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瑶瑶是现代言情《我听见动物在聊天》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凤家丫头”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熬夜给丈夫做便当猝死后,我重生为凶案现场的流浪猫。“人类真蠢,”野狗舔着血迹嘲笑,“为那种渣男送命。”“就是,”老猫眯眼晒太阳,“她到死都不知道他买通医生换了她的药。”乌鸦突然插嘴:“不止呢!我还看见他后备箱里还藏着上个月失踪女孩的衣服。”意识先于一切回归,像一柄冰锥狠狠凿进我的太阳穴。疼。窒息的疼。心脏被无形巨手攥紧、榨干的剧痛还未散去,冰冷的麻痹感仍缠绕着我的四肢百骸。我猛地睁开眼。视野摇晃,模糊,泛着一层不祥的幽绿。浓重的铁锈味和腐烂的垃圾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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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
那两个字,轻柔得像情人低语,却带着地狱吹来的寒气,瞬间冻僵了我的四肢百骸。
他知道。
他真的知道。
不是怀疑,不是试探。是笃定。是那种猫捉老鼠般、看着猎物在爪下徒劳挣扎的、残忍的笃定。
他手指拂过我脊背的触感,滑腻,冰冷,像毒蛇爬行。
我的喉咙被无形的恐惧扼住,连最微弱的嘶鸣都发不出来。
猫的躯壳剧烈颤抖,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啸着逃离,却被那冰冷的注视钉死在原地。
“得死透点才行啊……”
周铭低笑着,手指在我后颈的皮毛上缓缓收紧,不是要立刻掐死我,而是那种完全掌控的、令人绝望的力道。
他站起身,阴影完全笼罩住我。
拿出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下半张脸,嘴角那点诡异的笑容越发清晰。
他拨号,语气恢复如常,甚至带着点无奈:“喂?物业吗?对,是我,四栋二单元的周铭。哎,不好意思啊,我们楼道里不知道从哪跑来一只野白猫,对对,鸳鸯眼,有点脏,看着不太正常,刚才还差点挠到人……嗯,麻烦你们赶紧派人来处理一下吧,挺危险的,唉,主要是怕吓到邻居老人孩子……”
他挂了电话,低头看着我,眼神里的冰冷和戏谑毫不掩饰。
处理。
和那个女警说的一样。
他会让物业的人来,把我当成一只疯掉的、有攻击性的野猫“处理”掉。
合理,合法,谁也挑不出错。
他甚至不用亲自脏了手。
脚步声从停车场入口传来,两个穿着物业制服的男人拿着捕猫网和笼子快步走了过来。
“周先生,是这只吗?”其中一人指着缩在车轮胎旁、瑟瑟发抖的白猫。
“对,就是它,你们小心点,凶得很,刚还挠了人。”周铭退后一步,指了指地上并不存在的“血迹”,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
捕猫网兜头罩下!
我猛地惊醒,求生本能爆发!我尖叫着,不顾一切地从网绳的缝隙中钻出,箭一般射向停车场出口!
“哎!跑了!快追!”
身后传来男人的喊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我不敢回头,拖着那条受伤的腿,拼命奔跑,钻进车底,跃上墙头,利用一切猫的敏捷和城市的复杂地形,疯狂逃窜。
风声在耳边呼啸,混杂着身后遥远的呵斥和周铭可能存在的、冰冷的注视。
我不能停下。
停下就是死。
不知道跑了多久,穿过了多少条街巷,直到肺里火烧火燎,受伤的腿几乎失去知觉,身后的追逐声才彻底消失。
我瘫软在一个散发着霉味和尿骚味的阴暗墙角,垃圾堆的后面,把自己蜷缩成最小的一团,剧烈地喘息。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绝望的颤栗。
他知道了。
他认出我了。
他不会放过我。
他会用最“合理”的方式让我彻底消失。
物业,警察,动物管控……这个世界的人类秩序,此刻都成了他手中延长出来的、冰冷的锁链,要将我再次拖回地狱。
我孤立无援。
唯一的“证据”,那片可怜的纸屑,恐怕早已被女警当作垃圾扔掉了。
我还能做什么?
像一只真正的野猫一样,躲在垃圾堆里,苟延残喘,直到被周铭找到,或者冻饿而死?
不甘心。蚀骨的不甘心混合着仇恨,在胸腔里燃烧。
还有那个失踪的女孩。她的血衣还在周铭手里,或者……已经被他彻底处理掉了?
不能再有人像我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我必须反击。
用这具猫的身体,用这条捡来的、随时可能再次被夺走的命。
可是,怎么反击?
直接攻击周铭?那是送死。
去找那个女警?她已经认定我是疯猫,还会信吗?
去找陈医生?他更是周铭的同谋!
一个个念头闪过,又迅速被否定。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次次试图淹没我。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巨大的无力感压垮时,一阵极其轻微的、吱吱喳喳的议论声,从头顶的旧空调外机后面传了下来。
“看见没?就那男的,人模狗样,天天从这儿过……”
“呸!身上一股子死老鼠的味儿,熏死俺了!”
“可不是?前几天晚上,俺瞧见他从那黑屋子里拖出个大麻袋,沉得很,一路滴答水儿哩……”
“扔哪儿了?”
“就老电厂后头那臭水沟!俺们可不敢去,那水味儿冲鼻子,怕不是有啥毒……”
我猛地抬起头。
空调外机后面,几只灰扑扑的老鼠正挤在一起,小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光,窸窸窣窣地交换着“情报”。
老鼠……它们的消息最灵通,遍布城市的阴暗角落。
一个近乎疯狂的计划,如同黑暗中劈下的闪电,骤然照亮了我绝望的脑海。
我无法让人类相信我。
但是……
我可以让“它们”帮我!
这座城市里,能说话、能看见、能传递消息的,不止我一个!
周铭能利用人类的规则杀我。
我为什么不能利用这座城市的“阴影”来反击?
我挣扎着站起来,拖着伤腿,仰头看向那几只老鼠。
我试着发出声音,不再是猫的威胁嘶吼,而是一种模仿性的、生涩的吱喳声。
“吱……那个男人……麻袋……臭水沟……”我艰难地组织着从老鼠那里听来的词汇。
空调外机后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几只老鼠惊恐地探出头,看着下面这只居然试图说它们“语言”的白猫,小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和警惕。
“你……你是个啥玩意儿?”一只胆子稍大的老鼠颤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血腥味和颤抖,用尽全部意志,将那份刻骨的仇恨和急切,注入到生硬的吱喳声中。
“我……帮你们……找到……不吃你们的地方……”我艰难地许诺,尽管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安全,“告诉我……更多……那个男人的事……他扔掉的……所有东西……在哪里……”
老鼠们面面相觑,似乎在权衡。
最终,还是那只胆大的老鼠往前凑了凑,小鼻子使劲嗅了嗅:“你身上……有那男人的仇味儿?俺们也不喜欢他……他扔东西的那沟渠,俺带你去瞧?不过说好了,你得给俺弄点香油渣子!”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尽管作为一只猫,我根本不知道去哪弄香油渣子。
但这是一个开始。
我跟着那只灰老鼠,钻进更深的巷道,走向城市边缘那片荒废的、散发着浓烈恶臭的老厂区。
每走一步,腿上的伤都钻心地疼。
但我的鸳鸯眼里,那两簇冰冷的火焰,重新燃烧起来,比之前更加幽深,更加决绝。
周铭以为他能掌控一切。
他不知道,这座城市沉默的阴影里,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睁开。
有多少张嘴巴,即将开始述说他的罪恶。
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或者说,不再是一只猫了。
我是复仇的鬼魂,是串联起所有无声证言的……线。
我钻进锈蚀的铁丝网破洞,面前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中央是一条墨绿色的、漂浮着油腻泡沫的臭水沟。
灰老鼠害怕地停在不远处,用小爪子指着一个方向:“就那儿!俺瞧见他从那黑车上下来,就把麻袋扔那儿了!可臭了!”
水沟边缘,靠近一堵破墙的下面,淤泥里,似乎半埋着一个巨大的、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
袋口没有扎紧,被什么东西撑开了一道缝隙。
缝隙里,隐约露出一角……
鲜艳的、湿漉漉的布料。
我的瞳孔,骤然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