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把席总的玫瑰扔垃圾桶后,他疯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席世枭岑临月,是作者“姒妄鸦”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百年校庆礼堂人声鼎沸,台上的商界传奇正进行着极具掌控感的演讲。他目光扫过全场,却在撞见前排的我时微顿——我正低头沉浸书海,对他的万丈光芒毫不在意。校庆次日,署名“席”的碎冰蓝玫瑰被我当众扔进垃圾桶,此后每日的名贵花束,皆遭同样待遇。一周后,他的特助驱车而至,以不容置疑的姿态邀我共进晚餐。我深知拒绝无用,身着兼职的朴素衣物踏入奢华餐厅。迎上他如猎人般审视的深邃目光,才明白这场始于无视的纠缠,早已无法轻易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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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夫人将温热的玉镯轻轻套进她的手腕,冰凉的翡翠触碰到皮肤,竟有一丝奇异的安抚感。
“这还是我母亲给我的嫁妆,”席夫人轻轻拍着岑临月的手背,她的手也很凉,但动作很轻柔,“戴着玩吧。玉养人,也能……静静心。心里若实在闷得慌,就看看这些花,或者……随时可以来老宅陪我说说话。”
她这话,是说给岑临月听,也是说给席世枭听,委婉地提供了一个或许能让她暂时离开别墅、喘口气的渠道。
岑临月看着手腕上那抹突如其来的、沉甸甸的绿色,又看向席夫人那双盛满了温和与无奈,甚至带有一丝同病相怜般情绪的眼睛,她那冰封的心湖边缘,似乎被极轻微地触动了一下。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低低地说了一句:“……谢谢夫人。”
席世枭在一旁看着,眉头微蹙,但终究没有阻止。
母亲的身体状况让他无法强硬反驳,且这在他看来无伤大雅,一只镯子,一句空泛的邀请,改变不了任何实质。
“好了,吹了点风,头有些晕了。”席夫人撑着扶手想要站起身,身形微微晃了一下,席世枭立刻上前扶住她。
“我送您回房休息。”
席夫人点点头,借着儿子的力道站稳,最后又看了一眼岑临月,眼神复杂,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情绪——歉意、怜悯、劝慰,以及自身难保的悲哀。
席世枭扶着母亲离开花园。
岑临月独自站在原地,阳光照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多少暖意。
她抬起手腕,看着那只在阳光下愈发碧绿通透的镯子。
它很美,很贵重,却依然像一道无形的镣铐,只不过材质从冰冷的钢铁换成了温润的玉石,允许的活动范围从一栋别墅扩大到了两处牢笼。
但那一刻,席夫人眼中真实的、短暂的温柔,像一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投入她死寂的心湖,虽然未能激起波澜,却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了湖底。
让她恍惚间想起,这令人窒息的牢笼里,似乎也曾有过一丝微弱的、属于人的温度。
虽然,这温度同样脆弱而无力,且转瞬即逝。
午后的花园,阳光正好,却暖不透岑临月周身冰冷的孤寂。
她独自站着,手腕上那抹翡翠的绿意沉重得像一道新的枷锁。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活泼的脚步声打破了花园的宁静。
“咦?你就是大哥的新娘子吗?”
岑临月闻声抬头,看到一个穿着明亮鹅黄色连衣裙的女孩朝她跑来。
女孩脸上带着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与活力。
她梳着精致的发型,跑动间发丝飞扬,整个人像一颗刚刚成熟、饱满多汁的蜜桃,洋溢着被保护得极好的天真与娇憨。
这就是席世枭的妹妹,席乐瑶。
她们明明身处同一个世界,却活在不同的维度。
席乐瑶跑到岑临月面前,毫不怕生地打量着她,语气里满是惊叹:“哇!大嫂,你真的好漂亮啊!比婚礼上还要好看!就是……好像有点太瘦了。”
她歪着头,语气纯然是关心。
“大嫂……”这个称呼让岑临月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泛起一阵尖锐的刺痛和荒谬感。
她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活力四射的女孩,喉咙发紧。
席乐瑶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自顾自地兴奋说着:“我大哥真是的,结婚这么突然!对了对了,大嫂,你叫我乐瑶就好啦!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啦!”
她亲热地就想上来挽岑临月的手臂,态度自然得仿佛她们是相识已久的同窗好友。
“岑临月。”她几乎是机械地回答,声音干涩。
“岑临月……好好听的名字!”席乐瑶笑着重复了一遍,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一样,眼睛更亮了,“啊!那我们是不是一样大?我今年刚满二十岁!你呢?”
“二十……”
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猝不及防地劈中了岑临月,让她瞬间脸色煞白,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二十岁。
是啊,她也才二十岁。
眼前的席乐瑶,二十岁,穿着漂亮的裙子,在阳光下的花园里奔跑,关心的是学业、是明星、是哪个牌子的裙子好看,对未来有着无限憧憬,可以肆无忌惮地笑,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她的青春和自由。
而她,岑临月,同样二十岁。
却穿着象征囚禁的华服,被困在这巨大的金色牢笼里,肚子里怀着孽种,手腕上戴着别人“赏赐”的、价值连城的镣铐。
她的未来一眼望得到头,只剩下无尽的控制和失去自我的绝望。
她失去了学业,失去了朋友,失去了爱人的资格,甚至失去了感受阳光温度的能力。
一样是二十岁。
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
一个是被全家捧在手心的小公主,一个是被她哥哥强取豪夺来当成胎器的囚徒。
这巨大的、荒谬的、残忍的对比,像一把钝刀,在她心口反复撕扯切割,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之前所有的麻木和死寂,在这一刻被这鲜活的对比彻底击碎,只剩下汹涌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悲愤和绝望。
她看着席乐瑶天真无邪、写满快乐的脸庞,只觉得无比刺眼。
世界怎么会如此荒谬?
命运怎么会如此不公?
席乐瑶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脸色不对,笑容收敛了一些,担心地问:“大嫂……临月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好白啊……要不要我叫大哥过来?”
“不……不用……”岑临月猛地向后退了一小步,避开了席乐瑶试图搀扶的手。
她声音颤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压制住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和痛哭。
她无法面对这张和自己同龄,却映射出自己另一种可能人生的脸。
“我……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
她仓促地扔下这句话,甚至不敢再看席乐瑶一眼,几乎是踉跄着、逃也似的转身离开,仿佛身后不是阳光花园,而是能将她吞噬的无底深渊。
席乐瑶愣在原地,看着岑临月近乎逃离的纤细背影,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一丝委屈。
她不明白,这个漂亮的新嫂子,为什么听到她们同岁,反应会这么大?甚至……好像有点难过?
她单纯的世界里,还无法理解这其下隐藏的、令人窒息的残酷真相。
而岑临月,在逃离的路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句无声的呐喊在她心中疯狂回荡:
“二十岁……明明我和她一样大……为什么?!”
这认知比任何折磨都更让她痛苦,因为它无比清晰地照见了她所失去的一切,以及她正在被毁灭的人生。
席乐瑶的天真,成了映照她悲剧的最残酷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