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为夫君吃下情蛊后,他另娶了》,现已完本,主角是乔松月素秋,由作者“英俊”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南苗族向来约定俗成,女子外嫁,必然要那外姓男子吞下一枚情蛊。那是能让男人死心塌地爱人的蛊。我深信他不会负我,不忍他生受蛊毒噬心之痛,便自己生生吞下了那枚情蛊。三载后,我的前胸长满了紫色丑陋的花纹,日日心痛如绞。我哀哀一笑,他终是负我了。族长说,若是自己吞下了情蛊,待疼够七七四十九日,便七窍流血。尸体被蛊分食,皮肉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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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浮在半空,神情无悲无喜。
还是族长料事如神。
他当着乔松月面,以火葬之名替我行完南疆秘术,待残骨烧尽,我便能在苗疆浴火重生。
火势渐小,残骨已尽数化为灰烬。
乔松月蹒跚着向火堆走去,满身萧瑟,眼底血红一片。
他从灵魂深处挤出一丝暗哑嗓音,颤着声不停地重复:「妙银……妙银」
不待人上前搀扶,他身体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
望着满地的骨灰,悲痛难忍,声嘶力竭地哀嚎起来。
哭声响彻天地。
魂体渐渐透明,我深深看了一眼乔松月。
此生情断,再不复相见。
再次醒来,我也已回到南疆,浑身上下缠满白布裹得像个粽子。
南疆向来以巫蛊之术扬名,族长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原本,他见我天资聪颖,有意让我继承族长一职,谁料我竟为了一个男人出走南苗。
即便,这次我能借蛊重生,也要经受蛊虫生骨之痛。
我扯了扯唇,涩然一笑。
用尽力气,忍着铺天盖地的疼痛。
族长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冷嘲热讽道:
「我南疆女子落的如此凄惨的,你还是当世第一人。拿个负心男当宝,自己却扛了所有的苦。」
「该夸你情深义重,还是说你傻!」
我此时尚不能出声,只能心虚地眨眨眼,用眼神忏悔认错。
他神情凝重,径直坐在我榻前,长叹一声,「真是孽缘……」
「火葬后,你与那乔世子本可再无牵连,但我听说,他和那公主一道动身来了苗疆,还是这次的南苗大使。」
他顿了顿,接着开口:「怕是你避无可避,会被他认了出来。」
认出又何妨!
我对他,再不起丝毫波澜。
转眼间,我拆了白布活动如常,却有苗民来报,近日总有人莫名在山涧失踪,不知生死。
族长眉心微蹙,扫了我一眼,迟疑着问:
「与官衙的公主夫妇,是否有关?」
那人茫然摇头。
我和族长对视一眼,决定用蛊虫搜寻。
当夜,烛影摇曳间,那几人身上的蛊虫全无生息,全是死兆,但他们消失的方向,全都指明了公主所在的官衙。
9、
我以族长身份,带着眼纱面见公主。
她头带面纱看不见真容,嗓音倒是一派雍容,问我为何事上门。
我开门见山道:「普通苗民解不了公主的蛊,只有我能,公主放他们归家吧。」
公主身影一顿,嗓音带着几分迫切:「你真能?」
我淡然应允。
要说她之所以中毒,也和我有关。
我死后,素秋以为公主是逼死我的元凶,趁人不备,将我的血液混在公主日常的吃食中。
让她间接中毒。
公主为了活命,只能带着乔松月来到南苗抓捕苗民,寻求活路。
「我救你,你放了素秋姑娘,否则你只能死。」
「记住!这里是南苗,不是京城。」
我言下之意,警告她最好不要动歪心思。
她面色幽深,眼里闪过一丝厉芒,半晌,她似是想通了一般,悻悻然点头。
待我,看到素秋,眼眶一热险些掉下泪来。
她被严刑拷打,身上再无一处好皮肉,整个人麻木空洞,离死只差一步。
我将她浑身用了药,妥善安置。
便着手医治起公主来,可一旁乔松月犀利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
他身形消瘦,浑身透着冷峻:「敢问姑娘芳名。」
我哑着嗓子讥讽道:
「驸马请自重,我南疆女子向来爽利,却也不愿有瓜田李下之嫌。」
说罢,再不管他,专心为公主炼药。
索性公主中毒尚浅,又有珍惜灵药吊着,用蛊王引毒几次,余毒已清。
公主穿上衣衫,直直盯着我,笑得张扬:「你到底是谁!你若不说,今天你走不出这官衙。」
我心下一叹,这又是何苦?
眼角扫了柔弱的素秋一眼,我认命取下眼纱,直面众人。
众人呆若木鸡。
乔松月更是满眼惊喜,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
10、
一旁的公主更是错愕地望着我,半晌才问:「你竟……又活了?那你为何还救我!你不恨我吗?」
我嗓音淡淡,波澜不惊。
「世子夫人妙银已死,可身为南苗族长的妙银还活着。」
「世间薄幸男子的错,为何全要女子来担着?你我本毫无瓜葛,我又为何非要你死!」
公主闻言一顿,猛地哈哈笑了起来。
乔松月伸出的手生生僵在半空,苦涩一笑:「妙银,你是不是恨毒了我?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我重重挥开他的手,音色冰冷。
「驸马请慎言,你于我不过陌生人。」
「现下,公主余毒已清,还请早些返程,苗疆瘴气肆虐,只怕有伤贵体。」
公主抬起头眼角带着些湿润,嗓音诱惑:
「你若回京城,我便休了乔松月,将他还给你,怎样?」
我嗤笑一声:
「公主请便!他于我已是陌路!我们苗疆儿女向来爽利,谈情时不会三心二意。」
「不爱时,也能断得干净,从来不拖泥带水。」
这话一出,旁边的乔松月当即面色惨白。
我顿了顿,继续开口:「再说!女子除了囤于情爱,也能做一番大事。」
话落,我拉着素秋的手,转身便走,再不管身后急切的呼唤。
后来族长告诉我,公主一人回了京城,乔松月被孤零零地留在了南疆。
我眉心一紧,没好气道:「他又想打什么主意?」
族长闭口不语,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这日,我正在研习新的防护法阵,素秋急冲冲地跑进来,欲言又止。
我抬眸:「怎么了?这般慌张?」
她声如蚊蝇,呐呐道:「世子在门口长跪不起,苗民们都指指点点……」
我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沉吟良久才道:「他爱跪,那就让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