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妩沈宴知是古代言情《撩他成瘾,父兄他红温失控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白糖小番茄”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心机撩人寡妇×清冷禁欲权臣|高岭之花下神坛】花妩穿成新婚丧夫的炮灰寡妇。原剧情中,她为战死的夫君沈宴辞守寡三年,却等来他携怀孕三月的白月光谢孤韫风光回京,更为其子逼她饮下毒酒。她垂眸轻笑:“这寡,谁爱守谁守!”*为扭转命运,她将目标锁定在沈家那位清冷寡言、权倾朝野的大公子沈宴知身上。名义上,他是她亡夫的兄长,是她该敬而远之的大伯。雷雨夜,薄衫湿透,她为他系上眼纱。“夫兄……对不起。”“阿妩只是想要个孩子,做倚仗。”*直至沈宴辞携谢孤韫归来。他当着满堂朱紫,搂着腹部隆起的谢孤韫,怜悯又倨傲地俯视她:“阿妩,孤韫体己,你既无所出,便自请下堂,全了彼此体面罢。”花妩抚着微隆的小腹,眼尾潋滟:“巧了,妾身也怀了沈家的骨肉。”*深秋霜浓,花妩抱着襁褓从后门溜出,却被玄铁卫队团团围住。沈宴知自夜色中踱来,大氅染寒:“偷了我的种,还想带着他,逃去哪里?”她咬唇倔强:“不过借个种,大人何必认真……”他低笑一声,将母子连人带被裹进怀里:“晚了,阿妩。从你替我系上眼纱那夜起……”“你,和他,都一样。”“这辈子,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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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
王氏的马车在辰时抵达沈府正门。
花妩早早候在二门处,见那青帷锦缎的马车驶入,忙敛衽上前。
王氏由丫鬟扶着下车,面色竟比去时好了许多,虽仍显清瘦,但眼神清明,唇上也有了血色。
“婆母。”花妩盈盈拜下,“一路辛苦了。”
王氏见了她,脸上露出真切笑意,拉住她的手:“起来吧。这些日子,府中可好?”
“一切都好。”花妩柔声道,“婆母气色瞧着大好了,寺中清修果然养人。”
王氏拍了拍她的手:“也多亏你的药方。我在寺中照着吃,夜里睡得安稳多了,连住持都说我面色好了不少。”
婆媳二人说着话,往松鹤堂去。
-
松鹤堂。
王氏换了家常褙子,接过花妩奉的茶,浅浅啜了一口。
目光扫过堂下。
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
“赵氏呢?”她问,“我回府半日了,怎不见她?”
王嬷嬷上前半步,垂首:“三夫人身子不适,在院里静养。”
“不适?”王氏眸光微凝,“昨日不还好好的?张罗着迎我回府的事么?”
王嬷嬷额角渗出细汗,支吾着不敢接话。
王氏目光转向花妩:“你可知晓?”
花妩福身:“三娘前几日与妾有些误会,兄长替妾出面,惩戒了三娘,让她休养些时日。”
王氏脸色却沉了下来。
她久居后宅,怎会听不出这弦外之音?
什么误会,分明是沈宴辞又动用了雷霆手段。
“胡闹!”王氏轻斥,“既是误会,说开便是。一家人关起门,哪有动辄禁足的道理?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沈家规矩散漫?”
她看向王嬷嬷,吩咐道:“去,传我的话,让赵氏好生梳洗了,即刻过来。她若真病了,便请府医仔细诊治;若只是小恙,便不必娇贵,该有的礼数不能废。”
王嬷嬷连忙应声:“是,老奴这就去。”
花妩心中平静。
王氏心肠不坏,甚至算宽厚。
可这位婆婆,有高门主母最典型的病症。
太爱惜羽毛,看重贤德公允的皮相。
为了维持这份体面,许多时候,她宁愿委屈身边亲近之人。
沈宴知幼时,虽顶着嫡长子的名头,境遇却颇为尴尬。
王氏那时身子弱,常年卧病,心思放在平衡妾室上,对沉默寡言的长子,难免疏于关爱。
反倒是赵氏所出的沈宴辞,更得父亲欢心。
那时的沈宴知,如何独自面对冰冷的落差?
需要母亲撑腰时,王氏或许正为不偏不倚的名声,将他轻轻推到一边。
久而久之,那颗心便裹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冰壳。
不懂被偏爱的温暖,自然也不信无条件的温情。
他所有的行事,大约都源于冷硬的利弊权衡。
花妩在心底轻叹。
王嬷嬷去得快,回来得也快。
赵氏进了松鹤堂。
眼圈青黑,眼底带血丝,强撑的精神气,掩不住憔悴怨怼。
“给姐姐请安。”赵氏福身,“本该早来伺候,只是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
王氏打量她:“起来吧。看你气色,倒不像有大碍。”
赵氏坐下,脸上挤出笑:“姐姐教训的是。”
她顿了顿,忽然开口:“二娘子总闷着也不好。过两日,我娘家侄女设了赏梅小宴,不如二娘子也去散散心?”
王氏皱眉。
新寡之妇,频繁赴宴,于礼不合。
但赵氏以散心为名,又牵扯娘家,不好直接驳斥。
花妩心中冷笑。
赵氏这是禁足令刚解,就迫不及待要给她找不自在?
想把她推到人前,让贵眷们嘲笑新寡?
她看向赵氏:“三娘好意,妾身心领。只是妾身如今身份,出去是否不便?”
王氏沉吟:“赵氏说得也有理。总闷在屋里,没病也闷出病来。”
花妩心头一紧。
却听王氏话锋一转:“只是你独自赴宴确有不便。这样吧,让大公子陪你去一趟。他在朝中担职,那些女眷家的父兄多与他有往来,有他在场,旁人不敢妄加议论。”
“姐姐!”赵氏猛地拔高声音,“这如何使得?大公子怎能去内帷女眷的赏花宴?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王氏端茶,撇了撇浮沫:“有何不可?他是长兄,陪寡居的弟妹出门散心,正是家风敦睦。外头闲人,谁敢说半个不字?”
赵氏喉头一堵。
她本意要让花妩出丑,怎料王氏竟把沈宴知推了出来!
有那位阎罗似的嫡长子在,谁敢给花妩难堪?
可转念一想。
让沈宴知踏进莺莺燕燕堆里,看他被脂粉气熏得皱眉冷脸,不也是桩乐事?
赵氏眼底阴翳散去几分:“姐姐思虑周全。有大公子照应,自然是万无一失。”
“婆母!”花妩上前半步,“兄长日理万机,怎可为我这点小事劳烦?况且赏梅宴皆是女眷,兄长若去,只怕……”
“只怕什么?”王氏看向花妩,目光没了温和,“大公子都未推辞,你倒替他做主了?”
花妩脊背一凉:“妾身不敢。”
王氏语气稍缓,“你既入了沈家门,便该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妾身谨遵婆母教诲。”花妩道。
王氏神色这才真正缓和,转头对王嬷嬷道:“去北苑传话,让大公子明日空出半日,陪二娘子去赵府赏梅。”
“是。”
-
北苑书房。
沈宴知听完王嬷嬷传话,执笔的手在空中一顿。
一滴浓墨坠下,在笺上洇开污迹。
苍竹心头一跳。
“赏梅宴?”沈宴知搁下笔,抬眸看向王嬷嬷,“母亲的意思?”
王嬷嬷垂首:“是老夫人的原话。说让您陪二娘子去散心,也显沈家敦睦家风。”
“母亲倒是想得周全。”
王嬷嬷觑他神色:“公子若觉不便,老奴可再去回禀……”
“不必。”沈宴知打断,“告诉母亲,明日辰时,我会陪二娘子同去。”
王嬷嬷松了口气,应声退下。
苍竹的目光落回案头那方紫檀木食盒上。
方才蕊儿来送时,只低眉顺眼地说:“姑娘说,虽不知那位修灯的老匠人姓甚名谁,但一点心意总要表到。这是姑娘今晨亲手做的杏仁佛手酥,请苍侍卫代为转交,聊表谢忱。”
苍竹当时觉棘手。
公子从不嗜甜,更厌烦琐碎人情。
他正欲婉拒,却见公子淡淡颔首:“放下吧。”
苍竹觑着沈宴知神色,见他目光凝在食盒上,久未移开,心下转了几转:“公子,这糕点属下先收起来?”
沈宴知没应声。
他伸手,轻轻一拨。
“咔哒”轻响,盒盖开启。
六枚酥点整齐码着。
沈宴知看了片刻,竟拈起一枚,送至唇边。
苍竹险些低呼出声。
公子他竟吃了?
沈宴知咬了一小口。
酥皮极脆,入口即化,杏仁馅磨得细滑,甜度恰到好处。
他素不喜甜,却也没半分不适。
脑中莫名浮现那夜灯下,她捧着修好的灯时,眼里那簇骤然亮起的光。
这盏灯于妾而言,比性命更重。
蠢话。
“公子,”苍竹见他吃完,试探问道,“可要用些茶?”
“嗯。”沈宴知这才收回思绪,端起茶,饮了一口。
他合上食盒,推到一旁。
“收着吧。”
苍竹忙应了,捧起食盒,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