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网友对小说《太子退婚娶民女我换嫁三皇子他悔疯了》非常感兴趣,作者“飞沙走奶”侧重讲述了主人公乔筝元安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太子替天子出巡江南,归来时带回一名女子,唤作乔筝。她说她来自很远的地方,在她的家乡,只有一夫一妻,男子绝不能纳妾。乔筝见我的第一面,便居高临下地说:“我只会做太子的正妻,不会与别人分享。”我看着她隆起的腹部,困惑不解:“一夫一妻?可是我与太子自幼订婚,一个月后便要举行婚礼大典,这可如何是好?”太子说:“筝儿胎气不稳,不如你先让让她,等她生下孩子,我再迎你回来。”我笑了,我爹是镇国大元帅,节制天下兵马。无论谁当这个太子,我都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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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替天子出巡江南,归来时带回一名女子,唤作乔筝。
她说她来自很远的地方,在她的家乡,只有一夫一妻,男子绝不能纳妾。
乔筝见我的第一面,便居高临下地说:“我只会做太子的正妻,不会与别人分享。”
我看着她隆起的腹部,困惑不解:“一夫一妻?可是我与太子自幼订婚,一个月后便要举行婚礼大典,这可如何是好?”
太子说:“筝儿胎气不稳,不如你先让让她,等她生下孩子,我再迎你回来。”
我笑了,我爹是镇国大元帅,节制天下兵马。
无论谁当这个太子,我都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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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筝抚着肚子,一脸的骄傲:“你们这里讲究母凭子贵,如今我已有太子的骨血,你还是退位让贤吧。”
“在我的家乡,只有一夫一妻,元安答应我,只会与我做夫妻,这位姐姐,趁着年轻,你另嫁罢。”
我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的女子,她说的话每个字我都认识,连在一起我却听不懂。
她不称呼太子殿下,反而直呼其名,一口一个元安,还让我这个太子妃退位让贤?让我另嫁他人?
我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元安便轻轻扶着她坐下,走近我,一脸的宠溺加无奈:“筝儿很有主见,有自己的坚持和想法,日子久了你便知道,你们和她比不了,她胸中有锦绣,不是你们这些闺阁女子可比。”
“我心悦她,朝华,你该明白,我是太子,有些事要委屈你。”
“筝儿胎气不稳,不如你让让她,等她生下孩子,我再迎你进东宫?”
乔筝一脸得意看着我,作苦口婆心状:“我们女人也要独立一些,不要只一味依附男人,就算是女子也要有自己的想法和人生。”
我不管她什么想法,我的想法是我是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
开什么玩笑,我爹是镇国大元帅,节制天下兵马,我可是圣旨亲封的太子妃,还有一月我们就要大婚了,现在太子说,他要娶一个民女?
太子带一个女子回宫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后耳朵里,第二天,便有内侍来传我进宫。
今日正是命妇进宫给皇后请安的日子,乔筝被太子小心呵护着进了大殿,不跪地不屈膝,只仰着头大声说道:“乔筝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的眉头皱了起来,太子忙解释道:“母后,筝儿还不熟悉宫中规矩,又有了身孕,待儿臣找人好好教导,您日后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他满面春风地牵着乔筝上前:“筝儿聪慧过人,在江南帮儿臣解决了不少难题,儿臣与她两情两悦,如今她也有了身孕,儿臣想……让她做太子妃。”
唰地一下,命妇们眼睛全都看向了我,有人眼里是同情,还有一些看好戏的,仿佛在等着看我笑话。
“咣当”皇后手中的茶盏落了地,抖着声音问:“元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姜家小姐与你的婚事,早已昭告天下,不是你想废就能废的,她无过错,你出尔反尔,你让天下臣民作何想法?”
乔筝骄傲地扬声道:“皇后娘娘,元安虽然是太子,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如果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日后又如何做天下的主人,岂不是成了一个只知道躲在父母身后的庸人?”
命妇们倒抽一口冷气,敢这么和皇后说话的人,只怕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皇后面沉如水,元安却一脸的深以为然,满含情意地看一眼乔筝,然后斩钉截铁道:“虽然我与朝华订了亲,可是毕竟还未完婚,如今,儿臣想自己做一次主。”
“母后,筝儿肚子里已经有了您的皇长孙,难道,您也不在乎吗?”
皇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在后宫多年,她早已练就铁石心肠。
她厉声道:“本宫不会答应你退亲,太子妃必须是姜家嫡女。”
元安上前一步,看着皇后身边的我,忽然冷笑一声:“朝华,别以为有母后为你撑腰,你便能坐上太子妃之位!”
“你除了仗着你爹的权势,还会做什么?”
“我告诉你,你休想借着你姜家的兵权威胁孤,这天下到底是姓元,不姓姜!我才是未来的天子,你们姜家也只能俯首听命。”
2
我心中一声冷笑,元安他大抵是疯了,为了一个来路不名的女子,不惜与姜家翻脸。
不管皇后如何想,我却不能任由他侮辱和踩低姜家。
我上前跪在殿中,掷地有声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与乔姑娘两情相悦,朝华不想做破坏他人感情之人,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姜家有祖训,姜氏女子不可为妾,所以,恳请皇后娘娘允了太子的请求,朝华愿意取消婚约。”
“臣女祝殿下和乔姑娘夫妻恩爱,百子连连。”
说完,我从腰间解下订亲时皇上御赐的凤形玉佩,举过头顶。
皇后看着我,眼神闪烁不定:“朝华,你……”
元安上前来,一把夺过玉佩,“好,姜氏,你这般通情达理,孤会记在心里,待筝儿生下皇儿,我到时定会劝说她,允你入东宫侍候。”
命妇们看我的眼神全变成了同情,顾不得皇后在场,议论起来:“这女子是什么来路,居然让太子殿下昏了头。”
“这满天下哪里还有比姜家更有权势的岳家,太子莫不是疯了?”
“那狐媚子有了太子的骨肉,难怪如此嚣张。”
“无家世,无背景,还来路不明,她还想当太子妃?”
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太子妃之位在一夕之间换了人选,对我而言,这是极大的羞辱。
我站在大殿中央,咬牙挺直了背,一旁的贵妃走了过来,亲热地拉着我的手:“朝华,来,到本宫这边来,今日我宫里做了荔枝糕,很是新鲜,你随我去散散心。”
另一旁的淑妃也不多让,拉起我另一只手:“哎呀,宴儿今日也进宫了,他早偷偷和我说过,倾慕你已久,不如去我宫中坐坐,听说他从江南带了好些孤本,还有难得的贡茶。我们家宴儿可不像别人,只一味贪图美色,他最是敦肃,一心只扑在朝政上。”
贵妃眼神一瞥,更加用力拉住我,“还是先去我宫中。”
元安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他与我退婚,便是料定我名声受损,一时半会儿也无人可嫁。
只等着过几月再请旨把我讨入东宫做侧妃,到时候,乔筝这个美人有了,我爹这个大元帅也收入囊中,可是他没料到,和我的婚事一退,我竟马上成了抢手的香饽饽。
我笑着说道:“娘娘们莫急,不如我们先去贵妃娘娘宫中吃点心,再去淑妃娘娘宫中品茶可好。”
“好,好,就这么办。”贵妃和淑妃不管别的,只拉着我一起出殿门,对大殿上黑着脸的皇后和太子毫不理会。
在两位娘娘宫中呆了半日,等到出宫时已是黄昏时分,我刚踏上等候着的马车,就被人一把扯住了胳膊,是太子元安。
他铁青着脸看向我:“你便是这样的水性扬花吗?才刚退了婚事,便迫不及待同别的男子亲近。”
“朝华,孤说过,再等几个月,我自会迎你入东宫,你何必如此着急。”
我挣脱他的束缚:“殿下,臣女与你毫无瓜葛,何谈入东宫之事?姜家女不做妾,你早已知晓姜家祖训,请勿再胡言乱语。”
他嘲讽地笑出声来:“做妾?做太子的妾亦是万人之上,你有何不满?”
“你以为你还能找到显贵的夫婿吗?我元安定好的侧妃,谁人敢惦记?”
“我那些兄弟也不是真心的喜欢你,你别做梦了,他们惦记的是你爹的兵权。”
我定定地看着他:“那太子呢,你惦记的难道不是我姜家的权势吗?”
元安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忽然,一道清朗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姜姑娘,母妃让我护送你回府。”
3
一个满身戎装的人骑在马上,利落地下马走近,气势十分逼人。
是赵贵妃的儿子,三皇子元宣。
我见过他几面,他曾多次随父亲一起征战沙场,是个有血性之人。
他看见太子,先行礼道:“皇兄。”
元安看着他:“三弟?你什么时候回京的。”
元宣微笑应道:“刚回京,适才进宫向父皇母妃请安,天色已晚,母妃让我护送姜姑娘回府,皇兄,我们还是改日再聊,我先送姜姑娘回去。”
我一个闪身,赶忙躲到三皇子身后:“三殿下,我们快走吧。”
太子依旧不依不饶,将我们拦住:“朝华,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只能入东宫!”
元宣挡开他的手,站在我身前。
元安一声冷笑:“三弟,你敢拦我?”又转头看向我:“我说你退婚怎么退得如此爽快,原来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像你这样不守妇德的女子,如何担得起太子妃之位!”
元宣挥过手中的长剑,太子身边的马一声嘶叫,惊了一下,把元安吓了一跳,气得涨红了脸:“三弟,你好大的胆子。”
元宣扶我上了马车,回头应道:“请皇兄恕罪,方才我只是换只手拿剑,没想到你的宝驹如此不堪,这样都能吓住。”
他一脸冷傲,还带着一身沙场肃杀之气,让人不敢直视,说完,便跃身上马:“走。”
然后与我一起扬长而去。
……
回到府后,爹早得知了消息,他气得把手中的枪往地上一跺,怒道:“就凭他,还敢欺辱我女儿,呵,退婚就退婚,难道我女儿还愁嫁吗!”
“老子四十万雄兵,还要受他的气?华儿,你放心,你说你看中了谁,爹就……”
我一把捂住我爹的嘴,瑟瑟发抖地看了一眼元宣,这可是当朝皇子,爹可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元宣无奈地叹气:“元帅慎言,若让外人听见,只怕坏了您的一世英名。”
我爹眼神一亮,拍着他的肩膀:“殿下啊,你知道的,当年我与老赵也算有几分交情,我敬你是个汉子,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不如……你娶了朝华吧。”
他丝毫不把三皇子当外人,语气中带着亲密和赏识。
一句话把我和三皇子闹了个大红脸,三皇子连忙退后几步:“大帅,姜姑娘,我先告辞回宫了。”
说完便慌不择路地跑了。
三皇子一走,爹便沉下了脸回了屋,他一拍桌子:“我的女儿居然受此大辱!朝华,姜家与皇家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既然元安不想让你做储妃,那就换个人当太子!”
我知道皇上为何坚持,未来太子妃一定要出自姜家,因为我爹手中的四十万大军,只有姜家和皇家成为一家人,他才能安坐龙椅,平衡各方。
元安是圣上嫡子,他有这样一个岳丈大人,日后才能坐稳九五至尊之位。
可是谁都没有料到,太子竟然作死,要主动废了我这个太子妃。
第二日,皇上宣我们父女入宫。
御书房内,太子正跪在地上告状:“父皇,三弟私联外臣,与大元帅交往过密,他居然还敢抢我的侧妃!”
元宣一脸无辜:“皇兄慎言,我跟着元帅外出征战,难不成要与元帅交恶?”
“昨日母妃看天色已晚,恐姜姑娘一个女儿家不安全,这才下旨让我送她出府,莫须有的罪名,臣弟可不敢当。”
“况且,那天在皇后娘娘殿中,你与姜姑娘的婚事已退,元帅又没有答应要把女儿许给你做侧妃,何来抢人一说?”
“一家有女百家求,你不喜欢,难道还不许旁人求娶?”
元安看着皇上,厉声道:“父皇,筝儿有了儿臣的骨肉,儿臣总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无名无分,被叫做野种吧!况且庶长子先出生,日后可是乱家根本,所以儿臣才要封筝儿为正妃,我是太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她姜朝华因为不能做正室便要退婚,简直是跋扈!”
皇上看向太子,沉着脸问道:“胡闹!你与朝华自幼订婚,怎能因一民女而毁约?”
“你确定要为了她取消与姜家的婚事?你不后悔?”
太子仰着头:“儿臣永不后悔。”
“筝儿说过,如果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日后又如何为天下百姓做主?”
“等筝儿生下孩子,我再将朝华娶进宫便是了,到时封为侧妃,一人之下而已。”
我和爹爹跟着内侍走进御书房,刚好把太子的话听了个正着。
爹爹佯装惶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哎呀……陛下,太子殿下,这……昨日臣已经将小女许配给三殿下了呀!”
4
他话音一落,满室寂静,半晌,皇上抬头看向爹爹:“你说什么?你将女儿许配给了谁?”
爹一指元宣:“许配给了三殿下。”说完,他让皇上身边的秦公公去殿外取了一柄剑进来。
“三殿下向臣求娶之时,还留下了宝剑作为信物,臣觉得不妥,儿女婚事,岂有不经过陛下与娘娘便私自定下的?所以臣今日特意进宫,禀明陛下。”
我瞪大了双眼,那柄宝剑,分明是爹爹往日在军营与三殿下比试时,殿下输给他的,如今在他嘴里竟成了定情的信物。
元宣看着宝剑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下跪磕头道:“父皇,儿臣确实钦慕姜姑娘,她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母妃也很喜欢她。”
“往日父皇将姜姑娘许配给了皇兄,儿臣不敢与皇兄相争,是以从不曾与她私下会面,只将这份情谊深埋心底。昨日,皇兄当众与姜姑娘退婚,儿臣实在是不忍佳人受辱,恐她心伤,这才急着求娶。”
“请父皇饶恕儿臣未曾禀告之罪。”
皇后和贵妃,这时也已匆匆赶到,皇后听到这番话,咬牙道:“朝华,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昨日太子不过一时戏言,你怎么就当了真。”
我立马接话:“皇后娘娘,太子是国之储君,一言九鼎,怎会是戏言?况且,当时内外命妇皆在,所有人都知晓太子要娶乔姑娘做正妃,这才与我取消了婚约。”
“当初订婚的信物,臣女也已经当众退还。”
“对,对,对。”贵妃赶忙给元宣使了个眼色,满脸是笑地站在他身后。
“昨日我们都在殿上,本宫可以做证。”
说完她娇嗔地看了一眼皇上:“陛下,你怎么这样偏心,难道太子是你的儿子,宣儿便不是你儿子吗?”
言下之意,你只要姜家的支持和忠心,姜朝华只要嫁进来,成了皇家的儿媳妇,嫁哪个不是嫁。
贵妃宠冠六宫,颇得圣上怜爱,她的话让皇上反应过来,他思索片刻,便点头道:“朕何曾偏心?”
“罢了,罢了,既然宣儿喜欢,他与姜姑娘也是一对佳偶,朕便叫礼部拟旨,封姜姑娘为三皇子妃,择佳期迎娶。”
皇后尖叫起来:“不可啊,皇上,朝华是太子的未婚妻啊。”
“岂有一家女,与兄弟俩先后议亲的道理!”
元安也变了脸色:“请父皇三思,儿臣与姜氏议亲之事,天下皆知,如今她成了儿臣的弟媳,这,唯恐天下臣民议论纷纷啊。”
皇后与太子两母子咄咄逼人,一副得不到便毁掉的样子。
爹爹攥紧拳头,立马做出了反应。
只见他匍匐在地,哭得老泪纵横:“陛下啊,臣自幼便是您的伴读,后来又替您打理军务,您知道的,我儿女缘浅,唯有老妻留下的这点骨血……”
“臣只想给女儿找一个疼她惜她之人,什么国丈不国丈的,臣也不在乎。如今太子在大婚前一月,与她取消婚约,还要贬妻为妾,满京城都在笑话她!”
“幸得三皇子看重,才不至于让我姜家丢尽颜面。太子这般说,传出去,难道是要我朝华以死来证清白吗?”
说完又嗑下头去:“请皇上即刻下旨赐婚,以绝悠悠之口。”
“太子殿下,你既然已经决意娶别的女子为妻,就放过我的朝华吧,老臣求你了。”说完又要给太子磕头。
我跪行过去扑进爹爹怀里,眼泪像滚珠一样落下:“爹,不怕,大不了女儿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再不行,女儿还有一死,无论如何,女儿都不能有辱家门。”
两父女在殿前拥做一团,哭得伤心不已。
5
贵妃也一边抹泪,一边拽皇上的袖子。
太子和皇后愣住了,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黑,只好开口道:“来人,拟旨,皇三子元宣,人品贵重,封为燕亲王。姜家嫡女姜朝华,毓出名门,柔淑婉顺,封为燕王妃,命礼部择吉日,行婚礼大典。”
贵妃高兴不已:“谢皇上隆恩。”说完,急步走过来,一把扶起我来:“来,快别哭了,这可是大喜事,哭什么?”
“以后啊,你就是我的儿媳妇了,本宫护着你,来,去我宫里梳洗一番,我可是收了好些珍宝首饰,就等着留给我的儿媳妇呢。”
贵妃完全不理会皇后,只牵着我的手,转身往蒹葭宫而去。
三皇子封王,我为王妃的消息,一传出去,众人都咋舌不已。
昨日才取消了与太子的婚约,转头便嫁给三皇子,不知多少贵女羡慕地红了眼。
元宣成为皇子中第一个封王之人,也是一时赫赫扬扬,各家的邀贴像纸片一样飞入了三皇子府。
……
自从我与元宣被赐婚后,太子像是突然变了人,竟然答应了皇后娘娘的安排,开始在宫中相看各家贵女。
听说是被皇后狠狠教训了一顿,说如若他还执迷不悟,这太子之位未必保得住。
太子听进去了,开始相看侧妃人选。
中秋宫宴,乔筝挺着大肚子和太子一起出席,各家贵女齐坐一堂。
皇后娘娘拉着其中的几位贵女和善地聊着,乔筝几次上前想在皇后面前露个脸,都被皇后忽视了。
她含着眼泪坐回太子身边:“元安,母后是不是很不喜欢我,为何今日召了这么多千金入宫,不会是要给你纳妾吧。”
太子没有回答,转身和别的人说话去了。
她咬咬牙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我,得意地笑道:“姜小姐,等你嫁给三皇子,我们也算一家人了,日后要彼此帮衬才是。”
我轻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还是等乔姑娘嫁入东宫再说吧,你没发现今日进宫的都是未婚的女儿家吗?这是皇后和太子在相看太子妃吧。”
“这些贵女都出身高门,乔姑娘的身世嘛,自然是比不过的,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早日生下龙子嫁入东宫才是正经。”
“万一让别人捷足先登……到时,谁是太子妃还不一定呢。”
我笑得意味深长,朝门外看去,乔筝也跟着望过去,只看见一个明黄色的衣角,身边还有一位美娇娘。
她“唰”一下站起来,疾步跟了出去。
这边的贵女和夫人们谈笑地正高兴时,那边忽然传来一阵打骂声:“混账,胆敢拦我,把门打开!”
“好一对不要脸的东西,居然在妻子有孕的时候沾花惹草。”
众人都惊住了,顺着动静寻过去,只见乔筝在一个偏殿门外,扶着肚子要冲进去,门口跪着内侍宫女,均瑟瑟发抖,拦着不让乔筝进,又怕惊动里面的人。
“这怎么回事。”
“这乔姑娘也太闹腾了些。”
“她都是定下的太子妃了,还闹什么?”
皇后娘娘厉声道:“闭嘴,这是皇宫内院,你以为是什么地方。”
话音刚落,乔筝便挣脱了拉着她的宫女,一把推开了偏殿的大门,里面传来了阵阵地尖叫和惊呼声。
“放肆,你居然敢如此大胆,滚出去!”
“你这个狐狸精,勾引别人的夫君,好一个不要脸的贱人。”
“元安,你答应过只娶我一个,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滚出去,孤是太子,三妻四妾难道还要你同意,你若是不能贤惠大度,便让出太子妃的位置。”
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太子不知与哪位女子私会被乔筝发现了,正在捉奸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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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混乱中,传来一声尖叫,一个女子衣冠不整,半裸着身子被乔筝拖了出来:“让众人都看看,勾引别人夫君的是什么样的人,呸,不要脸!”
有夫人跺脚:“太子妃也太霸道了些,难道还不许太子爷纳妾吗?”
“她真是一丝颜面都没留给太子啊。”
“这……可是中秋宫宴啊,这么多人都看着。”
我在人群后探出脑袋,扯着元宣看热闹,直到那小姐被扔出来,我赶忙掩住元宣的眼睛:“非礼勿视。”
元宣笑了一声,凑上前来,跟我耳语几句。
我连忙走上前去:“乔姑娘,你要保重身子啊,你还怀着太子的骨肉呢。”
“太子是未来的天子,为皇家开枝散叶是应当的,纳几个侧妃也正常,你现在不能服侍太子,难不成还要太子爷孤衾薄枕,只守着你一人?”
“你也该为皇家考虑,东宫不能只有你一个女人啊,做太子妃要贤良淑德。”
皇后恨恨地盯着乔筝:“我早说过,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嫁给元安。”
太子匆匆穿好衣服从偏殿出来,赶忙拿了一件披风,遮在那女子身上,冷眼瞪着乔筝:“她是东宫的一个侍女,今日我喝醉了,是她服侍的我,既然是我的过错,我便给她一个名分,让她入东宫做名侍妾。”
乔筝气红了眼:“你说什么?你居然如此羞辱我,要纳一个宫女?”
“你若是娶名门贵女也罢了,连宫女你都不放过。”
那小宫女瑟瑟发抖倚在太子怀里:“殿下,芸儿害怕,乔姑娘会不会杀了我,要不,我还是不入东宫了,我做一个侍候的宫女便是了。”
乔筝冲上去就是一耳光:“贱人,你敢勾引太子,还不拖出去杖杀了。”
元安冷冷地看着她,一把搂紧了那宫女:“孤看谁敢,她如今是东宫的侍妾,我偏要抬举她!今日我便放下话来,若是日后她生下一儿半女,便抬为侧妃。”
乔筝怒极,一个耳光甩过去,“啪”的一声,打在太子脸上,五根指印,分分鲜明。
四周一片寂静,太子站起身,不可置信道:“大胆,你敢打孤?你是不是疯了?”
他狠狠一把将乔筝推倒在地:“以下犯上,谋害储君,即便是太子妃也要论罪的,何况你还没嫁入东宫。”
“来人,将乔筝押回内院,禁足在东宫,非我允许不得踏出一步。”
“太子妃人选,另择他人吧。”
话音刚落,便有贵女尖叫道:“她流血了,好多血!”
众人望去,乔筝捂着肚子满脸煞白,已经半晕了过去,身下的血迹蔓延开来,触目惊心。
乔筝打了太子,被太子撞倒后小产了。
这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帝后的第一个皇孙,却这般活活地胎死腹中。
皇后皱着眉:“真是晦气,将乔良娣搬到东宫的偏院,找个小丫头侍侯着,最近没事别出院子了,免得让人冲撞了喜事。”
乔筝当众闹出这番事来,皇后实在忍无可忍,直接确定了乔筝的名分,她再也当不了太子妃了。
太子重新选妃的消息又轰轰烈烈传了出来。
那个小宫女芸儿被太子偏爱,也入了东宫封为良娣,与乔筝平起平坐。
因为新的太子妃和侧妃还未入宫,乔筝又被禁足,东宫就成了她的天下,是以她三天两头便去乔筝的院子里炫耀,两个人斗得不可开交。
元宣到姜家下聘那日,礼部备齐了皇子成亲的聘礼,浩浩荡荡地几十抬,抬进了姜家。元宣一身亲王服制,将一对活雁,还有一对皇上和贵妃亲赐的玉如意递到我的手上。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金玉为聘,金石为盟。”元宣眉开眼笑地看着我,我手握一双龙凤呈祥的玉佩,与他互相系在对方腰间,方才礼成。
礼部的尚书大人笑道:“此乃上上姻缘,吉期便是三个月后,到时两姓联姻,一堂缔约,永结鸾俦。”
观礼的人都凑趣地叫好,忽然间,喝的醉醺醺的太子闯了进来。
7
他一把推开元宣,紧紧抓住了我的手,猩红着眼看向我:
“朝华,如果我说我后悔了,我还是想娶你做我的太子妃,你愿不愿意?”
“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回宫求父皇和母后,取消你与三弟的婚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如今我才知道,乔筝每日说的那些话,都是疯言疯语,居然说什么人人平等,我是一国储君,岂能与奴婢平起平坐。”
“她这样的人,疯疯癫癫,如何能做好我的贤内助,只有像你这样的名门淑女,才配与我站在一起,朝华,你就原谅我吧。”
满堂宾客顿时乱成一团,众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两家都下聘了,还有人冲出来抢亲?而且还是当朝太子?
我气急着挣脱他:“胡说什么!”
“太子殿下,我与三殿下的婚事,是皇上亲赐,三个月后就要成亲了,你也即将迎娶太子妃,在名分上,我们当属叔嫂,请你千万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逼死我?”
元宣狠狠地抓住太子的胳膊,将他一把甩开,他是武将,力气大得很,一下便拦住了他。
“皇兄,你这是何意,现在圣旨已下,亲事已成,难道你要公开抢夺弟妻吗?”
太子冷笑着:“呵,亲事已成?就算朝华早已是我的女人,你也不介意?”
“啪”我忍无可忍,一耳光打在太子脸上,眼里满是怒意。
他这是故意败坏我的名声,要将我活活逼死!
我抽过侍卫的宝剑,抵在颈项:“太子殿下一再相逼,说退亲的是你,纠缠不清的也是你,如今你宁可毁了我的名声,将我逼死,也不愿意我嫁给他人,好,我便成全你。”
“我自认洁身自好,从未与你有过越礼之举,今日我便死在你面前,到时候直接验尸吧!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如此空口白牙,污人清白,逼死良家。”
说完,我高高地举起剑便向自己刺来,元宣猛地一下伸出手,死死握住剑身:“朝华,你何故如此!”
“无论皇兄说什么,我都信你,难道你不信我吗?”
说完他又看向太子:“我与皇兄虽是异母所出,可也是骨肉相连,你如此威逼臣弟,威逼臣妻,我实在难以容忍,现在你便与我进宫,我们去父皇面前辨个明白!”
我的剑没划破颈项,却划破了元宣的手心,他的血浸湿了红色的喜服,旁边的人早跪了一地。
我爹正好拿着庚书出来,看到这一幕,大怒道:“太子如此辱我姜家,简直是欺人太甚,我要秉明皇上,挂印归乡,带着我的朝华回老家去!”
太子逼得镇国大元帅嫡女,自刎以证清白的事,一下子在京城里传开了。
爹爹在大朝会上,跪在大殿中央,举着兵符哭道:“请皇上圣裁,这大元帅臣不做也罢,为着一桩婚事,太子与臣一家结仇,如今还要逼死臣女!臣戎马一生,妻子早亡,唯有一女,若朝华有个三长两短,让臣如何面对死去的亡妻啊。”
元宣也在大殿上,跪地道:“父皇,太子是儿臣的兄长,却如此污蔑我与未婚妻子的清白,他想干什么!他心里还有父皇,还有兄弟之情吗?请父皇明断。”
礼部大人叹气:“陛下,如今京城都传遍了,这……如何是好啊。”
8
皇上黑着脸,将满桌的折子都扔在太子身上:“拿着这些折子,跪到大殿外面去,给我一字一句的看完,然后写一封请罪书来。”
“太子言行无度,倒行逆施,从今日起,禁足东宫,无旨不得外出。”
太子被禁足是大事,皇后听到后,气得发疯。
“好一个姜朝华,居然害我儿被禁足,难不成以为自己做了王妃便万事大吉了?”
“一个小小的燕王,也想跟太子抗衡,以为岳父是镇国大元帅便了不得吗?即便是娶了姜氏,也要叫我一声母后!等她嫁进来,我要她死,她还能活?”
贵妃听到这话,直接笑了,让人把话传了出来。
爹爹和三殿下都沉默了,在书房商议了一晚。
不出半个月,便有州府开始向上递奏折,弹劾太子在替天子出巡江南时,挥霍无度,收受贿赂,卖官鬻爵。
贪污是皇上的逆鳞,这是国之根基,太子做为储君,居然带头行贿,绝不能忍。
太子收受贿赂的证据也被呈上御前,连多少银两,什么时候收取,卖的什么官职也都一一列出。
皇上大怒:“江山基业,岂能交给此人!”
废太子的诏书下得很快。
太子元安德行有失,不孝不悌,不可奉以宗庙,为天下主,将太子元安贬为庶民,发配庆州。
太子被废,皇后哭闹不已,皇上也斥责她教养无方,夺了她掌管六宫之权,让赵贵妃主理六宫之事。
皇后和废太子大势已去,再也蹦跶不出什么花样。
元安被贬至庆州,身边跟着的人,只有两个侍妾,乔筝和芸儿。
乔筝在发配的途中发了狂:“我是来做太子妃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怎么能嫁给一个庶民呢!”
元安掐着她的脖子:“在江南的时候,是你撺掇我卖官,如果不是你出的主意,我乃元后嫡子,父皇岂会废我,你这贱妇,害我至此,还敢叫嚣!”
盛怒之下,乔筝被活活掐死了。
芸儿在马车上,远远看着元安像疯子一样把乔筝掐死,直接吓晕了过去,
等醒来时,已有些疯癫,嘴里只念叨着:“我马上就会是太子侧妃了,还不来拜见我!”
事到如今,元安的结局如何,已经没有人再关心了。
皇后抱病,不治身亡,我们的婚礼被推迟了几月。
在原本的婚期那天,元宣被封为太子。
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婚礼,在京城举行,我出嫁那天,爹爹对元宣说:
“姜家对陛下和太子忠心不二,肝脑涂地。”
“我唯有朝华一女,只要她好,我没有什么不能奉送的。”
我微微一笑,是啊,我的爹爹是镇国大元帅,节制天下兵马,他忠诚却也护短,蛮横却也粗中有细,在嫁女当日威胁当朝太子,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元宣深掬:“元宣发誓,会护朝华一生一世,还请岳父放心。”
我在大红盖头下微微一笑,无论如何,太子妃还是我姜家女。
是未来的中宫,更是万人之上的万凤之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