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口碑小说《开局宁古塔押送官:女囚全死了》是作者“南安橘子”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左青风白凤霞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杀伐果断】【腹黑】【强者之路】瘟疫横行的年代,左青风带着一车稀缺药品到了古代,刚好遇上押送囚犯去往宁古塔。一场倒春寒,死剩一个女囚独苗。靠着这个独苗,左青风开始从宁古塔发家,修行上等武学。回京后,通过那一车药现代药品里面的“小蓝丸”和刚刚纳妾的60岁上官换了个正儿八经的官身。从此,走上宁古塔女囚押送的不归路。在这个缺少医疗设备的年代,左青风靠着小蓝丸和各种奇药铺路,他的路越走越宽。每一次到宁古塔犯人数量越多,他的奖励就越多。苦逼的差事,被他当成了一个养成游戏。...

开局宁古塔押送官:女囚全死了 在线试读
希望,是这世上最奢侈的东西。
左青风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门外的晨光,依旧冰冷。
像一把没有温度的刀子,刮在那些犯人的脸上。
他们已经醒了。
只是没有待在比冰窖好不了多少的屋里。
而是像一群向日葵,麻木地,追逐着东边那点可怜的,微不足道的暖意。
他们蹲着,或坐着,缩在墙根下,面朝东方。
与衙役们住的这间屋子,隔着一条泾渭分明,谁也不愿跨过的线。
仿佛那不是十几步的距离。
是生与死的距离。
他们像一群被霜打了的茄子,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发落。
左青风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没有停留。
他转身,回了屋。
屋里的火堆,只剩下一点点倔强的红。
像个快要断气的老人,苟延残喘。
他蹲下身,从墙角扒拉出一些干枯的毛草,小心地凑到那点火星上。
轻轻一吹。
一缕黑烟,随即,一簇火苗,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把从老乡那里换来的柴火,一根一根,搭了上去。
火,渐渐旺了。
驱散了屋里一丝丝的阴寒。
他拿起那个被熏得漆黑的铜壶,走出门外。
在远离人迹的地方,用刀刮开表层的雪,捧起下面干净的,塞了满满一壶。
雪在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很快,化作了一壶冰冷的水。
暖意,终究是来了。
睡在不远处的几个同僚,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铁屑。
身子,不由自主地,朝着火堆的方向拱了拱。
他们的脸上,依旧是化不开的疲惫。
嘴里,还嘟囔着不知所谓的梦话。
左青风没有叫醒他们。
能多睡一刻,就有一刻的福气。
在这条路上,天大的运气,不如芝麻大的福气。
等了一会儿,水,开了。
壶嘴里冒出滚滚的白气,是这死寂的清晨里,唯一的活物。
他提起自己的皮水囊,将滚烫的开水倒进去一半。
囊里,还有昨天剩下的半囊冷水。
一兑,刚刚好。
温的,能直接入口。
他拧开那瓶四季抗病毒合剂,没有犹豫,往水囊里倒了小半瓶。
药液无色无味,融进水里,不见踪迹。
他从一个大叔那破官服上,撕下一块粗布。
缠在滚烫的壶把上,提着,再次走了出去。
“都把家伙事拿出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人情味。
“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囚犯们缓缓地抬起头,眼神里,是茫然,是怀疑,是戒备。
左青风没理会他们的反应。
他小心翼翼地把铜壶放在地上,转身回屋。
从自己的包袱里,摸出那个装着茶叶的小油纸包。
打开,捏了一小撮。
那是原主自己都舍不得喝的粗茶。
回到屋外,他揭开壶盖,将茶叶撒了进去。
一股淡淡的茶香,混着水汽,飘散开来。
囚犯们,终于有了动作。
他们陆陆续续地,从怀里,从腰间,拿出了自己的喝水工具。
大多,是一个磨得光滑的竹筒。
也有破了个豁口的粗瓷碗。
左青风怕烫伤他们,让他们把容器放在地上。
他蹲下身,一个一个,给他们倒水。
热水注入竹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荒原上,格外清晰。
队伍,排到了最后。
是白凤霞。
她捧着一个竹筒,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左青风提起铜壶,晃了晃。
空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没了。”
白凤霞的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不过,你喝我的。”
左青风说着,从身后解下那个皮水囊,拔掉木塞,给她倒了满满一竹筒。
那水,温温的,还带着一丝香甜药味。
白凤霞愣愣地看着。
她抬起头,努力地,挤出了一丝微笑。
那笑容很浅,像冬日里最后一抹快要熄灭的阳光。
“谢……大人。”
她的声音,很轻,像被风吹散的细沙。
左青风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不远处的其他囚犯,对此,见怪不怪。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嫉妒,只有麻木。
这条路上,总有那么几个,因为认识的人塞了钱,而被差爷“格外关照”的。
他们见过。
可惜,黄泉路上,从不缺伴儿。
那些被关照的,和关照人的,大多,都成了坟墓里的一块冻肉。
左青风又烧了一壶水。
这一次,是为了自己人。
屋外的囚犯们,像一排排没有灵魂的木桩,继续晒着那点唯一不要钱的太阳。
他们不进来,衙役们也不出去。
那道门槛,依旧是一道跨不过去的坎。
一直捱到日头升到了头顶。
那冰冷的阳光,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屋里的衙役们才算彻底醒了过来。
胡乱用外面的雪抹了把脸,啃了几口冻得像石头的杂面饼。
队伍,准备再次开拔。
可班头李福的眉头,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抬头看了看天。
天很蓝,像一块上好的琉璃,没有一丝杂质。
太阳,也很大方。
左青风有些不解。
“李叔,这天儿不是挺好吗?”
李福吐了口唾沫,在冻土上砸了个小白点。
“好?”
他冷笑一声。
“越是这样的大晴天,夜里就越有可能丧命。”
“霜,知道吗?晴天的霜,若是降下来,能剐你半条命。”
他指了指前方的路。
“从这韩家屯出去,一百多里地,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
“咱们之所以等到现在才走,就是算好了时辰。”
“天黑前,刚好能赶到黑熊岭。”
“那地方,有几个山洞,能挡一些风。”
左青风心里咯噔下,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初中还是高中的地理提到过——冬春季节,晴朗的天空大气逆辐射弱,容易起霜。
原来,这每一步,都是在跟阎王爷算计时间。
队伍重新整肃。
李福从腰间摸出一大串黑漆漆的钥匙。
“哗啦”一声,扔在地上。
他再次对那些囚犯开口了。
“都解开吧。”
“从这儿,到吉林乌拉,老子不会再锁着你们。”
他的声音不大,却说的很认真。
“我最后再说一次。”
“都他娘的给老子安分点。”
“别想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