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破产带崽驱邪,年下老公太会撩》,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灵脉枯竭灵异复苏,阴邪找上门,二手婴儿车藏黑影,凶宅衣柜现女鬼,为养崽她捡起祖传道家术法,省朱砂、租桃木剑,硬闯高危驱邪行当。身边的年下老公闫宗,看似是娇弱小白脸,却总在她险象环生时护她周全,实力还越来越逆天......

破产带崽驱邪,年下老公太会撩 阅读精彩章节
夜色像一层柔软的纱,笼罩着小小的出租屋。孩子们早已睡熟,呼吸均匀,小脸上还带着白日里玩闹后的浅浅笑意。闫宗洗完澡,身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穿着我给他买的宽松棉质睡衣,身形挺拔却透着几分居家的慵懒。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生怕吵醒孩子们。我正坐在床边整理白天晾晒的衣物,抬头看向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线条流畅的脖颈和锁骨,脸颊微微发烫,连忙低下头继续叠衣服。
闫宗在我身边坐下,床垫轻轻下陷。他伸出手,温柔地拂去我发丝上沾着的线头,指尖的温热透过发丝传来,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孩子们睡熟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磁性,像羽毛轻轻搔在心上。
“嗯,今天玩累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我点点头,手里的衣服却有些叠不下去了,脸颊越来越烫。
他沉默了片刻,气息渐渐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夏夏,”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依旧滚烫,“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待在一起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紧绷,握着我的手也有些用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三年来,我们经历了太多生死离别,聚少离多,连独处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如今终于能安稳地待在同一个屋檐下,那份压抑已久的情愫,在寂静的夜里悄悄蔓延。
我转过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亮他眼底的温柔与珍视,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渴望。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更低了,带着几分沙哑:“夏夏,我想……”
话未说完,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微微泛红。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里的羞涩渐渐被甜蜜取代。我主动靠近他,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温柔:“我知道。”
他的身体一僵,随即紧紧抱住我,力道温柔却带着不容错辩的珍视。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发顶,轻轻蹭着,声音里满是感慨:“对不起,夏夏,让你等了这么久。以前总想着先解决那些麻烦,却忽略了你的感受。”
“我不怪你。”我环住他的腰,感受着他坚实的臂膀和有力的心跳,“只要你在身边,就好。”
他抱着我,沉默了许久,仿佛要把这三年来的思念都融进这个拥抱里。过了一会儿,他轻轻扶起我,眼神认真地看着我,指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夏夏,我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想让我们的日子,像普通人一样,有柴米油盐,也有彼此的温度。”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划过我的眉眼、鼻尖、嘴唇,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我看着他眼底的深情,心里像被温水填满,甜丝丝的。
我主动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嘴角。他的身体一震,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这个吻不像之前的仓促与克制,带着温柔的缱绻和压抑已久的渴望,却又处处透着小心翼翼,生怕吓到我。
良久,他才缓缓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有些急促,眼神里满是爱意:“夏夏,我……”
“嗯。”我轻轻点头,脸颊发烫,却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
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平在床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他的身体覆上来,却刻意避开了我的腹部,支撑着手臂,不让我承受丝毫重量。月光下,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指尖轻轻描摹着我的眉眼,仿佛要把我的模样刻进灵魂里。
“夏夏,我爱你。”他在我耳边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虔诚。
“我也爱你。”我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窝,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和有力的心跳,心里满是踏实与甜蜜。
窗外的月光静静洒落,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皂角香和彼此的气息。没有轰轰烈烈的激情,只有细水长流的温柔与珍视。他的动作温柔而克制,每一个触碰都带着浓浓的爱意,仿佛要将这三年来的亏欠都一点点弥补回来。
这一刻,没有阴煞的威胁,没有阴谋的算计,只有两颗紧紧相依的心,在寂静的夜里,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与爱意。这份甜蜜,不像烟花那样绚烂夺目,却像春日里的细雨,润物无声,悄悄浸润着彼此的心田,成为往后岁月里最珍贵的回忆。
清晨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照进屋内。闫宗还在熟睡,眉头舒展,脸上带着安稳的笑意。他的手臂紧紧抱着我,像是生怕我会消失一样。我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心里满是甜蜜与踏实,轻轻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新的一天,依旧充满了烟火气,也充满了彼此守护的温柔。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台,楼下就传来早点摊的吆喝声,混着油条的香气飘进出租屋。闫宗先醒了,见我睁着眼睛看他,指尖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在想什么?”
“在想……我们是不是该攒钱买个房子了。”我握住他的手,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薄茧,“孩子们慢慢大了,出租屋太小,以后上学也不方便,有个自己的家,才真的踏实。”
他眼底的温柔沉了沉,随即用力点头:“好,我们买房。”他起身时动作依旧轻柔,避开了还在熟睡的孩子们,“我去做早饭,吃完我们合计合计怎么赚钱。”
等孩子们洗漱完坐在小桌前啃包子时,我们俩终于有了片刻的讨论时间。闫宗虽然是九尾狐,但在人间谋生也得守规矩,不能用妖力肆意妄为——之前几次出手帮人化解阴煞,都是收了少量酬劳,够贴补家用却攒不下多少。“我可以去接些靠谱的活儿,”他斟酌着说,“城里不少老宅子或者新开的店铺,都有驱邪避煞的需求,我用道家符箓配合修为,既能解决问题,也不算违背天道。”
我想起自己之前在服装厂做过缝纫工,后来为了照顾孩子辞了职,“我可以在家接些手工活,或者看看有没有附近的小工厂招兼职,能兼顾孩子又能赚钱就行。”
说干就干。闫宗托之前帮过的张婶留意消息——张婶家老宅曾闹过“夜半哭声”,是闫宗查出梁上藏着一窝吸阴的鼠灵,彻底清理后才安宁。没过两天,张婶就带来个活儿:城郊新开的一家民宿,装修时挖断了老宅的地基,之后总有人在夜里听见锁链拖地的声音,住客吓得退了好几单,老板急得团团转,愿意出两万块请人化解。
闫宗去看现场的那天,我在家接了第一批手工活——给童装缝纽扣,一百件给八十块。孩子们在旁边搭积木,时不时凑过来问我“妈妈累不累”,我笑着摇头,指尖却因为长时间捏着针线,渐渐有些发麻。直到傍晚,闫宗才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寒气,他从怀里掏出一沓现金,放在桌上:“搞定了,老板很满意,先结了一半酬劳。”
我数着钱,心里又暖又酸。那沓钱里有整有零,显然是老板凑出来的,却沉甸甸的——这是我们为买房攒下的第一笔正经收入。闫宗见我指尖发红,抓过我的手放在嘴边呵气,语气带着心疼:“别太拼,手工活少接些,赚钱的事我多担着。”
“我不累。”我反过来安慰他,“你才辛苦,每次去处理那些阴煞,都要耗费修为。”其实我知道,他为了不引人注目,每次都刻意压制力量,比动用全力更耗心神。
之后的日子,我们俩像上了发条的钟,连轴转着谋生。闫宗的名声渐渐在小圈子里传开了——他做事靠谱,从不漫天要价,而且化解阴煞时会留下平安符箓,后续从不出岔子,来找他的人越来越多。有时是帮人清理祖宅里的积怨,有时是给新开的店铺布招财纳气的阵法,最多的一次,是帮一个开发商化解工地的“断头煞”,一次性赚了五万块。
我则换了更赚钱的手工活,给旗袍绣盘扣。这活儿费眼,但酬劳高,一个精致的盘扣能给十五块。我通常等孩子们睡熟后熬夜做,台灯下,丝线在绸缎上穿梭,一针一线都缝着对未来的期盼。闫宗每次深夜回来,都会默默给我泡杯热茶,坐在旁边陪着我,有时会帮我穿针引线,指尖偶尔碰到我的手,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有一次,我绣到后半夜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不小心扎破了手指,鲜红的血珠渗出来。闫宗立刻握住我的手,用舌尖轻轻舔掉血珠,眼底满是疼惜:“别绣了,睡觉。”他把我按到床上,自己坐在桌边,笨拙地学着我的样子穿针,“剩下的我来做,虽然慢,但总能做完。”
看着他指尖捏着细小的丝线,明明是能轻易撕裂猛虎的手,此刻却连穿针都要试好几次,我忍不住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下来。黑暗中,他摸到我的眼泪,慌得不行:“是不是我弄疼你了?还是嫌我笨?”
“都不是。”我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后背,“有你在,真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的存折上数字越来越可观。孩子们也越来越懂事,知道爸爸妈妈在攒钱买房,不再吵着要玩具,甚至会把幼儿园发的小饼干省下来,说“给爸爸妈妈攒着买大房子”。
半年后的一个周末,我们揣着攒下的二十万首付,跟着中介去看房子。那是一套两室一厅的二手房,在老城区的学区房,离孩子们未来要上的小学只有五百米。房子不算新,但采光很好,客厅有个大窗户,站在阳台上能看到楼下的梧桐树,厨房虽然小,却足够两个人一起做饭。
“妈妈,这里有个小房间,我可以和弟弟一起住吗?”大女儿拉着我的手,指着次卧兴奋地说。小儿子则在客厅里跑圈圈,喊着“我们有大房子啦”。
闫宗站在窗边,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他转头看向我,眼底满是笑意:“夏夏,喜欢这里吗?”
我点点头,喉咙有些发紧。从破产后居无定所,到带着孩子躲阴煞,再到如今能握着属于自己的房子钥匙,这条路走得太不容易,却因为身边的人,处处都藏着暖意。
中介在旁边介绍着过户流程,闫宗悄悄握住我的手,掌心温热而有力。“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再也不用搬家,再也不用怕谁来打扰我们。”
我看着孩子们在房间里嬉笑打闹,看着身边眼神坚定的男人,忽然明白,所谓的家,从来不是多大的房子,而是有爱的人在身边,有烟火气萦绕,有共同奔赴的未来。
过户那天,我们特意带孩子们一起去。拿到房产证的那一刻,大女儿小心翼翼地捧着,像捧着稀世珍宝,小儿子则凑在旁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我和闫宗的名字。
走出房产局,夕阳正浓,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闫宗一手牵着一个孩子,一手牵着我,脚步沉稳而有力。“晚上想吃什么?”他问,“我们回家做,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好。”我笑着点头,心里满是踏实。晚风拂过,带着桂花的香气,远处的灯火渐渐亮起,那是属于我们的,烟火缭绕的家。”
装修队进场的那天,天刚蒙蒙亮。我们特意选了个黄道吉日,闫宗一早就在屋里各个角落贴了平安符——这是他用自己的狐血混合朱砂画的,比市面上的符咒灵力更强,能镇住潜在的阴邪之气。
工头王师傅带着几个工人来拆旧墙,我和闫宗在客厅看着,孩子们被张婶接去家里照看,免得被噪音吓到。王师傅是张婶介绍的,做事踏实,报价也合理,他拿着锤子敲了敲卧室的非承重墙:“这墙得拆了,打通之后客厅能宽敞不少。”
随着锤子落下,墙体发出沉闷的声响,碎砖和尘土簌簌往下掉。突然,一个工人“哎哟”一声,手里的锤子掉在地上,脸色瞬间白了:“王、王师傅,你看这啥玩意儿?”
我们赶紧凑过去,只见拆开的墙洞里,竟然嵌着一个巴掌大的木盒,盒子外面缠着发黑的红绳,红绳上还挂着几枚生锈的铜钱,铜钱的孔洞里积满了灰,看着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闫宗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示意工人别碰,自己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木盒表面。我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瞬间紧绷,原本温和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锐利。“这盒子有问题。”他低声说,“红绳缠棺,铜钱镇煞,这是用来锁魂的阵。”
王师傅和工人们都吓住了,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忌惮。“锁、锁魂?”王师傅咽了口唾沫,“这房子……以前出过事?”
我心里也发慌,想起之前中介只说这房子是老业主移民急售,没提过其他。闫宗小心翼翼地解开红绳,红绳一断,我隐约听到一声极轻的呜咽,像有什么东西从盒子里溢了出来,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木盒是榫卯结构,没上漆,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那些符咒扭曲缠绕,看着不像道家正统符箓,反而带着几分邪性。闫宗打开盒子的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明明是盛夏,客厅里却像突然开了空调,凉得人骨头缝都发麻。
盒子里没有别的,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梳着民国时期的发髻,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哀愁。奇怪的是,照片上女人的眼睛像是活的,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她在盯着你看,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这照片……”一个工人吓得声音都抖了,“我刚才好像看到她眨了下眼!”
闫宗把木盒合上,用红绳重新缠好,脸色凝重:“这不是普通的锁魂阵,是邪术。有人把这个女人的魂魄锁在墙里,用她的怨气镇宅,或者说……是用她的魂魄滋养这栋房子。”
“滋养房子?”我不解地问,心里一阵发寒。
“有些人为了让家宅兴旺,会用邪术锁一个怨气重的魂魄在宅中,让魂魄的力量护佑家宅,却不管这魂魄有多痛苦。”闫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这女人的魂魄被锁了几十年,怨气已经积得很深,若不是我们拆墙发现,再过几年,她的怨气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王师傅和工人们已经吓得不敢动了,王师傅搓着手说:“闫先生,这、这活儿我们还能干吗?要不……我们还是撤吧?”
闫宗摇摇头:“你们不用怕,这魂魄暂时被我压制住了,只要处理得当,不会出事。”他转头看向我,“夏夏,你先带着工人们到楼下等着,我在这里布个阵,先稳住她的怨气。”
我知道他有分寸,点点头,带着王师傅他们下楼。工人们脸色都不太好,小声议论着这房子的怪事,王师傅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接这活儿,老宅子就是容易出这些幺蛾子。”
我心里也七上八下,既担心闫宗,又担心这房子的问题。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闫宗下来了,脸色比刚才好看了些:“暂时稳住了,我用静心符压住了她的怨气,不过要彻底解决,还得查清楚这女人的来历,找到她的尸骨,让她入土为安。”
这时,住在隔壁的一个老太太提着菜篮子回来,看到我们站在楼下,好奇地问:“你们是新搬来的?怎么不装修了?”
王师傅赶紧问:“张老太,您在这住多久了?您知道我们这房子以前的业主是谁吗?”
张老太想了想,说:“这房子啊,几十年前是一个姓苏的老板住的,他老婆长得可漂亮了,就是命不好,三十多岁就没了,听说就是死在这房子里的。后来姓苏的老板没多久就搬走了,这房子换了好几任业主,都是住了没多久就走了,有的说晚上能听到女人哭,有的说看到过穿旗袍的影子。”
“那您知道苏老板的老婆是怎么死的吗?她的尸骨埋在哪儿了?”我急忙问。
张老太摇摇头:“具体怎么死的不知道,听说好像是上吊自杀的。至于尸骨,那时候战乱,谁知道埋哪儿了呢?”
闫宗皱了皱眉:“上吊自杀,怨气最重,难怪会被人用来做邪术。”他转头对我和王师傅说,“这活儿能继续干,不过我得在屋里多贴几张符,你们装修的时候,别碰我布的阵,也别乱动乱放那个木盒。”
王师傅连忙点头:“放心放心,我们肯定不动,闫先生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回到屋里,闫宗在各个角落都贴了静心符和驱邪符,屋里的阴冷气息渐渐散了。工人们重新开工,但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再乱敲乱砸。
晚上,孩子们睡着了,我和闫宗坐在客厅里,看着那个被放在角落的木盒,心里都沉甸甸的。“你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是谁把她的魂魄锁在墙里的?”我轻声问。
闫宗握住我的手,掌心温热:“大概率是那个姓苏的老板。他可能是为了自己的生意兴旺,才用邪术锁了他老婆的魂魄。不过这只是猜测,要查清楚,还得找更多线索。”
“那我们该怎么找?”
“明天我去趟市图书馆,查一下民国时期的报纸,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姓苏的老板和他老婆的记载。”闫宗看着我,“你在家盯着装修,有什么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别自己逞能。”
我点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原本以为买了房子就能安稳过日子,没想到又遇到这样的怪事。但这次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因为我知道,闫宗会在我身边,我们一起面对。
第二天,闫宗去了图书馆,我在家盯着装修。工人们干活很麻利,拆墙的活儿很快就结束了,开始清运建筑垃圾。中午的时候,一个工人在清理卧室墙角的碎砖时,又发现了一样东西——一枚银色的发簪,发簪的簪头是一朵梅花,梅花的花蕊里刻着一个“苏”字。
我拿着发簪,心里一动,这应该就是那个女人的东西。发簪上带着一丝淡淡的阴冷气息,我不敢久握,赶紧用纸巾包起来,等着闫宗回来。
傍晚,闫宗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叠复印的报纸。“查到了!”他的语气有些激动,“民国二十五年,本市有个叫苏明远的商人,做茶叶生意,他的妻子叫沈曼卿,是个昆曲名角,三十岁那年在自家宅中上吊自杀。报纸上说她是抑郁而终,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我把发簪递给她:“今天工人捡到的,应该是沈曼卿的。”
闫宗接过发簪,仔细看了看,眼神变得幽深:“这发簪上有她的气息,很微弱,但能感觉到她的不甘和痛苦。夏夏,我们必须帮她,不仅是为了我们能安稳住在这里,更是为了让她能解脱。”
我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不管这背后有多少秘密,我们都要查下去,让沈曼卿的魂魄得到安息。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灯光突然闪了一下,原本关着的卧室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阴冷的风从卧室里吹出来,带着淡淡的昆曲唱腔,若有若无地飘进耳朵里。
我吓得抓紧了闫宗的手,闫宗把我护在身后,眼神锐利地看向卧室门口:“沈曼卿?是你吗?”
昆曲唱腔停了,卧室门口的阴影里,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穿着旗袍,缓缓地向我们走来……
阴影像被水汽晕开的墨,旗袍的衣袂在昏暗里拖出细碎的声响,沈曼卿的身影渐渐清晰——不是照片上泛黄的模样,而是周身裹着一层淡淡的白雾,旗袍的盘扣泛着冷光,长发垂在肩头,脸色苍白得像宣纸,唯有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盛满了几十年未散的哀怨。
她没有靠近,就停在卧室门口,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目光缓缓扫过我和闫宗,最后落在墙角那个木盒上,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像被按住的琴弦,闷得人心头发紧。
闫宗握紧我的手,声音平稳却带着力量:“沈小姐,我们无意打扰,只是拆墙时发现了你的魂魄被锁在盒中。若你有冤屈,不妨说出来,我们帮你昭雪,让你入土为安。”
沈曼卿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却有一段断断续续的昆曲唱腔飘了过来,不是欢快的调子,而是透着彻骨的悲凉,每一个音符都像冰锥,扎得人耳朵发疼。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奶说过,冤死的鬼魂无法开口时,会用生前最熟悉的声音传递心意。
“她在说‘被骗’‘不甘心’。”闫宗低声解读,眼神愈发凝重,“她的魂魄被邪术束缚太久,灵智受损,无法清晰言语,只能靠残存的意念传递信息。”
就在这时,她缓缓抬起手,苍白的指尖指向客厅的天花板,然后又指向自己的脖颈,动作重复了三遍。我心里一寒——她是在暗示,自己不是自杀,而是被人害死,并且死在了客厅的天花板附近?
闫宗立刻明白了,他抬头看向天花板,那里因为年代久远,墙皮已经有些剥落。“夏夏,你带孩子们去张婶家待一晚。”他语气坚定,“我要拆开天花板看看,里面一定藏着线索。”
我知道此刻不能拖后腿,连忙起身去收拾东西。沈曼卿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没有了之前的阴冷,反而多了一丝哀求,像在拜托我们一定要查明真相。
安顿好孩子们回来时,闫宗已经搬来梯子,正在小心翼翼地拆开天花板的扣板。木扣板年久失修,一用力就发出“吱呀”的声响,扬起的灰尘里,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虽然很淡,却被闫宗敏锐地捕捉到了。
“找到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我顺着梯子往上看,只见天花板的夹层里,藏着一个小小的锦盒,锦盒已经腐烂发黑,上面同样缠着红绳,和墙里的木盒一模一样。闫宗用符箓裹住手,小心翼翼地把锦盒取下来,打开的瞬间,里面掉出两样东西——一枚男士的玉扳指,还有一张折叠的信纸。
信纸已经泛黄发脆,上面的字迹却还能辨认,是用毛笔写的,字迹潦草而狰狞:“曼卿,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你的昆曲唱得再好,也不如苏家的万贯家财。这锁魂阵能保我富贵,你就安心待在宅中,陪我一世荣华吧。”
落款是“苏明远”。
真相大白。沈曼卿根本不是抑郁自杀,而是被丈夫苏明远害死,为了夺取她的家产,还狠心用邪术锁了她的魂魄,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只能成为滋养他富贵的工具。
“畜生。”闫宗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周身的狐毛几乎要炸开,“为了钱财,竟然对发妻下此毒手。”
沈曼卿站在一旁,看着信纸上的字迹,周身的白雾剧烈翻滚起来,怨气像潮水般涌来,客厅里的灯光疯狂闪烁,桌椅板凳发出“咚咚”的声响,仿佛要被她的怒火掀翻。她的眼睛里流下两行血泪,嘴里发出凄厉的尖叫,不是人声,却带着毁天灭地的痛苦。
“沈小姐,冷静!”闫宗立刻掏出朱砂和黄纸,飞速画了一道静心符,掷向沈曼卿,“杀他容易,但你的魂魄会被怨气吞噬,永世不得轮回。我们帮你找到他的后人,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也让你能安心离去。”
静心符落在沈曼卿身上,白光一闪,她的怨气渐渐平复,血泪止住了,只是眼神依旧悲凉。她看着闫宗,缓缓点了点头,身影渐渐变得透明。
闫宗收起信纸和玉扳指,对我说道:“苏明远既然用这玉扳指作为信物,说明这是他的心爱之物,他的后人大概率还保存着。明天我就去查苏明远的后人,一定要让他们为祖辈的恶行赎罪,也让沈曼卿能入土为安。”
我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原本以为只是装修时遇到的小插曲,没想到背后藏着这么一段悲惨的往事。沈曼卿的遭遇,让我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困境,那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陷入绝境的滋味,我深有体会。
当晚,闫宗在屋里布了一个安魂阵,沈曼卿的身影没有再出现,但我能感觉到,她还在这屋里,安静地等着我们帮她讨回公道。
第二天一早,闫宗就拿着玉扳指和信纸去了市档案馆。我在家盯着装修,工人们听说了事情的真相,都对沈曼卿充满了同情,干活也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的魂魄。
傍晚时分,闫宗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也有了结果:“查到了。苏明远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子孙后代也都在本市,他的曾孙苏振邦,现在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这玉扳指,是苏家的传家宝,现在还在苏振邦手里。”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我问道。
闫宗摇摇头:“不急。苏振邦虽然是苏明远的后人,但他未必知道祖辈的恶行。我们先上门问清楚,如果他愿意配合,找到沈曼卿的尸骨,好好安葬,再公开道歉,也算给沈曼卿一个交代。如果他执迷不悟,我不介意用道家的方式,让他尝尝被怨气缠身的滋味。”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意,我知道,这是他对沈曼卿的承诺,也是对恶行的惩戒。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张婶打来的,语气带着焦急:“夏夏,不好了!你家小儿子突然发烧了,还说看到一个穿旗袍的阿姨站在床边,说要带他走!”
我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站起来:“什么?!”
闫宗的脸色也瞬间变了,他一把抓起外套:“不好,沈曼卿的怨气还是没完全压住,她可能是想抓个孩子当替身,才能离开这栋房子!我们快去找张婶!”
我们疯了一样冲向张婶家,一路上,我心里又慌又怕,既担心儿子的安危,又理解沈曼卿的痛苦,可她不该伤害无辜的孩子。
赶到张婶家时,小儿子正躺在床上,小脸通红,闭着眼睛哭闹,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阿姨别抓我,我要妈妈……”
而床边,沈曼卿的身影果然站在那里,眼神复杂地看着孩子,周身的白雾里,带着一丝挣扎。
闫宗立刻冲过去,挡在床边,掏出一道符箓:“沈曼卿!他是无辜的孩子,你不能伤害他!我们已经查到了苏明远的后人,很快就能帮你讨回公道,你再等等!”
沈曼卿的目光在孩子和我之间来回移动,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她的身影忽明忽暗,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我扑到床边,紧紧抱住儿子,眼泪掉了下来:“沈小姐,我知道你很痛苦,可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你真的带走了他,我会和你一样痛苦,我的孩子也会像你一样,无法安息。求你,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帮你查明真相,让你入土为安。”
沈曼卿看着我泪流满面的样子,又看了看怀里哭闹的孩子,周身的怨气渐渐消散,眼神里的挣扎变成了愧疚。她缓缓后退一步,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小儿子的哭声渐渐停了,烧也慢慢退了下来,只是还在小声啜泣,紧紧抓着我的衣服。
闫宗松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没事了,她走了。看来她的本心并不坏,只是被怨气冲昏了头脑。”
我抱着儿子,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沈曼卿的遭遇让人心疼,但伤害无辜孩子的行为,却也让我感到后怕。
“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找苏振邦。”我看着闫宗,语气坚定,“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尽快帮沈曼卿找到尸骨,让她安息,也让我们的家真正安稳下来。”
闫宗点点头,眼神里带着同样的坚定。
第二天,我们带着玉扳指和信纸,来到了苏振邦的房地产公司。前台通报后,我们被请进了会客室,等待苏振邦的到来。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看到我们,脸上带着一丝疑惑:“请问两位找我有什么事?”
闫宗拿出玉扳指和信纸,推到他面前:“苏先生,认识这两样东西吗?这是你曾祖父苏明远的遗物。”
苏振邦看到玉扳指,脸色微微一变,拿起玉扳指仔细看了看,又打开信纸,越看脸色越白,最后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这……这是真的?我曾祖父真的……”
“是真的。”闫宗的声音平静却有力,“你的曾祖父苏明远,为了钱财,杀害了发妻沈曼卿,还用邪术锁了她的魂魄,让她永世不得超生。我们现在找到你,是想让你帮沈曼卿找到尸骨,好好安葬,给她一个迟来的公道。”
苏振邦的脸色惨白,双手撑在桌子上,久久没有说话,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愧疚。
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声音沙哑地说:“我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曾祖父是这样的人。家里的长辈只说曾祖母是抑郁而终,却从来没提过这些。”他看着我们,眼神里带着哀求,“两位,我该怎么做?我愿意弥补,我愿意为沈曼卿女士做任何事。”
看着苏振邦真诚的眼神,我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了地。还好,他不是苏明远那样的人。
“我们需要你找到沈曼卿的尸骨。”闫宗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沈曼卿去世后,苏明远并没有好好安葬她,而是把她的尸骨埋在了老宅的后院。现在那里已经被改成了公园,我们需要你出面,申请挖掘,找到她的尸骨,给她办一场体面的葬礼,让她入土为安。”
苏振邦立刻点头:“好,我马上就去办!挖掘公园的手续,我会尽快申请,一定找到沈曼卿女士的尸骨。”
他的效率很高,三天后就办好了所有手续。我们一起来到那个公园,苏振邦请了专业的挖掘团队,小心翼翼地在当年老宅后院的位置挖掘。
挖到下午的时候,挖掘工人突然喊道:“找到了!这里有一具尸骨!”
我们立刻围过去,只见泥土里,果然埋着一具尸骨,尸骨旁边,还放着一支昆曲演员专用的银质水袖簪,正是沈曼卿的东西。
苏振邦看着尸骨,眼眶通红,深深鞠了一躬:“沈曼卿女士,对不起,是我们苏家亏欠了你。我代表苏家,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
闫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符纸,围着尸骨画了一道安魂阵,轻声说道:“沈小姐,你的尸骨找到了,苏家人也向你道歉了。现在,你可以放下怨恨,安心离去了。”
一阵微风吹过,公园里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沈曼卿的回应。我似乎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尸骨旁缓缓升起,对着我们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渐渐消散在空气中,带着释然,也带着解脱。
闫宗收起符纸,对我笑了笑:“她走了,彻底解脱了。”
苏振邦按照承诺,给沈曼卿办了一场体面的葬礼,将她的尸骨安葬在本市的公墓里,还立了一块墓碑,上面刻着“昆曲名角沈曼卿之墓”。
葬礼结束后,苏振邦又来到我们家,带来了一笔赔偿金,被我们拒绝了。“我们不是为了钱。”闫宗说道,“我们只是想帮沈小姐讨回公道,也让我们的家能安稳度日。”
苏振邦点点头,没有勉强,只是留下了一张名片:“以后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联系我。苏家亏欠沈小姐的,我会用一辈子来弥补。”
送走苏振邦后,我和闫宗站在客厅里,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心里终于踏实了。墙里的诡符、老宅的阴影,都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阳光和浓郁的烟火气。
孩子们在屋里嬉笑打闹,闫宗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夏夏,以后我们的家,再也不会有这些怪事了。”
我转过身,看着他温柔的眼神,笑着点头:“嗯,再也不会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进屋里,照亮了我们的笑脸,也照亮了我们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装修完成后,我们正式搬进了新家。乔迁宴那天,张婶和几个邻居都来捧场,屋里摆满了鲜花和水果,欢声笑语不断。孩子们穿着新衣服,在屋里跑来跑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晚饭时,闫宗举起酒杯,看着我和孩子们,眼神里满是温柔与珍视:“敬我们的家,敬我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