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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古代言情《和离立女户,前夫悔求倒插门》,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苏澄顾溯,由作者“松子熟了”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和离再嫁 日久生情 追妻火葬场谋害老夫人,挪用抚恤银,善妒无嗣不孝的苏澄被休了。顾将军拿军功去陛下面前换得一纸休书。然抚恤银一事闹至朝堂,顾将军却力保:“臣妻无辜。”顾将军要将苏澄接回府。苏澄却道:“休书已下,哪有收回之理?此后山高水阔,将军与我,互不相干。”-------顾溯一直觉得苏澄有世家女的傲慢,也有世家女的贤淑守礼,越相处却越发现,她狠厉狡诈,常不按常理出牌,是咬人的辣椒。但辣椒不喜他。苏澄:“已立女户,不便嫁人。”顾溯:“我倒插门行不行?”...

和离立女户,前夫悔求倒插门

免费试读


抚恤银被苏府二姑娘,顾将军方休弃之妻挪用的消息,持续扩散。

午后未正,御史台一封弹章进了通政司,酉时未到便摆上了御案。

御笔轻轻一圈,内侍捧着折子,直奔礼部衙门。

得知苏长明告了假,又掉头往苏府来。

苏长明接到口谕,天已擦黑。

他进了内室换朝服。

玉冠不知何故,竟碎在青砖上。

溅起的瓷片划破手背,苏长明捧着手,额头青筋直跳。

姜氏提着裙摆赶来,正见丈夫一脚踹起,几乎要踹到花几上。

内侍还在外头等着呢!

夫君这是得了疯症不成!

姜氏急忙轻呼:“老爷!”

这声叫喊,让苏长明理智回笼。

他转头,冷冷瞪了姜氏一眼。

“苏家这些年风头过盛,碍人眼了。”

苏长明一边快速更衣,一边转头吩咐长随苏安:“此事背后,必定有推手推波助澜。你使人去查,南薰坊那些残兵纠集,究竟何人所为!”

苏安连声应诺,急匆匆退下。

姜氏缩在屏风后,脸色比雪还白。

她心底发虚,只能装鹌鹑,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那些伤兵,正是她暗中使人煽动的。

只因察觉异动,急忙将祸甩出去,哪料烈焰烧台,竟连天子都惊动了!

御书房里炭火噼啪作响,烧得旺盛,却压不住满屋寒意。

御案后,景昭帝倚坐龙椅,他鬓发霜白,眼角细纹在灯火下愈发深刻。

手边摊着御史台那封弹章,朱批一圈,红得刺目。

兵部尚书,礼部侍郎,通政使,左右都御史分列两侧。

乌纱帽都压得很低,呼吸极小心地屏着,几乎听不到。

左副都御史魏正亨率先出列:“臣参礼部尚书苏长明纵女不法,私挪北境将士抚恤银两万两,致使伤残军士寒心,聚众鼓噪。”

他声音洪亮,震得苏长明耳朵嗡嗡直响:“此事若止于一府内宅,尚可说治家不严。

然银两出自兵部库,户部核,兵部押,礼部录,三道关防形同虚设!”

“今日克扣的是抚恤银,明日便可动军饷,后日便是漕粮!”

“陛下——”

微正亨跪地叩首,额头重重敲在青砖上:“此风若长,国本动摇!”

几句话,便将“家丑”拔高到“国本”,满屋大臣齐刷刷矮了半截,呼啦啦跟着跪倒。

“请陛下圣裁!”

景昭帝没叫起,目光落到苏长明身上,声音不辨喜怒:“苏卿,你怎么看?”

苏长明的冷汗早便湿透朝服,重重叩首。

“臣教女无方,万死难辞!臣今日听到风声,已紧急问过臣女,她只道私印不知何时被拓印了!”

苏长明哑着嗓子:“臣女尚幼,约束下人不力,多半是刁奴私盗钤印,臣女亦被蒙在鼓中。”

“臣即刻便将刁奴李嬷嬷并庄子两名管事一并捆送顺天府,请陛下降旨,严刑拷问,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魏正亨冷哼一声:“好个‘刁奴作恶’!苏大人,奴才能能耐大到一人之力贯通三司账目?”

他拔高声调:“再者,奴才盗印,主人竟数月不觉?苏姑娘是绵软,还是根本知情默认?”

苏长明额角青筋乱跳,只得再拜:“臣女确有过失,愿闭门思过,所涉银两臣勒令如数补还,另捐两万两助军,以赎其罪!”

“补银便够么?”

魏正亨步步紧逼:“将士寒心,朝野哗然,岂是四万两银子能买息!臣请陛下降旨——”

他拖长音调:“提苏侯府相关人员,下诏狱,由三法司会审,以正视听!”

空气瞬间凝固,苏长明憋屈得厉害,颤颤巍巍:“陛下,刁奴作恶,臣女只是一时糊涂啊!”

建昭帝指尖轻点案面,似在权衡,又似在等其他人开口。

顾溯站在末位,忽而单膝跪地:“陛下,臣有话要说。”

皇帝抬眼:“讲。”

顾溯挺直腰背:“陛下,内子之事,苏尚书事前并不知情,若因此加责,臣以为不妥。”

一开口,语惊四方。

半月前顾溯跪在殿前,用军功求得陛下准许休妻。

何人不知?

魏正亨眉峰骤挑,尚未发难,龙椅上的景昭帝已抬手止住,语气沙哑中带着无奈。

“顾卿,休书既下,苏氏已非你内子。过错与否,你倒不必急着替她揽责。”

顾溯垂目:“回陛下,休书尚未用印,亦未加盖将军府金章。按律,夫妻关系仍存。她仍是臣妻,臣不能不护。”

一句话,殿内更静了。

只见过推责的,何时见过主动揽责的?这顾将军到底唱哪出?

魏正亨:“顾将军——”

景昭帝抬手,阻了他后话。

目光落在顾溯冷峻的侧脸上,片刻,目露审视之色:“纵未休妻,顾卿亦不得代妻受过。国法如山,岂容私情抵换?”

顾溯再叩首,说出的话却又惊了众人。

“臣非欲代受过,此案本便因臣疏忽而起。”

魏正亨当即冷声截断:“荒唐,顾将军欲包庇,也该有个度!总不成是顾将军欺上瞒下,做下这等罔顾国法之事?”

“自然不是我。”

顾溯抬眼,眸光掠过魏正亨,嗤笑一声:“魏公急什么?下官不过刚陈情两句,便咄咄逼人,是怕听完之后,再无缝可钻了么?”

魏正亨被顾溯当众嘲讽,老脸顿时通红,双手高举朝笏,朝御座重重一叩:

“陛下!老臣侍奉三朝,风骨嶙嶙,只为江山社稷!今日不过据理诘问,却被顾将军冷嘲热讽,老臣这残躯何堪如此折辱!”

他胡子不停抖动,眼角竟挤出泪:“臣劾恶不畏权贵,却被后辈当庭讥为钻缝!传出去,叫天下人如何看待御史台?叫老臣有何颜面立于朝堂!”

说罢,又伏地砰砰连叩,额上顿时青紫一片:“陛下若不为老臣做主,老臣情愿碎首阶前,也不愿受这口恶气!”

景昭帝眉头微蹙,目光在二人之间打了个转,最终停在顾溯身上:“顾卿,殿前议事,何须锋刃向外?”

顾溯也不辩解,撩起官袍,单膝点地:“陛下教训的是,殿前失仪,是顾某之错。”

他转向魏正亨,抱拳一礼,语气不卑不亢:“方才言语冒犯,还请魏公海涵。”

景昭帝微微颔首,眉头略展。

顾溯这才抬头,继续道:“陛下,臣尚有下文,请容奏明。”

“抚恤银拨至顾府当日,臣亲自押送,内子当场封存,钥匙随她,臣亦未留副匙。

然臣府副尉杜迁,日前在外书房值夜,窥见臣拓印内子私印于账册,竟暗中摹刻!

臣已锁杜迁于营,俟三日内押解进京,并呈原印,拓纸,手模,以证虚实。

若有一字虚妄,臣愿同坐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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