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网友对小说《八年逃避,相爱的人难逃情劫》非常感兴趣,作者“南岭以北”侧重讲述了主人公盛以清南嘉意希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多年后再次相遇,他已是高高在上的佛门尊者,而她成了雷厉风行的建筑设计师。他们彼此对视,八年前那个令人心跳加速的夜晚,她慌乱逃离。某个星光璀璨的夜晚,他却主动拦下她:“请我喝杯茶吧。”酥油茶在杯中凉了又热,经幡随风飘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原来佛子也会动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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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深夜执意送她回家的男人;不是那个在月光下的溪流边,向她伸出手,掌心温暖稳定的男人
他是佛子,南嘉意希。是信仰的化身,是无数人匍匐在地、倾其所有也只为换取他一次摸顶的精神寄托所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这百米的空间,更是世俗与神圣之间,一道她永远无法,也深知不该逾越的天堑。
盛以清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看着,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塑。
她看着他被最纯粹的信赖与崇拜包围,看着他与那个由经文、咒语、信仰和古老传统构筑的、她完全无法触及也无法理解的神圣世界,完美地融为一体。
一种混合着遥远距离感的敬畏,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细微的落寞,在她心底悄然蔓延。她属于那个讲求数据、逻辑与钢筋水泥的世界,而他的根,深扎在这片被信仰浸泡的土地上。
最后一天的法会,在夕阳即将沉入远山之巅时接近尾声。当南嘉意希诵出最后一段回向文,声音落下,余韵却仿佛仍在天地间回荡。
刹那间,广场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充满极致喜悦与感激的欢呼。无数顶礼帽被抛向空中,哈达如同白色的浪潮般向前涌去。
南嘉意希缓缓起身,依旧保持着那份超越年龄的沉稳。他面向沸腾的人群,微微颔首致意,嘴角似乎含着一丝悲悯的微笑。
就在他抬首,目光扫过全场,准备转身退场的那个瞬间——
他的目光,似乎有那么一刹那,越过了前方汹涌澎湃的人潮,越过了挥舞的手臂和飞扬的哈达,极其短暂地、不着痕迹地,在盛以清所站立的那处不起眼的角落,停顿了那么一瞬。
那目光太快,太轻,如同雪山上掠过岩石的苍鹰投下的影子,又如同微风吹皱湖面泛起的最后一圈涟漪,未曾留下任何确凿的证据,便已平静地收回。
快得让盛以清怀疑,那是否只是自己因长时间凝视而产生的幻觉,或是内心深处某种隐秘渴望投射出的虚影。
他再次恢复了那悲悯而疏离的佛子仪态,在几位高阶僧侣和随从的严密簇拥下,如同众星捧月般,步伐沉稳地,缓缓退入了寺内那幽深、神秘的大门之后,消失在渐浓的暮色与尚未散尽的桑烟之中。
盛以清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化作了玛尼堆的一部分。直到鼎沸的人声渐渐平息,狂热的信众带着满足与希冀慢慢散去,广场重新变得空旷。
桑吉阿妈脸上洋溢着不容拒绝的热情,拉着她的手,用夹杂着汉语的藏语和生动的手势,邀请她参加一次“家庭聚餐”。
盛以清看着老人殷切而纯粹的眼神,那句婉拒的话在喉咙里滚了滚,终究没能说出口。她无法拒绝这位给予她无数温暖的老人。
聚餐地点就在小镇一间充满生活气息的藏式小屋里。屋里飘荡着酥油茶和炖肉的浓郁香气,炉火正旺,驱散了高原夜晚的寒意。
当盛以清被阿妈拉着走进小屋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坐在炉边矮桌旁、依旧是那身绛红僧袍的身影——南嘉意希。
他似乎也是刚到不久,正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碗,跳动的炉火在他沉静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目光与刚进门的盛以清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