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小姐和他的保洁弟弟》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陈瑾陈归尘是作者“吨蹲”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我和姐姐是孤儿院里相依为命的仇人。她瞧不起我被一只虫子吓哭,把我倒吊在坟地里整整一晚,美名其曰替我磨练胆子。我被救回来后揪着她的长发,在墙上把她撞成脑震荡。她嫌弃我笨的连26个字母都要背一周,把我关在小黑屋用电击帮我开发大脑。我砸碎小黑屋的门,出来后第一时间把她摁在变压箱上,差点把她电成植物人。每次有人来孤儿院领养孩子,姐姐都会把我藏起来,反复告诫我。“陈家的男孩绝对不能对着别人摇尾乞怜。”可我和她相依为命十年,早就累了。于是我偷偷同意了院长为我找的领养家庭,临走那天,姐姐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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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胰腺癌…… 晚期……”
陈瑾书僵在原地,指尖的温度骤然褪尽,只剩下刺骨的冰凉。
刚刚还满是愤怒与鄙夷的眼神,此刻空洞得如同被狂风席卷过的荒原,反复咀嚼着那几个字,却怎么也无法将它们与地上那个蜷缩的身影重合。
周缕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换上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医生,您是不是搞错了?他就是个骗子,怎么可能得这种重病……”
“仪器数据不会说谎。”
医生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陈归尘蜡黄的脸颊和手臂上密集的针眼,语气带着职业性的悲悯。
“长期使用高剂量吗啡镇痛,身体极度虚弱,多处器官已经出现衰竭征兆,情况很不乐观。”
陈瑾书没有理会周缕的辩解,也没有看周围宾客骤然变化的神色。
她缓缓蹲下身,视线落在陈归尘毫无生气的脸上,那双总是盛着高傲与冷漠的眼睛,此刻竟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她想碰一碰弟弟的脸颊,手指悬在半空,却像被无形的屏障挡住,怎么也落不下去。
脑震荡、电击、变压箱上的火花、摔碎的平安扣……
那些被她刻意遗忘在孤儿院角落的画面,此刻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她一直以为弟弟是块打不碎、摔不坏的顽石,哪怕被抛弃、被贬低,也能像野草一样顽强地冒头,所以她才用最尖锐的刺去扎他,想用这种方式逼他长成和自己一样坚硬的模样。
可现在才发现,那所谓的 “顽石”,早就被病痛啃噬得千疮百孔。
“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他从小就会装,这次一定也是装的,为了骗钱,为了让我心软……”
话虽如此,她的身体却比理智先一步行动。
她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医生办公室,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声响,打破了会场的死寂。
平日里处事不惊的陈总,此刻连签字的手都在颤抖,笔尖在缴费单上划出几道歪斜的痕迹。
“所有能用的药都用上,最好的医生,不管花多少钱,必须把他治好。”
她盯着医生的眼睛,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可尾音的颤抖却暴露了内心的慌乱。
“他要是有一点事,我唯你们是问。”
医生点点头,接过缴费单:
“我们会尽力,但您也要有心理准备。”
陈瑾书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走出办公室,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深深吸了一口气。
走廊的灯光惨白,照得她脸色愈发难看。
她拿出手机,指尖飞快地划过屏幕,翻找着通讯录里的顶级肿瘤专家,指尖却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陈归尘是在骗她,可医生的话、弟弟身上的针眼、那股散不去的药味,却像无数只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
病房里,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刺得我眼睛生疼,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比工地的尘土还要令人窒息。
我动了动手指,手腕上还残留着针头扎过的刺痛感,那是刚刚护士为我输液时留下的痕迹。
我抬起手,目光落在手背上细小的针眼上,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