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实力派作家“西门一刀”又一新作《溪隐龙兴汉》,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刘钦南阳,小说简介:《溪隐龙兴汉》故事梗概建平元年冬,济阳令刘钦之妻樊氏临盆,赤光穿窗满室通明,婴儿(刘秀)哭声震檐,掌隐龙纹,异象显不凡。三日后,青衫老者黄石翁到访,言宅绕紫气,称刘秀 “潜龙在渊”,赠 “溪隐待时” 字条后隐去。刘钦依示查后院禾田,见三株禾各抽九穗,悟 “秀” 字深意,为子定名刘秀。秀幼时随父居溪畔,溪水助其开智,无意识习溪山拳起手式,黄石翁暗以气脉引其内力。樊氏教其仁厚,秀以柔语解邻童争执,显隐忍心性。九岁时刘钦病逝,秀随叔刘良归南阳舂陵,居白水溪畔,学溪山拳 “踏浪步”,助孤妪、拒恶少,藏锋芒。兄刘縯游学归,谈反王莽之志,秀觉时机未到,藏兵书于溪穴,暗记绿林标记。夜梦新野阴丽华舞惊鸿剑,念其名入心,埋下情缘伏笔。全书以 “溪隐” 为线,融东汉风土、武侠气脉于一体,写刘秀从潜龙在渊到待兴汉业的成长,暗合 “人海之中得命定传承,此生方显意义” 的内核。...
精彩章节试读
初夏的白水溪,水流越发充沛,溪边的芦苇长得齐腰高,风一吹便沙沙作响。黄母前些天生了头小牛犊,毛色金黄,眼睛圆溜溜的,刘秀给它取名 “金儿”,每日牧牛时都格外照看,生怕它被欺负。
这日辰时,刘秀像往常一样赶着牛群到溪边。金儿跟在黄母身后,蹦蹦跳跳地踩着溪水,偶尔低头喝几口,或是用头蹭黄母的肚子。刘秀坐在青石上诵读《尚书》,目光时不时落在金儿身上,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意。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刘秀抬头一看,只见李恶少带着四个跟班,手里拿着木棍,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走。李恶少穿着件新做的浅绿色细麻布短褐,腰间系着根红色丝绦,比上次更显张扬。
“刘秀,把那小牛犊给我留下!” 李恶少走到溪边,指着金儿喊道。刘秀站起身,将金儿护在身后:“金儿是黄母的孩子,为何要给你?” 李恶少冷笑一声:“我爹说这小牛犊毛色好,适合拉车,我要拿去给我爹当生日礼物。你若识相,便乖乖交出,不然我拆了你家的茅房!”
说罢,李恶少使了个眼色,两个跟班便上前去抓金儿。黄母立刻挡在金儿身前,低着头,牛角对着跟班,发出 “哞” 的警告声。跟班不敢上前,回头看向李恶少。李恶少恼羞成怒,拿起木棍就往黄母身上打:“老东西,还敢拦我?”
木棍落在黄母背上,黄母疼得 “哞” 叫一声,却依旧不肯退让。金儿吓得躲在黄母身后,浑身发抖。刘秀见状,怒火中烧,却想起刘良 “以柔克刚” 的教导,强行压下火气,上前一步:“李恶少,你若伤了黄母,我定不饶你!”
“不饶我?你能怎样?” 李恶少举起木棍就往刘秀头上打。刘秀双脚分开,使出 “踏浪步”,身形如溪水般灵活,避开木棍。木棍打在地上,溅起几片泥土。李恶少又挥棍横扫,刘秀弯腰避开,同时伸手抓住木棍的中端,气脉聚于掌心,轻轻一拧。
李恶少只觉虎口一麻,木棍险些脱手,他用力想夺回,却发现刘秀的力道看似不大,却像藤蔓缠树般难以挣脱。“你这是什么妖法?” 李恶少又惊又怒,另一只手挥拳打向刘秀胸口。
刘秀早有防备,松开木棍,侧身避开拳头,同时右手如 “缠枝式” 般扣住李恶少的手腕。他将气脉缓缓注入李恶少的手腕,不是伤人,而是让他感到酸麻无力。李恶少疼得大叫:“放开我!我的手要断了!”
其他跟班见李恶少被制住,举着木棍想上前帮忙。刘秀眼神一凛,朗声道:“我只制他一人,你们若再上前,休怪我不客气!” 跟班们见刘秀身手厉害,又想起上次李恶少被刘良教训的事,顿时不敢动了。
金儿见李恶少被制住,从黄母身后探出头,“哞” 叫了一声,像是在助威。黄母也走上前,用头蹭刘秀的胳膊,表达感激。刘秀看着李恶少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松开手:“快滚,再敢来抢牛犊,我定告诉你爹,让他好好管教你!”
李恶少揉着手腕,恶狠狠地瞪了刘秀一眼,却不敢再停留,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跑了。跑远后,他还撂下句 “我不会放过你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刘秀蹲下身,摸了摸黄母背上的伤痕,心疼地说:“黄母,疼不疼?” 黄母用头蹭他的手,像是在说 “不疼”。金儿也凑过来,用舌头舔他的手背,惹得刘秀笑了起来。
这时,溪边传来脚步声,是刘良带着几个村民赶来。原来有村民见李恶少带人找事,急忙跑去告诉刘良。刘良见刘秀没事,黄母只是受了点轻伤,松了口气:“秀儿,你做得好,既制住了恶少,又未伤他,守住了仁厚,也显了本事。”
村民们也纷纷称赞:“小郎君真是厉害,连李恶少都怕你了!” “以后咱们白水村有小郎君在,再也不怕李恶少欺负人了!” 刘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是叔父教我溪山拳的功劳。”
刘良笑着说:“是你自己悟性高,能将拳术与仁心结合。对了,李虎明日定会来寻事,你且放心,有我在。” 刘秀点点头,心里却不慌 —— 经过今日之事,他越发明白,武学不仅是用来打架的,更是用来守护的。
傍晚回家,樊氏见黄母背上有伤痕,急忙找来草药捣烂,敷在黄母背上。刘秀坐在一旁帮忙,樊氏说:“秀儿,明日李虎来,你别出面,让你叔父应对。” 刘秀摇摇头:“娘,我不怕,我会用叔父教我的本事,保护咱们家,保护黄母和金儿。” 樊氏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里既欣慰又心疼。
夜里,刘秀躺在床上,手里握着 “惊鸿” 旧帕,想起今日制住李恶少的场景,想起黄母和金儿的依赖,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他梦见自己在新野的溪边,阴丽华小姐姐看着他,笑着说:“刘秀弟弟,你真勇敢,能保护小牛犊。” 他想递给她旧帕,却又醒了过来。刘秀摸了摸帕子,心里盼着快点到南阳集市,快点见到阴丽华。
第二日清晨,李虎果然来了。他穿着件深褐色麻布深衣,腰间系着根粗麻绳,身材高大,满脸横肉。刘良坐在堂屋的木凳上,神色平静。李虎进门就喊:“刘良,你侄子打了我儿子,还抢了我的牛犊,今日你若不给我个说法,我拆了你家!”
刘良淡淡道:“你儿子抢我侄子的牛犊,还打了母牛,是他有错在先。我侄子制住他,未伤他分毫,已是仁至义尽。你若想寻事,便去南阳找宗族长老评理,看看是谁的错。” 李虎最怕宗族长老,闻言顿时蔫了,嘟囔几句,灰溜溜地走了。
刘秀站在里屋听着,心里越发佩服叔父。他知道,这世间的守护,不仅需要武学的刚,更需要智慧的柔。而他的 “溪隐待时”,便是在这刚柔并济中,慢慢成长,等待着能守护更多人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