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顾斐顾笙的现代言情《被赶回乡下十年,爸妈跪求我救哥哥一命》,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椿”,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我生来就有神眼匠心慧根,理应是家族传承人。可父母却听信继兄的话,自小把我赶往乡下。十年后我重回顾家,继兄顾斐正被誉为天才匠人,爸妈满眼骄傲地看着他修复一尊宋代官窑。我瞥了一眼,心里冷笑。他偷得走我十年的光阴,偷得走“正雅堂”的继承权,却偷不走我刻在骨血里的东西。“哥,这瓷器死气缠身,三日内必生裂纹,得主家破人亡。”我话音刚落,顾斐就笑了。“顾笙,你一个乡下人,也配议论我的作品?”我爸气得让我滚,我妈看着我,眼神里也全是失望,拉着我说:“笙笙,别胡闹,快给你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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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顾家时,已经是深夜。
客厅里却灯火通明。
我爸,我妈,还有顾斐,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像是在开三堂会审。
见我回来,我妈立刻站了起来。
“笙笙,你总算回来了。”
“王董那边,有消息了。”
我挑了挑眉,在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五十万,到账了吗?”
我爸的脸抽搐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从旁边拿起一个文件袋,扔在茶几上。
“我们查了,王董二十年前,在乡下插队的时候,他女儿生了重病,没钱治,是一个木匠师傅送了他们一大笔钱,才救回一条命。”
“后来王董生意做大了,想回去报恩,但那个木匠师傅已经搬走了,不知去向。”
“这成了他一辈子的心结。”
我妈急切地看着我:“笙笙,你说的他要的不是钱,是不是就指这个?”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他们查到的所有资料,很详尽。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顾斐忍不住开口,语气很冲。
“意思是,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一个憨厚的男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
我的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那小女孩的眉眼。
一股微弱的气息,顺着我的指尖流淌进脑海。
我看到了一个男人在昏黄的灯下,一刀一刀地雕刻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看到了小女孩病重,男人抱着她痛哭,把那匹小木马塞进她怀里。
我看到了木马被转赠,被遗忘,被当成无用的杂物,辗转流落……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一个脏乱的角落。
“你们以为王董要找的是这个木匠?”
“错了,他要找的,是这个木匠当年亲手给女儿雕的一只木头小马。”
“那匹小马,是木匠用自己祖传的一块沉香木雕的,里面,灌注了他对女儿最深的祝福和爱意。”
“那才是真正的匠心之作。”
“王董的女儿后来虽然活下来了,但身体一直不好。”
“王董寻访过很多高人,都说他女儿是丢了一魂,需要一件有灵性的东西来镇着。”
“所以,他要的不是报恩,是救命。”
客厅里,一片死寂。
我爸妈和顾斐,都被我说的话镇住了。
这些内情,是他们花再多钱也查不到的。
“那……那匹小马在哪儿?”我妈的声音都在发颤。
我笑了笑,把照片丢回桌上。
“想知道?”
“可以。”
“我要正雅堂百分之十的股份。”
“你做梦!”顾斐第一个跳起来,“顾笙,你别得寸进尺!”
我爸也气得一拍桌子:“你这是敲诈!”
“随你们怎么想。”我站起身,“你们也可以选择不给。”
“王董的女儿耗不起,他有的是钱,找不到你们,他可以找别人。”
“到时候,正雅堂不但失了信誉,还得罪了圈内最有权势的人,后果怎么样,你们自己掂量。”
说完,我转身上楼。
身后,是我爸粗重的喘息,和我妈压抑的哭声。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阁楼里打坐,我爸的律师就来了。
我爸没亲自来,想来是拉不下那张脸。
律师将股权转让协议递给我时,我看到他眼底的挣扎和不甘。
他昨晚一定想了很久。
或许他会想起我小时候,也曾是他的掌上明珠,他也曾手把手教我辨认木纹。
但那点微不足道的父女情,终究抵不过“正雅堂”这块金字招牌。
家族的利益,在他心里,永远是第一位。
我收起文件,给了律师一个地址。
“城南,旧货市场,第三排,第七个摊位。”
“摊主是个瘸腿老头。”
“小木马被他当成劈柴,压在摊子底下。”
我爸拿着地址,半信半疑地走了。
他心里还在犯嘀咕,这逆女又在耍什么花样。
旧货市场又脏又乱,他找了半天,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那个摊位。
摊主脾气很臭,根本不搭理他。
他在一堆破烂里翻了半天,弄得一身灰,心里烦躁到了极点。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摊子底下,一堆劈柴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他蹲下身,扒开木柴,一个蒙尘的木盒子露了出来。
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只小小的木马。
那一瞬间,他仿佛被雷击中。
他想起很多年前,笙笙也才这么大,最喜欢骑在他脖子上,让他学马叫。
他亲手给她雕过一只更小的木兔子,她宝贝了好多年。
十年了,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他捧着盒子,手抖得厉害,一股巨大的悔恨和无力感将他淹没。
他终于意识到,这个他抛弃了十年的女儿,已经成了他完全无法掌控的存在。
当晚,顾家设宴,款待王董。
当那匹蒙尘的小木马被送到王董面前时,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当场老泪纵横。
他抱着木马,哭得像个孩子。
“正雅堂”的危机,解除了。
顾家的气氛,却变得更加诡异。
我妈开始变着法地讨好我,给我买名牌衣服,名牌包包,都被我扔在了一边。
顾斐则躲着我,每次看到我,都像老鼠见了猫。
只有我爸,沉默得可怕。
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不会甘心被我拿捏。
果然,没过几天,他就宣布了一件事。
今年的“鲁班赏”,他花重金,请来了传说中的宗师级人物,玄清大师,来做“正雅堂”的特邀顾问,指导顾斐创作。
玄清大师,是这个圈子里神一样的人物。
据说他已经归隐二十年,从不轻易示人。
我爸能请动他,显然是下了血本。
消息一出,整个圈子都轰动了。
所有人都认为,今年的金奖,非顾斐莫属了。
顾斐也一扫之前的颓气,重新变得意气风发。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像是在说,顾笙,你有点歪门邪道又怎么样?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什么都不是。
我笑了。
玄清大师?
这个名字,我有点耳熟。
我想起来了,十年前,我被赶出家门后,在乡下奶奶家,有一个经常来找奶奶下棋的邋遢老道士。
他就自称,玄清。
那天半夜,我下楼倒水,正巧看见我妈端着一盅汤,走向玄清大师住的院子。
她走到书房门口,刚要敲门,却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声。
是我爸和玄清大师。
“大师,当年嫁接匠心,牺牲了笙笙,才成就了阿斐,这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我妈端着汤盅的手,僵在了半空。
我躲在暗处,看到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从震惊,到难以置信,最后浑身发冷。
她靠着墙壁,才没让自己滑倒在地。
良久,她眼中的惊骇,慢慢沉淀,最终燃起滔天的恨意。
她没进去,转身悄无声息地走向厨房。
我跟了过去,只见她把那盅汤倒掉,又从柜子里拿出上好的人参,重新炖了一锅。
滚烫的油星溅到她手背上,她却毫无知觉,只是盯着锅里翻滚的汤料,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