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力作《被献祭后我绑定了铲屎官系统》,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礼焱英招,由作者“纳兰小小号”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神话学研究生礼焱意外穿越到两千多年前的巫祝祈雨现场,不下雨她就得被献祭。礼焱:这世上哪儿有神!都是封建迷信,你们别真信啊(痛哭流涕)礼萌萌:嗯?谁叫我?祝融:谁叫我?烛龙:谁叫我?夔牛:谁叫我?玄女:谁叫我?共工:谁叫我?祸疫、妺女、白泽、羲和、帝俊:……谁叫我?……礼焱:诸神在上,晚辈既然已经打扰了,你们就帮个忙,让我答辩赶紧过吧~...
被献祭后我绑定了铲屎官系统 精彩章节试读
礼焱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流泪猫猫表情包。岂可修,这辈子最见不得萌宠落泪。礼焱转念一想,我这命悬一线的人,跟它结契怎么了。它都没嫌弃“我”废物,我怎么能嫌弃它呢。
“那行吧。”礼焱大手一挥,将这事儿应承了下来,反正她的目标只是避免今晚被烧死,最终还是要回自己世界的,跟谁结契都一样。胜负欲极强的礼焱忍着妹妹有英招,自己只有只小羊羔的肉痛,反复这样对自己洗脑。然后问:
“具体该怎么做?”
小羊拔下自己一缕毛递给礼焱,“喏,你也这样。”
研究僧第一时间护住自己头发,“不行,我每根头发都有名字。头发于我,性命于我。”
小羊困扰地看她一眼,“???”
“可是你头发那么多。”
礼焱摸了摸“自己”一头秀发,也是,原身是个未经知识污染的土著,一头长发乌黑透亮。既然不是拔自己头发,礼焱就大方多了,忍痛拔下一大籫,豪气地问,“够么。”
“嗯,打结吧。”
礼焱将头发和小羊毛发打成个死结,然后按照它教的,吟诵咒语:
九夜星辰见证,九云夜空指引,
以吾名为誓,在永恒时空之中,与汝契约。
永生永世,望伴左右。
时空不毁,契约无止。
以吾之血,契汝之魂。
永生永世,永随汝之。
古老的发音似乎具有异样的魔力,礼焱的心神也不自觉被吸引,激荡在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吟唱中。她忘却了火刑,忘却了回家,身处异空间的一片静谧和孤寂中,直到慢慢感受到了身边的另一个体温。礼焱睁开眼,见小羊牵住了自己的手。
她忍不住对它微笑。穿来之前,她就无比渴望养一只小猫或者小狗,但囿于学生身份而不能成行,每每只能对着手机舔屏。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拥有了人生第一只哈基米。
礼焱脱口而出,“你放心,就算我一月工资3500,也会给你花4500的。”
小羊,???“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礼焱的目光扫到桌上绛紫色绳结,惊呼起来,“哎,哎,这个,这个。”
她一跃而起,“我是不是结契成功了?”
“啊啊啊啊啊啊~~~~”她趁机抱起小羊就是一顿猛吸,小羊蓬松的毛被她弄得乱七八糟,不得不伸手推开她的头,“是啊是啊,结契成功了。”
“那我是不是就成为真正的巫女了。”礼焱抬起头,心潮澎湃地问。
“对,能结契,意味着你拥有了沟通生灵的能力。”小羊点头。
不愧是我。礼焱满意地想。“好,我现在就开始求雨。”
她飞快跑去观星楼,问掌事姑姑讨要祭典用品。掌事姑姑妤惊奇地打量礼焱,“你有契兽了?”
“嗯。”礼焱身体里激荡的不知是自己,还是原身的雀跃和欢喜,她重重点头。
“太好了。”妤姑姑说,“你母亲一直相信你能做到。”
她拿出艾草,黄酒和精糯米,递给礼焱,“入了门,就要多试多练啊。”
礼焱还没来得及接过东西,就被刚进门的垚劈头盖脸抢下了,“姑姑,祭品珍贵,随军带的更是少之又少,您怎么能给这么一个废人啊。”
“闭嘴。”妤严厉制止了垚,“她是你们的姊妹,也是真正的巫女。”
垚上下扫视一眼礼焱,“姑姑,你看她结的是什么兽,一只羊精!低级到不入《山海图》。”
“她浪费一次,真遇见大敌来袭,淼不够用怎么办啊。”
礼焱的耳朵动了动,《山海图》,英招……不会像她想的那样吧?
“我没记错的话,”礼焱朗声道,“《山海图》中记载过人面羊身之兽,其音如婴儿,叫什么来着?”
妤和垚都变了脸色,“你怎么会读过《山海图》?”
礼焱抿抿嘴,看来《山海经》在这个年代还被当作神书,非高阶巫女不能接触。她在心里偷偷笑了笑,这不打瞌睡送枕头么,你姐姐我干的就是这一行!
她老神在在地说,“我在结契时,半睡半醒间,仿佛来到了西山神域。正茫然不知所措呢,就见一神人驾神龟而来,授予我一书。我一看,卷首就写着《山河图》三个大字。”
见妤和垚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礼焱就大感过瘾,正打算继续编个大的,腰间突然被推了一下。她低头一看,是小羊自绳结中探出一根手指,戳了她一下。
礼焱一惊,随即冷静下来,谎言越大漏洞越多,适可而止。
“然后呢?”垚问。
“然后神人推了我一下,我就清醒了。”礼焱说。
深信不疑和不愿相信两种情绪在垚的脸上打架,最终她不屑地说,
“《山海图》中所载人面羊身之兽乃四方神饕餮大人,怎么可能是你这小精怪,更不可能同你结契。”
“啊对对对对对。”礼焱用上万能撩架公式。垚果然被气得跳脚,她拿过东西塞给礼焱,
“拿去吧,我看你到底求不求得下雨。”
礼焱大获全胜,美滋滋地去了祭坛。她从小到大成绩优异,长得还一表人才,打记事起就是各种团体中的天骄,从未受过这种窝囊气。看着跟自己长一张脸的原身被呼来喝去各种瞧不起,礼焱还真是!
等着,姐给你装个大的。
礼焱以血覆面,估算好时间,点燃香茅,喝下一整罐黄酒,然后口衔精米,念念有词:
黑云兴云,九龙奔云。
千乘波荡,万骑纷纭。
鼓怒震地,拔树摧林。
水归沧海,雨满天池。
不知不觉间,她的四肢动了起来。向来肢体僵硬不善舞蹈的她却越跳越急,越来越轻快。
她旋转,腾跃,弯腰,低头,像跟看不见的生灵嬉戏、共舞。
云层越来越厚,乌云聚顶,甚至传来了雷鸣。
雨,快来了吧,快来了吧,快来呀。
礼焱转身,却突然一个踩空。她摔倒在祭坛上,乌云散去,狠辣的太阳继续肆虐大地,风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热到变形的空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忍着脚伤站起来继续跳舞,却又回到了那个四肢互相不认识的僵硬状态。莫名的熟悉感像潮水般褪去,礼焱突然觉得异常孤独,被抛弃了般孤独,被剥离了一片般孤独。
别走,她在心里呼唤,别留下我一个人。
莫名其妙来到异世界的恐慌突然战胜了她,她茫然不知所措,怀疑起自己所做的一切来。
再试试吧,再跳一次。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说。可这个声音很快被更大的质疑取代:
为什么要再试?“她”已经失败了千万次,再试也是失望。
为什么要再试?成功了又与“你”何干,“你”不属于这里,回家才是“你”的目的。
对,回家,回家,回家。
礼焱摸爬滚打着走下祭台,心想,反正我只是不想被烧死而已。烧死太痛,我要寻个简单舒服的死法,再一睁眼就会回到答辩现场了。
礼焱回到居所,将绳子挂上房梁。
回家了,回家。她纵身一跃,踢倒凳子,脸上挂起了归家的笑容。
礼焱还没来得及挣扎,房门就被一脚踹开,绳索被割断,她重重跌落在地上。
英招已经飞回了淼的背后。礼焱抬头,就是淼那张震怒到变形的脸。
“以往我只觉得你笨,觉得你不详。”
“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还如此的懦怯和不负责任!”
礼焱被摔得浑身都快散架了,新伤旧痛夹杂在一起,她忍过鼻腔酸痛,笑着看向淼,“你不懦怯,你高高在上烧死亲姐?”
“我!”淼想争辩什么,又换了语气,冷笑道,“你不该死吗?!”
“你一出生,母亲就退出了大巫之列。”
“你一出生,家族就被指指点点。”
“你随随便便口吐人名,那人便会死。全家人都因此被逐出族外。”
淼越说越急越说越委屈,
“若不是英招,我们一家独居在外,早被猛兽吃得尸骨无存了!”
她咆哮起来,
“此次大旱,恪师点名要你献祭!”
“你若逃了,想过家人,想过族人吗?”
礼焱被她吼得一瑟缩,最后那条她确实不知道,更没想过。
礼焱笑出泪来,罢了罢了,自己顺遂一生,落个惨死,这个“焱”一生落拓,火刑之痛,我便替她受了吧。
她抑制住大笑,揉揉眼角,起身向淼行了个礼,
“姐姐无能,拖累你们了。”
“子时献祭,我会准时出现的。”
“父亲母亲都有赖你了。”
“祝你顺风顺水,步步高升,平安无虞。”
淼被她的大笑怔住,此时看她一眼,蹙了蹙眉,挥袖离开了。
礼焱跌坐回地上,倚靠着墙壁走神。不一会儿,手突然被牵住了。她低头一看,是自己那只小羊。
礼焱露出一个微笑,她将小羊抱在膝上,梳理它柔软的头发。
“对不起。”小羊说,“我不知道如何救你。”
礼焱摸摸它的头,“很多很厉害的人都没能救下我,你无须自责。”
小羊蹭着礼焱的手,“我会陪着你的。”
“不用不用,别。”礼焱立刻疯狂摆手,“咱俩认识不到一天,你犯不着为我殉情。”
小羊颇为无语地看她一眼,“我是说,你被烧的时候,我会在旁边看着的。”
???
礼焱狐疑地看着它,“你不会是等火烤熟了好吃我的肉吧。”
小羊更为无语地说,“你若被祭,就属于神灵,谁敢动你。”
“哦哦。”礼焱受教,心想,这个焱生前被嫌弃,死后倒获得了尊重。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还一起看了天边的夕阳。夜色降临,礼焱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来到了祭场。
淼和其他巫祝,以及一部分将士早已守候在那里。焱看着淼行云流水般地点香,起舞,飘飘然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歌声也低沉而悠长,悦耳动人,不自觉生起一些自豪。
有这样的妹妹,“焱”离开得也放心。不像自己,独生子女,若是死在父母前面,不知道会有多不甘心、不安心。
仪式毕,礼焱走向祭坛,走回曾经捆缚住自己的柱子。
淼一点头,小巫便拿着火把走了过来。礼焱摸了摸自己身侧的绳结,解开它,丢到场外,笑着喊,“再也不见啦。我要回家了。”
她闭上眼,火熊熊燃烧,舔舐着她的身体,这样的高温下,她的眼泪依旧源源不断地往外淌。真疼啊,戚继光烈士是如何忍住这种疼痛不发出一个音节的啊。起初她还能挣扎嘶吼,后来便渐渐脱力,脑袋摇摇欲坠。
回家,回家,回家……
她慢慢失去意识,只有回家两个字,依旧一遍遍激荡在脑海中。
一阵让人眩晕的白光后,礼焱睁开眼,意识清明起来。
我回家了吗?这是跳入她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
身边一片闪烁的赤红,过了片刻,她才意识到这是火焰。透过扭曲的空气,她看见了淼,看见了身穿朱袍的女巫,一切都跟她闭眼前一样。
为什么?等会儿,我为什么不觉得痛?
这个问题还没答案,东方的天边就出现了异象。起初是“呦”、“呦”的鸟鸣响彻云霄,然后是密密麻麻,遮天蔽日,无数群鸟啁啾而来,它们义无反顾地跳入火焰中,一只接一只,呜呼啁嘶,直到最后一小朵火焰被扑灭。
礼焱错愕地看着自己身边那堆鸟尸筑起京观,满脑子都是《九州要记》里的:云南叶榆废邑吊鸟山,有鸟千百,群飞啁啾,一岁必一度大集,是凤皇死也。
她俯下身捧起一只还在轻微扑腾的山雀,落下一行泪来。
乌云随着群鸟而来,几声雷鸣后,天降大雨,冲走了一切灼伤的痕迹。雅雀无声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欢呼,
“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
人们匆匆散去,搬出盆碗罐釜,用一切能盛水的容器盛水。有人就着降雨大口喝水,有人在雨中跪拜磕头。淼和礼焱则在雨中遥遥相望。
礼焱笑出一个鼻泡来。她闭上眼,清空眼中蓄着的泪水,感受雨滴砸在脸上的触感。她也不知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又该有什么心情。
剧痛导致的后怕;
没能回家的失望;
群鸟投火引起的哀伤;
和……死亡……
劫后余生带来的一种陌生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绪。
礼焱觉得,自己好像变了。跳舞祈雨之时,那种熟悉感,那种有什么东西与自己同在,紧紧拥抱自己的温暖又回来了。
鸟群随着降雨而散去。礼焱还是在雨中止不住哭泣,一块油布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礼焱抬头,见她的小羊,以小小的身躯,费力搬来油毡替她挡雨。
礼焱忍不住抱紧了小羊。
她在心里问,“我究竟属于哪里呢?我明明穿越而来,为何会对觉得这里感到眷恋和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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