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玄幻《侠血》,现已上架,主角是秦直道杰克,作者“侠血”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小说以晚清京城顺天府贫穷武秀才秦直道,为追求美好生活的坎坷人生为主线。既有刻骨铭心爱情、友情、亲情,也不乏各路武侠所展示的独特心灵。作品亦真亦幻,似有魔幻现实主义手法。情节不穿越历史,但似乎穿越世界这个巨大空间,给人以无穷想象,奇异感受。作品以武夺目,以情感人,推崇人类情义无价的核心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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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利不耐烦地打断杰克:“好了,你伤得那么重,只顾说精彩部分,完全是在误导别人。后面倒霉结果,我来替你说吧。杰克和爱丽丝相恋后,为筹钱结婚,也是为了男子汉面子,他回到英格兰,想铤而走险搞一次大的,结果在变卖金饰品时被捕。爱丽丝对这一切则浑然不知。杰克被判终身流放新荷兰岛。载着囚犯的‘地狱之船’在海上漂泊两百四十多天才到墨尔本,他服了十几年苦役。我是墨尔本内德-凯利领头的‘凯利帮’成员。我和他一块在采石场终身服刑。后来我们联手越狱成功。因爱丽丝曾执意申请到北京做宣教士,杰克想先逃到中国,希望在北京见到她。 这之前,离墨尔本不远被称作‘新金山’的本迪戈和巴特莱特发现金矿。世界各地的人,包括几万中国人蜂拥而至淘金。不少中国人每年在两地往返。我和凯利买通头人,也跟着上了一艘船。我们先到香港,后来又苦行四千多里才到北京。为纪念内德-凯利,我一到中国便将自己名字改为凯利。我们在北京生活无着,专门打探和寻找为富不仁者及贪官,然后你会想象我们会做什么。杰克,我想知道,你怎么学会说中国话的?有几位采矿的中国人,据说是因为斗殴,伤了人入狱,我跟他们学了十年时间。”
秦直道送走杰克后,开始闷闷不乐,他突然后悔不该将杰克背回家。秦直道内心十分矛盾,尽管他欣赏水浒梁山那样英雄好汉,但内心深处又认为他们本质是强盗。秦直道一心想通过乡试走上仕途,因此并不想跟这类人打交道。他惧怕以后对方犯事牵扯自己,从而影响自己前途。秦直道有些心烦,最后干脆把这看做是一次意外相遇,只要以后和杰克不再来往,就应该不会有啥事。
凯利接走杰克。秦直道重新集中精力,为即将到来乡试刻苦训练。
顺天府宛平较场口平坦而开阔,场上习武射箭的少年很多,他们大都是准备参加大比的武生。秦直道收了书摊后常到这里习武。他先射马箭,精湛娴熟技术引来众人齐声喝彩。秦直道走到石踬子旁。他光着上身,青筋毕露的肌肉成块状凸出。秦直道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把长辫一圈圈盘在头顶。武教头对围在身旁的武生讲:“乡试技勇弓、刀、石三项,石是最过硬的,很多武生都难过这一关。此项关键要运气于丹田,然后以气带力,仅靠一点蛮力是远远不够的。”
石踬子材质为大青石,呈长方体,高约二点五尺,两边中部有方形凹口,恰好可以放进手指弯曲的两节。几位武生轮流上前试提中号——两百五十斤重石踬子。他们几乎都能将其提起,接下来却很难完成左右翻动,达不到科考要求。轮到秦直道上场,他开口就要提三百斤那块儿。教头笑了:“你平时二百五十斤都难提起。我今个儿血气冲,感觉能成!”秦直道走到石踬子旁,把双手抠在凹处轻吼一声:“呀!”随之奋力抬起一尺多高,将石踬子提到胸腹之间停住。他的脸迅速通红,手臂绷出青筋,嘴里不停地吐着粗气,接着他大吼一声:“嗨……”借助腹力将石踬子底部左右各翻露一次。武举科考称此动作为“献印”。围观武生惊愕地称赞:“神力!”秦直道脸上露出满意地笑容,一手握拳举过头顶:“成了!”他兴奋地跨上马对大家说:“明日见!”
秦直道万万想不到,路上有位锦衣少年,紧紧尾随他到龙须沟。
秦直道回家匆匆喝了点稀粥,又抓起两个黄乎乎窝窝头大口嚼着。他的炕靠墙一侧,堆满了书。他找出几本放进布袋便往外走。“天冷,就在家看吧!没事儿!油价又涨了。我看书时间长,能省就点吧!待会儿一活动就不冷了。”秦直道走了,秦妈站在门口目送儿子消失,随后又开始自言自语,双手在胸前不停比划。
冬夜黑得很早,秦直道来到一座较偏僻关岳庙。此庙只有平常人家一间房大小。顶部有些破洞,墙体亦有残缺,瓦下木梁四处缠着黑乎乎蜘蛛网。
关岳庙也称双关帝庙。这种庙仅北京可觅到,且北京也极其罕见。关帝庙只供奉关羽一人,关岳庙其特殊在于庙里同时供奉关羽和岳飞神像。秦直道首先跪下磕拜关羽和岳飞像,然后就着案台灯光诵读《武经七书》。与此同时,在不远阴暗处,站着一位锦衣少年,正密切观察他。
北风不停地刮,透过破窗涌入的寒气袭人,油灯火苗不停地摇晃。身着两件薄衣的秦直道,蜷缩着瑟瑟发抖,再也熬不住的他跑到前方宽道上,练起八卦掌。但见他行走如龙,动转如猴,换手似鹰。
两位手拢在袖子,哼京戏的中年男人共一只小灯笼,踱着步悠闲走来。他们突然停住,其中佩刀的一人说道“廷华,这小伙子打的是八卦掌,你看怎样?像是先师在肃王府传授的简化八卦掌,不过是些花架子。你想王府公子哪能吃苦学正宗八卦掌?我俩好多次遇到这小伙子在此读书习武。您应该考虑考虑收他为徒,好让程氏八卦掌发扬光大。不想!哪能随便带徒弟?王兄谦虚了,你那把大刀威震长城内外。大刀王五的名声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啊!应该你收徒才对!”
两人走到秦直道面前,王五拱了拱手:“嗯!小伙子,不好意思打搅了!来认识认识。我是源顺镖局的王五,他是火神庙眼镜店掌柜的程廷华,外号眼镜程。我俩是票友,刚从票房过来。经常看你一人在此勤学苦练,想必家里困难。不知需不需要什么帮助?在下秦直道。家住龙须沟。爸原在恭王府为奴,去年患病回家一直卧床不起,妈身体也不好。我小时候常在恭王府玩。王爷对下人好,允许我跟府里孩子习文弄武。如今离开王府几年了,我现在准备参加顺天府乡试。因为经常一看书就大半夜,家里太穷用不起油灯,所以……考举人好啊!”程廷华道:“让我瞧瞧你读的书。《武经七书》、《全唐诗(十六)》,咦!怎么还有洋文书?洋文书是我离开王府时,洋教师送的。”程廷华好奇地问:“从龙须沟到这儿有六七里远,路上庙不少啊,你为什么不到离家近一点的庙读书呢?”秦直道低头沉默好一会儿,他猛然抬起头:“……我喜欢岳飞。哦!王爷曾跟我们讲,大清太弱受洋人欺负,他下笔签《北京条约》心在滴血。王爷希望府里孩子将来有出息。我就是想考上举人,改变自己的苦日子,也好为大清出力。”王五接口道:“好!人穷不怕,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乡试要试大刀,能露露手吗?当然可以!”王五抽出大刀递给秦直道。“哎呀!你的大刀好沉!不过乡试用刀比这还大还沉。”秦直道使得大刀呼呼作响,密不透风,刚柔相济。王五道:“刀法不错!你只是拳脚功夫太差!不好意思。乡试不设拳脚专场,所以没有苦练。”程廷华摇摇头:“如今大比,武生都是为考而考。洋人打枪炮,咱还在考大刀、弓箭。”王五接着说:“以后有什么难处,就到镖局找我吧!”他随后摸出一小锭银子递给秦直道,秦直道坚决不收。二人随即告辞离去。
走出十几步。王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急转身返回,缓缓把内里羊毛夹衣脱下,披在秦直道身上。秦直道依然推辞。王五道:“我从小想念书,可家里穷给耽误了,这是我一生最大憾事,后来再学就困难地多。要说北京该有多少穷孩子,但能像你这样打动我的只一个!这衣穿在你的身,暖在我的心。一定要收下!”秦直道不再拒绝。二人走了,秦直道仍站在原地抚摸夹衣,望着他俩远去背影不动。他耳边似乎仍在回响那句话“这衣穿在你的身,暖在我的心。”
这夜秦直道很晚回家。
转眼大雪纷纷。地上积雪很厚,一脚踩下去快到人膝盖。雪无休止地下,雪花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关岳庙周围几乎看不到行人,秦直道捧书细读,雪花顺残破瓦片飘进庙内。他不时地来回走动,一双手冻得红彤彤。
在阴暗处多次密切关注他的锦衣少年,也顶着风雪来了。
秦直道站在庙外,走起八卦步。锦衣少年突然闪出,从后面径直朝他快步走来。当秦直道感觉来人时,锦衣少年已近到身边,并挥拳向他击来。秦直道大吃一惊,本能出掌相迎。对方连续出手,招招凶狠。秦直道感觉来者不善,便使出全力反击。由于积雪深厚,两人每次出腿,均带起一人多高雪浪,喷向空中。漫天大雪中,两人对打激起雪花此起彼伏,渐渐只见纷纷扬扬碎雪,很难看清笼罩其中两少年。锦衣人功底毕竟胜出一筹,终于快速绕到秦直道身后,将其一脚踢倒。“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动手?对不起!以武会友。我叫金铸成,十九岁,爸在工部供职。在府里我是庶出,总受气。爸怕我受伤害,又深信穷养儿富养女,三年前便在外给我租房,并聘请武师教我习武。秋后,我将参加乡试。一人在外倍感孤独,看你刻苦用功,想必也为大比,希望能和你交个朋友。”秦直道见对方锦衣裹身,身材比自己略高、五官棱角分明,眉目之间透出一股傲气,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才脱口而出:“骡子和马有两分相似,但它们风骨却相差甚远!你是说——我是骡子吗?……就当我是骡子!马能生仔,可骡子不能生啊!”秦直道不再答理,头也不回便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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