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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原:诸天万域晴花远儿完本完结小说_小说完结免费逆原:诸天万域晴花远儿

《逆原:诸天万域》中的人物晴花远儿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请叫我稚稚”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逆原:诸天万域》内容概括:地球被毁灭,戏子远重生降临诸天万域,此世,他要守护自己所爱的一切,踏碎一切阻碍,手刃仇人,为地球上所有无辜之人报仇,而之后呢,就是守护这个世界,抵挡异族入侵,斩断异族罪恶,还这个世界一个清净和安宁。...

逆原:诸天万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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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栖霞谷最偏僻角落的那间破败茅屋,在凄冷的月光下,如同一座孤寂的坟茔。

“嘭!”

本就摇摇欲坠的柴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飞!木屑四溅,带着满腔的怨毒和戾气,打破了夜的死寂。

一道身影,踉跄着堵在门口,将惨淡的月光切割得支离破碎。是宋浙!

此刻的他,早已没了平日在外门弟子面前那点虚伪的威风。鼻青脸肿,眼眶乌黑爆裂,嘴角残留着干涸的血痂,一条腿扭曲着,走路时发出骨头摩擦的“嘎吱”声,每挪动一步都伴随着压抑的痛哼。他身上的灰袍沾满尘土和血污,破烂不堪,显然不久前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私刑。然而,比身体创伤更狰狞的,是他那双布满血丝、几乎要凸出眼眶的眼睛,里面燃烧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和怨毒,死死地钉在刚刚从修炼中惊醒、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戏子远身上!

“小——杂——种——!”宋浙的声音嘶哑变形,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片,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我——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能活着从那个魔头的禁区里爬出来?!啊?!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连宗主都要忌惮三分的潇厌璃,非但不怪罪你擅闯禁地,反而出手救你?!凭什么老子就要因为‘看守不力’、‘怂恿同门’,被戒律堂那群老不死的拖去刑殿,受尽鞭刑,差点被打断浑身骨头?!凭什么——!!!”

他每吼出一个字,就拖着那条断腿向前逼近一步,唾沫星子混合着血沫喷溅在戏子远脸上,状若疯魔。

戏子远心脏狂跳,强压下心头的惊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宋师兄!是非曲直,自有公断!当日在悬崖之上,是你心生歹念,为夺极阳花,亲手折断我的手臂,将我踢下绝壁!若非厌璃仙子恰好路过,施以援手,我戏子远早已粉身碎骨,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我从未向任何人告发于你,你今日所受责罚,乃是宗门明察,咎由自取!怎能将这一切,全都怪罪到我的头上?!”

他的话语清晰,试图讲清道理。然而,在绝对的疯狂和力量面前,道理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闭嘴!给我闭嘴!”宋浙如同被踩到尾巴的毒蛇,厉声尖叫,打断了戏子远的话。他身后,那两个平日里对他唯唯诺诺的跟班,此刻也面色阴沉地堵住了茅屋唯一的出口,形成了合围之势。狭小的空间内,空气凝固得如同铁板,令人窒息。

“告没告状,重要吗?!”宋浙狞笑着,脸上的肌肉因疼痛和愤怒而扭曲,“重要的是,你活着,老子差点死了!重要的是,我看你不顺眼!一个连灵根都残缺不全的废物!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凭什么能得到圣女的举荐?凭什么能得到潇厌璃的青睐?!你身上那点微末的机缘,本该是我的!是我的!!”

他猛地喘了几口粗气,眼中凶光暴涨,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今天,由不得你!老子差点被你害死,你也别想好过!像你这种无依无靠、死了都没人在意的蝼蚁,宰了也就宰了!丢去荒郊野外喂野狗,谁会替你伸冤?!给我上!杀了他!!”他朝着那两个跟班厉声嘶吼。

那两人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残害同门,在封天宗是无可饶恕的死罪!戏子远与他们并无深仇大恨……

“还不动手?!废物!”宋浙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从怀中掏出两件宝光隐隐的物品——一柄寒气森森的短匕,一面铭刻着防御符文的青铜小盾。“杀了他!这两件下品灵器,就是你们的!足够你们在外门横着走了!”

贪婪,瞬间压倒了最后一丝良知和恐惧!

两人的眼神立刻变得凶狠决绝,如同盯上猎物的豺狼,死死锁住戏子远。

“戏师弟,对不住了!”其中一人舔了舔嘴唇,声音冰冷,“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挡了宋师兄的路,也怪……他给的实在太多了!”话音未落,两人身上元者境的灵力轰然爆发!虽然只是元者一二层的修为,但那磅礴的气势,对于仅有练元七层的戏子远而言,如同山岳压顶!

“吼!”一人率先出手,拳风凌厉,直取戏子远面门!另一人则默契地封住了他左右闪避的空间。

戏子远瞳孔骤缩,求生本能让他下意识地交叉双臂格挡!丹田内七颗星辰疯狂运转,微薄的灵力尽数涌向双臂!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清脆无比的骨裂声,如同惊雷般在狭小的茅屋内炸响!

伴随着这声脆响,是漫天飞溅的温热鲜血和碎裂的骨渣!戏子远的两条手臂,在元者境的全力一击下,如同脆弱的枯枝,瞬间被打得寸寸断裂!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白色的骨茬刺破皮肉,暴露在空气中,鲜血如同喷泉般汹涌而出,将他胸前的衣袍瞬间染成刺目的猩红!碎裂的骨屑和血肉溅了对面两人满头满脸,甚至喷溅在斑驳的土墙上,留下两道触目惊心的扇形血痕!

“呃啊啊啊啊——!!!”

迟来的、撕心裂肺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终于从戏子远因极致痛苦而扭曲的喉咙里爆发出来!那声音凄厉绝望,如同濒死幼兽的悲鸣,瞬间穿透了破败的茅屋,在寂静的栖霞谷夜空中回荡!剧痛如同海啸,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

“对!就是这样!哈哈哈哈!”宋浙看着戏子远惨烈的模样,兴奋得浑身颤抖,脸上露出病态而扭曲的狂笑,拍着手,如同在欣赏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剧,“折磨他!不要让他死得太痛快!把他全身的骨头,一寸一寸地给我碾碎!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两个跟班在鲜血的刺激和宋浙的鼓噪下,眼中也泛起残忍的红光。一人狞笑着上前,抬起脚,运足灵力,朝着戏子远因剧痛而蜷缩、无法动弹的左腿膝盖,狠狠踩下!

“噗嗤——!”

又是一声闷响!腿骨应声而碎!

“呃——!”戏子远身体猛地一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剧痛让他连惨叫都变得断续。汗水、泪水、血水混杂在一起,糊满了他苍白如纸的脸。

那人并未罢休,脚掌死死踩在碎裂的膝盖上,还恶意地用力拧动、碾压!骨骼被碾磨成粉的细微“咯吱”声,伴随着戏子远压抑到极致、如同野兽般绝望的呜咽,构成了一幅人间地狱般的景象!

剧痛如同潮水,一波强过一波,疯狂冲击着戏子远脆弱的神经。他意识在清醒与昏厥的边缘反复挣扎。每一次即将陷入黑暗,那钻心刺骨的剧痛又会将他强行拉回现实,让他清晰地感受着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骼被摧毁的痛苦!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娘亲……我还没能为您报仇……

厌璃……我们的约定……我还没有变强……还没有能力站在你身前……

不甘!无尽的怨恨和绝望如同毒藤,缠绕住他破碎的心脏,越收越紧!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他不能就这样像一只蝼蚁般,憋屈地死在这个肮脏的角落!

就在其中一人抬起脚,狞笑着,凝聚灵力,朝着戏子远无力耷拉在地上的头颅,准备给予最后致命一击,将其如同西瓜般踩爆的刹那——

异变陡生!

戏子远额头眉心正中,一点微不可察的、仿佛亘古存在的古老印记,骤然亮起!那并非灵力之光,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源自宇宙本源、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混沌色泽!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蛮横、古老、仿佛沉睡了万古的恐怖气势,如同沉睡的洪荒巨兽骤然苏醒,以戏子远的身体为中心,轰然爆发!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存在”感,悍然降临!

下一刻,在宋浙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整间破败的茅屋,连同里面的床铺、桌椅、以及所有杂物,如同被投入了无形的分解力场,瞬间化作最细微的、连粉尘都不如的基本粒子,无声无息地……湮灭消失!原地只留下一片绝对平整、光滑如镜的空地!

而首当其冲的宋浙三人,却仅仅是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势推得踉跄后退了几步,除了气血翻涌、心神巨震之外,竟毫发无伤!这并非力量不足,而是那爆发气势的存在,其控制力已臻至化境,精准地抹除了“死物”,却暂时“饶恕”了生者!

“什……什么鬼东西?!”宋浙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化为极致的恐惧,声音都变了调,“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都快死了,哪来的这种力量?!快!快动手!杀了他!不能再等了!”他声嘶力竭地催促,感受到了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然而,那两名跟班早已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如同灌了铅,动弹不得。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与戏子远原本声线截然不同的声音,慵懒、磁性、带着一丝仿佛看尽世间繁华的沧桑和淡淡的讥诮,突然从戏子远口中传出。这声音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魅惑力,仿佛能勾魂摄魄,却又带着一种令人不敢亵渎的威严。

“堂堂一介……呵呵,”那声音似乎觉得有些词不宣于口,轻笑一声带过,“竟会落得如此狼狈不堪的下场,被几只蝼蚁逼到绝境……真是,讽刺呢。”

“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给老子滚出来!!”宋浙强忍着恐惧,色厉内荏地嘶吼,目光惊恐地扫视着周围空无一物的平地。

“我?”戏子远(或者说,占据了他身体的那个存在)缓缓地、用一种极其优雅而妖娆的姿态,从地上站了起来。尽管他双臂依旧呈现出诡异的扭曲,浑身浴血,但那姿态却仿佛君临天下的女皇,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慵懒和傲慢,“我不就在你面前吗?”

他(她)歪了歪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因恐惧而面容扭曲的宋浙,语气带着一丝纯然的好奇:“我倒是很想知道,我这个……嗯,这具身体的主人,究竟哪里得罪了你,值得你如此煞费苦心,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呢?”

随着他(她)的话音落下,更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戏子远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断裂的手臂、粉碎的膝盖、深可见骨的撕裂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血肉如同拥有生命般蠕动、再生,断裂的骨骼发出细微的“噼啪”声,自动接续、复原!不到三次呼吸的时间,他全身伤势竟已恢复如初!皮肤光洁,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唯有破烂的衣衫和满身的血污,证明着方才那场酷刑并非幻觉!

“不……不可能!!”宋浙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发出见了鬼般的尖叫,“这么重的伤!就算是至尊亲临,也绝无可能瞬间治愈!你……你绝对不是戏子远!你到底是谁?!是哪个老怪物寄宿在他身上的幽魂?!!”

“呵呵……”‘戏子远’掩唇轻笑,风情万种,眼神却冰冷如万载玄冰,“绝无可能?小家伙,你对力量……真是一无所知呢。这点微末伎俩,不过是妾身……嗯,勉强算是指甲缝里漏出来的一点尘埃罢了。”

他(她)的目光扫过那两个已经吓瘫在地、屎尿齐流的跟班,又回到面无人色的宋浙身上,语气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哎呀呀,说起来,妾身被困在这小子体内,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活生生的男人了呢。你们三个,虽然资质低劣,模样也丑了点,但好歹是雄性……不如,就留下来,陪妾身解解闷儿?”

说着,他(她)只是漫不经心地抬起右脚,用脚尖在那平整如镜的地面上,极其轻柔地,一点。

“轰——!”

一股无形无质、却沉重如同整片天穹塌陷般的恐怖力量,骤然降临!宋浙三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这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死死地压趴在地!脸紧贴着冰冷的地面,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本来呢,你们这种连蝼蚁都算不上的东西,连让妾身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戏子远’缓缓踱步,走到被压得如同死狗般的宋浙面前,蹲下身,用戏子远那双原本清澈、此刻却深邃如星海的眼眸,冷漠地注视着他因恐惧而极度扭曲的脸,“但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动了他。”

他(她)的声音依旧慵懒,却带着一种宣判命运的冰冷和绝对:“有的存在,注定是你们连仰望都不配的星辰。有的希望,是你们倾尽所有、轮回万世也无法理解的重量。你们差点……毁了这一切。”

他(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宋浙的脖颈,如同情人间的爱抚,语气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所以,就以你们的死……来稍稍平息妾身被打扰清净的不悦,以及,弥补你们对这具躯壳造成的……微不足道的损伤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

“咔嚓!咔嚓!咔嚓!”

三声清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颈骨断裂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宋浙和他那两个跟班的眼睛瞬间瞪大到极致,瞳孔涣散,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随即生机彻底断绝,脑袋以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身体软塌塌地伏在地上,再无动静。

‘戏子远’缓缓站起身,看也没看那三具尸体一眼,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了几粒尘埃。他(她)低头,看了看这具恢复如初的身体,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期许:

“小家伙,情势所迫,稍微借用一下你的身体,希望你不要介意……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差点就掐灭了诸天万域最后的一线曙光……罢了,现在与你多说无益。待你登临仙王之位,命运的齿轮,才会真正开始转动……”

说完,他(她)眼中的深邃神光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戏子远身体一软,“噗通”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额心的那道古老印记,也悄然隐没,仿佛从未出现过。

……

几乎就在宋浙三人颈骨断裂、生机断绝的同一时刻!

紫阳树群核心,竹楼之内。

正于雷光法阵中调息、压制体内反噬的潇厌璃,猛然间心口一阵毫无征兆的、如同被利刃贯穿般的剧痛!她闷哼一声,直接从入定中惊醒!

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要失去最重要之物的恐慌感,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她几乎是颤抖着,从贴身处掏出了那枚与她性命交修的紫色定情珠!

只见原本只是稳定散发着柔和紫电光芒的珠子,此刻竟如同疯了一般,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欲盲的赤红色光芒!那光芒剧烈地、急促地闪烁着,频率快得令人心悸,仿佛下一瞬就要炸裂开来!珠子在她掌心滚烫如火,传递来一股强烈到极致的危险信号和……撕心裂肺的痛苦!

“子远——!!!”潇厌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紫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慌乱!她甚至来不及披上外袍,只穿着单薄的寝衣,身影化作一道撕裂夜空的紫色电光,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不顾一切地冲出了紫阳树群!只在半途,才手忙脚乱地从储物戒中胡乱扯出一件紫色长裙套上,发髻散乱,形容前所未有的狼狈,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呐喊:快!再快一点!他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

就在潇厌璃不顾一切赶往栖霞谷的同时。

封天宗,执法堂深处。

供奉着所有内门、外门弟子本命魂牌的秘殿之中。

“啪!啪!啪!”

三声几乎不分先后的、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秘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负责值守的弟子骇然望去,只见代表着宋浙及其两名跟班性命的三块玉质魂牌,竟在同一时间,毫无征兆地……碎裂成了齑粉!

“不——不好了!!”值守弟子连滚带爬地冲出秘殿,声音凄厉,充满了惊恐,“有……有弟子陨落!魂牌……碎了三个!在……在栖霞谷方向!!”

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执法堂高层引起了轩然大波!

片刻之后,一个冰冷、蕴含着滔天怒意的声音,从执法堂大殿深处传出,响彻整个封天宗外围区域:

“执法堂听令!外门弟子宋浙、赵四、王五,于宗门内陨落!疑有凶徒作乱!即刻起——开启封宗大阵!许进不许出!彻查栖霞谷!绝不能让凶手逃遁!!”

“谨堂主令!”

一道道强悍的气息从执法堂各处冲天而起!无数道流光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朝着栖霞谷的方向疾驰而去!同时,笼罩着整个封天宗外围区域的巨大光罩,开始缓缓亮起,如同一个倒扣的巨碗,即将彻底封锁所有的出入口!

……

潇厌璃化作的紫色电光,如同绝望的流星,划破夜空。她清晰地看到了天穹之上那正在迅速亮起、即将合拢的封宗大阵光纹,也感受到了身后以及四面八方急速迫近的、属于执法堂弟子的强横气息!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来不及了……必须再快!再快!!”她看着怀中昏迷不醒、但身体已奇迹般复原的戏子远,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没有丝毫犹豫,她猛地一咬舌尖,逼出了一滴蕴含着磅礴生命本源和雷霆精华的——心头精血!

精血离体,瞬间燃烧,化作一股狂暴无匹的力量注入她的飞行法阵!

“噗——!”潇厌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金纸,一口鲜血抑制不住地喷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但她飞行的速度,却在瞬间提升了数倍!如同撕裂空间般,朝着最近的一个宗门出口疯狂冲刺!嘴唇因精血损耗而失去所有血色,身体微微摇晃,但她眼神中的坚定,却如同磐石,毫不动摇!

“快了……就快了……子远,坚持住……我一定能带你出去……”她一边咳血,一边在心中疯狂默念。

然而,就在那出口的光亮近在咫尺之时——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出口前方,挡住了唯一的去路。

来人身着执法堂核心弟子的银纹白袍,面容俊朗,却带着一丝阴柔之气,正是执法堂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对潇厌璃痴缠多年的——白溪!

他看着形容狼狈、气息萎靡却依旧死死护着怀中少年的潇厌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痛楚和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种执行命令的冰冷。

“厌璃……”白溪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停下吧。你这是要……包庇凶手吗?”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子,落在昏迷的戏子远身上。

潇厌璃猛地停下身形,将戏子远更紧地护在身后,紫眸之中雷霆汇聚,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敌意和决绝:“白溪!让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凶手!我只知道,我现在必须带他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带他走?”白溪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却又强硬的笑容,“厌璃,我承认,我的修为不如你。但此刻的你,精血损耗,气息紊乱,还带着一个累赘……若我执意要拦,拖到你身后追兵赶来,还是能做到的。”他抬手指向身后远处那已经清晰可见的、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执法堂流光,“增援马上就到。厌璃,听我一句劝,现在放下他,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你也不会被牵连问罪。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搭上你自己的前程甚至性命……值得吗?你可要想明白了!”

“前程?性命?”潇厌璃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猛地踏前一步,周身原本萎靡的气息如同回光返照般轰然爆发!真我境的恐怖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开来,紫色的雷霆如同怒龙般在她周身狂舞,将周围的空间都灼烧得微微扭曲!她紫眸赤红,声音嘶哑却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

“少废话!白溪!给我让开!否则——今日我潇厌璃便拼着道基尽毁,也要杀出一条血路!谁拦我,谁——死!!”

恐怖的雷霆杀意如同实质般冲击着白溪的心神,让他脸色一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他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另一个男人不惜与自己拼命、状若疯魔的潇厌璃,心中的嫉妒和痛楚如同毒蛇般噬咬。

“厌璃……你……”白溪捂着发闷的胸口,眼神痛苦,“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何必……何必为了他……”

“让开!”潇厌璃根本不听他的废话,时间每过去一息,戏子远的危险就增加一分!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抬头,看向白溪,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屈辱的、却又无比清晰的妥协:“白溪!你让开!让我带他走!只要我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我……我潇厌璃……回来就嫁给你!!”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白溪脑海中炸响!他猛地睁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狂喜,以及深深的挣扎和怀疑!嫁给……我?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为了救这个小子?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就在白溪心神剧震、陷入天人交战之际——

“白溪!休要听她胡言乱语!宗门法规,岂容儿戏!!”一个冰冷、威严的老者声音如同寒冰般从潇厌璃身后传来!

光芒一闪,一位身着执法长老服饰、面容古板、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老者,已然带着数名气息强悍的执法弟子,堵住了潇厌璃的退路!

“速速将凶徒交出!厌璃,你若此刻迷途知返,看在你这特殊体质的份上,宗门或可从轻发落!若再执迷不悟……”那长老目光如刀,扫过戏子远,声音斩钉截铁,“与此獠同罪——格杀勿论!!”

前有拦路,后有追兵!绝境!

潇厌璃看着怀中依旧昏迷、对周遭危险一无所知的戏子远,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悲壮的平静和疯狂!她缓缓将戏子远放在身后,用自己单薄却决绝的背影护住他,周身雷霆开始以一种毁灭性的方式疯狂汇聚、压缩!她竟是要不惜引爆真我境的道果,做最后一搏!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下地狱吧!!”她紫眸中闪过一丝解脱般的疯狂笑意,体内的雷霆之力开始走向失控的边缘!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即将爆发惊天冲突的刹那——

“胡闹——!”

一个低沉、平和、却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带着无上威严的声音,如同九天之上的法旨,骤然响彻在所有人的脑海深处!这声音并不响亮,却瞬间压过了所有的雷霆轰鸣、杀气碰撞,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抚平一切躁动的绝对力量!

随着这声音响起,一股无形无质、却浩瀚如星海、无法抗拒的柔和力量,如同春风拂过,瞬间笼罩了瀕臨自爆边缘的潇厌璃!

“呃……”

潇厌璃只觉全身凝聚的狂暴雷霆之力,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抚平、散去,连带着她燃烧的精血和沸腾的杀意,也被强行镇压、归于平静。一股深深的疲惫和虚弱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她眼前一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出手,便彻底失去了意识,软软地倒了下去。

“宗主!”

“参见宗主!”

白溪和那位执法长老,以及周围所有的执法弟子,在听到那声音的瞬间,脸上皆露出无比敬畏的神色,齐齐朝着主峰大殿的方向,躬身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将人带下去,分开看管。”那深邃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带丝毫情绪,“明日辰时,执法堂公审,再行定夺。”

“谨遵宗主法旨!”白溪与执法长老齐声应道。

白溪上前,复杂地看了一眼昏迷的潇厌璃,又看了看同样昏迷不醒的戏子远,挥了挥手。立刻有弟子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两人,朝着执法堂的方向走去。

夜空之下,封宗大阵的光芒彻底稳定,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将所有的秘密与危机,都封锁在了这悬浮于天穹的仙宗之内。只剩下那三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和一片狼藉的栖霞谷空地,无声地诉说着方才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切。

风暴,并未平息,只是被强行压下,等待着明日,更为猛烈的爆发。而戏子远体内那惊鸿一现的古老存在,以及潇厌璃不惜一切的守护,都预示着,这场由最底层掀起的风波,必将撼动整个封天宗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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