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宋青是古代言情《我的生死与悲欢,在他眼里无足轻重》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嫁给他五年,我从未成为能让他破例的人。新年招待会,他说我的旗袍不合时宜;异国被劫,他让我按流程联系警卫队;弟弟在战乱区失联,他坚持“非建交地区通讯需中转”的公约。我当掉所有嫁妆,在黑市雇车队找回弟弟时,他已因感染奄奄一息。当我抱着弟弟冰冷的身体回到使馆,他刚批下的救援许可才姗姗来迟。看着我隆起的腹部,我终于明白,在他恪守的“规矩”与“国际公约”面前,我的生死与悲欢,从来都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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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圈子比任何高墙都透明,一份发往组织部的正式文件,第二天就会变成所有外交官夫人下午茶时的共识。
某次多边会议间隙,外交部一位分管干部工作的副部长“恰好”与他同乘电梯。
“沈恪啊,”副部长看着电梯楼层数字平稳上升,“驻外人员的家庭稳定,是评估其综合履职能力的重要指标。你明年就该轮换了,现在几个关键岗位都在考虑人选。个人问题要妥善处理,林记者......作为孤女,不适合你。”
电梯门打开前,副部长拍了拍他的肩,力道不轻不重:“我们都相信你。”
随后,引荐开始以“文化交流”的名义进行。
某参赞的侄女,某司长的外甥女,甚至一位退休老领导的孙女......
她们出现在使馆酒会、国庆招待会、慈善义卖现场,穿着得体的礼服,谈吐优雅,话题从气候变化到文艺复兴,每一个都符合“大使夫人”。
沈恪应对得滴水不漏。
他为她们斟酒,与她们讨论欧盟最新政策,赞美她们的见解,然后在散场时让秘书安排车辆送她们回家。
标准的外交礼仪,精准的距离控制。
很快,圈子里的议论换了风向。
“装什么深情?宋青在的时候,他可是一点没和林记者保持距离。”
“就是,逼人让手术资格的时候可没手软。”
“听说在日内瓦机场追飞机?演给谁看呢?”
“做戏做全套嘛。不然明年回国怎么安排?”
这些话不会当面说。
但会飘进洗手间的隔间,混进咖啡间的闲聊,附着在外交邮袋的夹层里,最终准确抵达他的耳朵。
沈恪坐在办公桌前,想起更早的事。
宋青第一次随任时,在战乱区诊所连续工作了七十二小时,回来时手指因为长时间戴橡胶手套过敏溃烂。
他看了一眼说:“注意形象,外交官夫人手上都是伤口,影响不好。”
她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指藏进了口袋。
后来她再受伤,都会自己处理好,不让他看见。
还有那次,她花三个月时间协调来的跨国医疗物资,因为“外交敏感性”被他要求暂缓发放。
她在书房站了一夜,最后只说了一句:“那些药,晚一天到,就可能多死一个孩子。”
他回答:“外交工作要考虑全局,不能因小失大。”
全局。大局。综合考量。风险评估。
他熟练运用这些词,像使用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切除所有情感,所有“不必要”的请求。
他把她一点一点修剪成完美的外交官夫人标本,安静,得体,永远在背景里微笑。
而她现在在那里做什么?
刚刚收到的安全简报显示,南苏丹那个医疗点上周又遭炮击,伤亡人数未明。
沈恪猛地起身,走到窗前。
使馆区的草坪修剪得像绿色地毯,喷泉在阳光下划出标准的抛物线。
一切都秩序井然,完美,却空洞。
他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拨给秘书:“帮我查无国界医生组织的最新公开报告,特别是南苏丹朱巴医疗点……”
“大使,”秘书小心翼翼打断,“外交部刚发来通知,要求各使馆严格控制与非政府组织的公开接触频率,以免……”
“我知道了。”沈恪挂断电话。
他慢慢坐回椅子,打开抽屉最底层。
里面不是文件,是一个透明密封袋,装着几样东西。
一根用秃了的水彩画笔,是宋清偶尔画水彩放松用的,却被他说不务正业。
一枚生锈的听诊器耳挂,是她曾经做志愿者的纪念品,总带在身边。
还有半板已经过期的抗过敏药。
密封袋是她在医疗室常用的那种,上面甚至还有她手写的标签:废弃物品,待处理。
沈恪把密封袋放回抽屉,锁上。
窗外的喷泉还在循环往复地喷洒,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小的彩虹,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