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绮烟谢昊恒是古代言情《我与皇叔恩爱着呢,太子你装什么情深》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她是将军孤女,一家子都为守江山而战亡,皇帝自觉对不起她,想为她挑选一个可靠的人做夫婿。满朝文武的适龄公子哥儿,任她挑选。上一世,她心悦太子,请旨嫁进东宫,这一决定却叫她余生受尽欺凌苦楚。太子曾言,她是强行嫁进东宫,所受的一切皆为报应。她心灰意冷,决定逃离,却在路上发生意外,重生了。这一世,她跪在皇帝面前,请旨嫁给受伤仍在卧床的某位王爷。人人都说她傻了,偏偏选一个废人,只有她知道,那个人是她受欺辱时,唯一肯向她伸出援手的人。本以为这辈子与渣太子再无瓜葛,谁知他竟觉醒了前世记忆,跑来王府大闹,要将她强行带走。闯进王府房间后,渣太子傻眼了……太子:“皇叔?你什么时候醒的?”某王爷轻轻拔刀:“找你小婶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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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芷珍皱起眉毛,替沈绮烟打抱不平,道:“王妃这才刚起,怎么就这样着急催促过去?”
嬷嬷哼了一声,“是,王妃是出身将门,身份尊贵,又是陛下亲口指的婚,也怪不得,不将周舅母这寡母放在眼里了。”
青芷珍一愣,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说是这个意思了?”
“姑娘连自己是什么意思都说不清,那还是不要说了!”
嬷嬷三言两语,利落地堵了青芷珍的嘴,转向沈绮烟,“王妃,您说呢?”
派来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嬷嬷,周舅母是铁了心,要在新婚第一天给沈绮烟一个下马威。
迎着嬷嬷锐利的注视,沈绮烟只是笑了一笑,“是得去给周舅母请安。”
她语气温和又平静,请安二字却有些扎耳朵。
嬷嬷低了低眼睛,“王妃误会了,不是请安,只是去见一见。”
沈绮烟却好似没听见这句,“薛将军为救王爷牺牲,他的遗孀理应得到所有人的尊敬,我也很佩服周舅母,今日过去请安,在情理之中。”
看着嬷嬷被这话唬得开心,表情都得意起来,沈绮烟勾了勾嘴角,继而道:“所以,烦请嬷嬷进宫一趟吧。”
嬷嬷疑惑,“进宫?”
沈绮烟微笑着点头,“是啊,嬷嬷入宫禀明,周舅母遗孀为大,我得先给舅母请了安,才能去拜见陛下与娘娘。”
嬷嬷怔了怔,有点儿心慌。
且不说她能不能进得了宫门,先见周舅母,再见陛下娘娘,这话她只怕是刚说完,人头就要落地了。
大不敬的,她怎么敢!
刚才的嚣张气焰弱下来,嬷嬷赔了个笑脸,“王妃说笑了,自然是以陛下娘娘为尊。”
沈绮烟依旧笑着,“既然你明白,便回去告诉周舅母,我忙完了自然会去见她。”
嬷嬷半晌找不出别的话可讲。
将军府的孤女,看起来娇娇柔柔,却一点儿也不好欺负。
她灰头土脸哎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沈绮烟继续梳妆。
青芷珍小声问她:“王妃,真要去见周舅母?”
沈绮烟拨弄着桌上珠钗,仔细挑选,“毕竟是舅母,也的确是烈士遗孀,肯定要见啊,但是,得由我来决定什么时候去,而不是她。”
这是主动权掌握在谁手里的问题。
若是刚进门就低人一头,将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这些是嫂嫂教给沈绮烟的。
嫂嫂出身于一个妻妾儿女成群的百年大族,用大嫂的话来说,什么牛鬼蛇神、阴谋诡计,她都见过,后宅血雨腥风,完全不逊色于父兄经历的战场。
嫁给兄长后,家中没人玩那些宅斗,嫂嫂闲着没事,便来找沈绮烟说教。
沈绮烟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嫂嫂几乎是倾囊相授。
上一世沈绮烟没用上那些,有时候想想怪可惜的。
如今,却是不一样了。
梳洗完,又叫人套好了马车。
沈绮烟带了青芷珍和另一个王府的丫鬟银朱,向外走去。
“没醉!老子没醉!还能再喝三大坛!”
正要上马车,沈绮烟听到一阵吵嚷声响。
循声望去,只见一辆陌生马车停在门外,两个酒楼小二打扮的,从马车上扶下来个年轻人。
那青年锦衣华服,头顶的青玉发冠有些歪了,袖口都沾着酒水。
他醉醺醺的下了地,勉强站稳身子,一巴掌扇走了手边的小二,骂道:“知道老子是谁吗?涵王是我表哥!太后娘娘亲眼看着我长大,我连陛下的面都见过!”
小二捂着脸不敢反驳。
众人也都好声好气地哄着劝着。
沈绮烟皱了一下眉头,去问银朱,“那是王爷的表弟?”
银朱颔首,“是。”
沈绮烟听说过,薛遂川,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喜饮酒,好狎技,是秦楼楚馆的常客。
昨日她与谢昊恒大婚,薛遂川醉卧美人膝,并没有回来参加。
谢昊恒究竟是养了一帮什么亲戚在王府上?
她无声地叹口气,径直爬上马车去了。
却不知,薛遂川隔着花树缝隙,瞧见了她。
那一张玉白娇嫩的脸庞映在他眼里,仿佛石子坠入池中,朦胧醉意荡漾着散开,浮现出清晰的惊艳之色。
薛遂川搓了搓脸,扯过一旁小厮,问:“那姑娘是谁?怎么从未见过?”
小厮没见着人,但认出了马车,“那是刚过门的涵王妃。”
“涵王妃?”
薛遂川皱皱眉头,迟钝地记起来,好像昨天表哥是成婚了。
看着马车逐渐驶远,薛遂川自言自语,“可是表哥昏睡不醒,她一个人,肯定圆不了房啊。”
想到有意思的,薛遂川心情愉悦,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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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绮烟进宫,先去拜见皇后。
原本新婚第一日是要给父母奉茶,但先帝与淑贤皇太后都已过世,长兄如父,沈绮烟便来给帝后请安。
沈绮烟算着时辰,这会儿,诸位妃嫔刚给皇后请过安回去,前边的早朝快要散了,她与皇后坐着聊会儿,皇帝也便来了。
只是她漏算了一样。
在门外,沈绮烟撞见了谢辰。
她记起来,昨日谢长宥说谢辰病了,怪不得今日没去上朝。看起来,谢辰是削瘦了些,面上仍有病容。
他垂头看着墙角,不知在找东西,还是在等人。
沈绮烟觉得,不管是什么,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考虑到礼数,她停了下脚步,道了一声,“太子殿下。”
谢辰抬起头,微微一愣。
盛朝女子一旦出嫁,便要盘头发。
沈绮烟今日便将头发挽了起来,发髻堆叠在头顶,戴了玉簪花钗。
昨夜梦中沈绮烟凤冠霞帔的模样与此刻重叠,而又晕开。
这会儿,她没有对他笑,神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沈绮烟何曾对他这样过?
谢辰觉得心烦,嗓音沉着,“沈绮烟,嫁给九皇叔,你很得意,对不对?”
沈绮烟摇了摇头,“不对。”
谢辰眸光轻颤,所以,她并不开心?
他正要说什么,沈绮烟却板着脸,道:“你应当唤我一声小皇婶。”
谢辰一怔,迟了半拍意识到,她说不对,指的是称谓不对。
沈绮烟更是端起了一副长辈的架子,教训道:“刚才直呼我的名讳,你实在太没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