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折腰为宦》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魏钦明月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魏伊铃”创作的主要内容有:阴暗疯批真太监 × 娇软纯情小白兔一场羞辱的赐婚,将两个云泥之别的人,死死绑在了一起。——我被迫嫁给了一个太监。他是司礼监的活阎王魏钦,阴戾狠毒,以折磨人为乐。全京城都在赌,我这个冲喜新娘能活几天。新婚夜,他掐着我下巴:“既然来了,就别想全身而退。”我颤抖着为他拭去嘴角血迹,在他咳血时默默守候。直到仇家当众羞辱他“阉人娶妻,贻笑大方”。我第一次挺直脊梁:“我夫君,比你们都干净。”那夜,他踏着血色归来,将我禁锢在怀:“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明月……”“既然选择了我,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注‼️】*男主前期极度拧巴,自我厌弃,爱用狠戾伪装真心。*女主乃打直球小天使,善良纯真,用最主动的温暖融化最冷的冰。#双洁#互相救赎...

阅读精彩章节
车刚一停稳,魏钦便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值房走去。明月不知该跟上去,还是回自己的耳房。
小福子无声地出现在她身边,低声道:“明月姑娘,先回房歇息吧。”
明月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连忙点头,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耳房。
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她慢慢滑坐在地上,将脸埋进膝盖。
佛堂里那些刺耳的话语,魏钦阴戾骇人的脸色,马车里他冰冷粗暴却又……帮她擦眼泪的手指,各种画面在她脑中混乱交织。
她理不清,只觉得心口闷得厉害,比在村子里挨饿受冻时还要难受。
——
值房内,炭火依旧烧得旺盛。
魏钦烦躁地扯着衣领走到盆架前,盯着铜盆里清澈的冷水,猛地将整张脸埋了进去。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而来,试图浇灭那莫名的躁动。
然而,那丫头哭得通红、蓄满泪水的眼睛,却如同烙印般,在他闭上眼时更加清晰地浮现。
她为什么哭?因为那些人羞辱他?
荒谬至极!
他猛地抬头,水珠顺着脸颊滴落在曳撒前襟。水面上自己模糊而阴戾的倒影,眼神晦暗不明。
“小福子。”他声音沙哑地唤道。
小福子应声而入,垂手侍立。
“去打盆热水来。”魏钦命令道,语气听不出情绪。
小福子微微一愣,热水?干爹素来不喜这些,即便冬日盥洗也多用冷水。但他不敢多问,立刻应道:“是。”
很快,一盆冒着袅袅蒸汽的热水被送了进来。
魏钦看着那盆热水,眉头紧锁沉默了片刻,才极其不耐地挥挥手:“给她送去。”
小福子这下彻底愣住了:“……给明月姑娘?”
“难道给咱家?”
魏钦猛地抬眼,带着被戳破心思的恼羞成怒,“让她把脸擦干净!顶着一脸泪痕,是想让满院子的人都觉得咱家苛待了她不成?!”
“是!儿子这就送去!”小福子心头一凛,不敢再有丝毫迟疑,连忙端起那盆热水快步退了出去。
耳房的门被轻轻叩响时,明月还蜷缩在地上。
她吓得一个激灵,慌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裙才开门。
“明月姑娘,”小福子将水盆递给她,“干爹吩咐,让你用热水敷敷脸。”
明月愣住了。
热水?
在村子里,只有冬天最冷的时候,养母才会烧一点点热水给她擦脸,平日里都是用井水的。
她接过沉甸甸的水盆,指尖传来的温暖让她鼻子又是一酸。“谢……谢谢。”
“姑娘快些用吧。”小福子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明月将水盆放在小凳上,看着氤氲的热气,犹豫了一下,才将布巾浸入热水中。
她仔细地擦着脸,尤其在他刚才用力擦拭过的地方多停留了一会儿,仿佛想借此抚平那残留的触感。
此时的值房内,魏钦坐在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捻着那串乌木佛珠,目光却并未落在经卷上。
他在等。
果然,不过一刻钟,小福子便回来复命:“干爹,热水送过去了,明月姑娘……正在用。”
魏钦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捻着佛珠的指尖却微微放缓。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下来。魏钦忽然放下佛珠,起身走到书案前。
“叫她过来。”他背对着小福子,声音冷淡。
小福子心中微诧,却不敢多言,只应道:“是。”
当明月再次被小福子带到值房外时,她比白天更加惶恐。
她不知道魏钦为什么又叫她,是不是因为白天在佛堂丢了人,要秋后算账?
战战兢兢地走进值房,见魏钦正站在书案后,提笔写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没抬,只冷声道:“过来,磨墨。”
明月一怔,磨墨?
她不会啊。在村子里,她连笔都没见过。
但她不敢说不会,只得挪着小步子上前,看着那方漆黑的砚台和形状奇怪的墨锭,她手足无措。
魏钦写完一行字,搁下笔,抬眼见她呆呆地站着,眉头一皱:“愣着做什么?”
“我……我不会……”明月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
她觉得自己真是笨透了,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夫君一定更觉得她是个没用的累赘……
魏钦似乎早料到如此,嗤笑一声,倒是没再讥讽。他拿起墨锭,塞到她手里,然后绕到她身后。
明月浑身一僵,感觉到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那股熟悉的冷檀香气将她紧紧包裹。
他并未完全贴近,却已让她紧张得无法呼吸,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手臂从她身侧绕过,冰冷的手指覆上她握着墨锭的手。
“看着。”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顺时针,力道要匀。”
他握着她的手,带动着墨锭在砚台里缓缓划圈。魏钦指尖冰凉,她的手却因紧张而微微发热。
明月屏住呼吸,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砚台上,看着他苍白修长的手指如何引导着她的手。
但不知怎的,明月悄悄看向他的脸。
他…真好看啊。
比村里姑娘们偷偷议论的那个最好看的书生还要白,还要精致。
只是那书生总是笑着,而魏公公的眉头却总是蹙着,嘴唇也总是抿得紧紧的,像是藏着化不开的冰。
可即便如此,这张脸还是像年画上的神仙人物,让她看着看着,就忘了呼吸。
就在这时,魏钦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猛地抬起眼帘。
四目相对。
明月吓得赶紧低下头,心脏狂跳,仿佛做贼被当场拿住了一般,脸颊也迅速烧了起来。
自己怎么能盯着夫君看呢?虽然他不让自己喊他夫君吧…不对不对话题扯远了,他要是生气了怎么办?
魏钦盯着她瞬间绯红的耳根,眸色深了深,松开了手。
“自己试试。”他退开一步,语气恢复了冷淡。
明月握着墨锭,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在砚台里研磨。魏钦就站在一旁看着,没有出声指点,也没有斥责。
值房里只剩下墨锭与砚台摩擦的细微沙沙声,以及两人清浅不一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魏钦忽然开口,打破了寂静:“今晚,你就留在这里。”
明月手一抖,墨锭差点脱手。
留……留在这里?
她惊恐地抬头看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恐惧。
留在值房?和夫君在一个屋子里过夜?这……这怎么行!
是不是她刚才磨墨磨得不好,夫君要惩罚她?还是因为白天在佛堂,她哭哭啼啼给他丢人了,所以他改变了主意,不想轻易放过她了?
无数可怕的猜测瞬间塞满了她单纯又胆小的脑子,让她手脚冰凉。
魏钦对上她惊惧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带着恶意的嘲弄:“怎么?怕咱家吃了你?”
他踱步到她面前,俯身,冰冷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放心,咱家对你那二两肉没兴趣。”
“外间有张榻,你睡那里。夜里咱家若要茶水,你需随时伺候。”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回内间,留下明月一个人站在那里心乱如麻。
留在值房……睡在外间……
要是夜里伺候茶水……万一她睡得太沉没听见;或者手脚笨拙打翻了茶盏,惹恼了夫君……
明月简直不敢想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