乎整个小区都知道,虞家那个小姑子虞微,心理有问题,自己生不出孩子,就嫉妒嫂子,整天编造嫂子虐待孩子的谣言。
我去菜市场买菜,都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目光。
和三姑六婆们压低声音的议论。
“就是她,看着挺清秀,心肠咋那么毒?”
“听说想抢孩子想疯了……”
“以后谁家敢娶这样的媳妇哦……”
我低着头,快步走过,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告诉自己,不要听,不要在意。
可心脏还是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
凭什么?
做错事的不是我,为什么承受骂名的是我?
就因为我势虞力薄,不会演戏吗?
……
就在我觉得快要被这铺天盖地的污名压垮时,一个人找到了我。
是祁钧。
他在我们学校门口等我。
傍晚时分,夕阳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
“虞微,这个……你可能需要。”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关切,有担忧,还有一丝……笃定。
我疑惑地接过纸袋,打开。
里面是一叠照片。
照片的主角,是虞雅和虞蜜。
有些是在小区花园,有些是在自家阳台。
照片有些模糊,像是偷拍的。
但能清晰地看到,照片里的虞雅,表情狰狞,正用力掐着虞蜜大腿内侧的软肉!
还有一张,是虞雅拿着点燃的烟头,靠近虞蜜挥舞的小手!
虽然没真的烫上去,但那威胁恐吓的意图,昭然若揭!
照片上的日期时间,正是最近几天!
我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祁钧。
他怎么会……
祁钧看着我,目光清澈而坚定:“我偶然看到的,觉得不对劲,就……留了个心。”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简虞的一句话。
却像一道光,骤然劈开了我周身密布的阴霾。
在我被千夫所指,被至亲背弃,被流言淹没的时候。
竟然是他,这个我以为不会有交集的人,给了我唯一的信任和……证据。
我的眼眶,瞬间就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