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情深蚀骨,此生不复》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林修文”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林修文沈清越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沈清越替我坐了五年监狱。 归来八年后,公司周年上,她在我身边跪下。 “阿沉,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跪下仰望你,我做到了。” “我的一切,与你共掌,至死方休。”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被称为天才少年的男人走上台。 “沈总和顾总的感情太感人了,正好我这有一段,顾总早期的录像带,各位可以参观学习一下。” 大屏幕上,切换了画面。 我被几个晃动的人影围在中间,拳头雨点一样落下,骨头碎裂的闷响,刺破了整个宴会厅。 尖锐的耳鸣在我右耳炸响。 所有人的注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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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越惨笑着,握紧了那截刀柄。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钝器,又抬头看看我。
眼神穿过了这八年的纸醉金迷与血雨腥风,仿佛回到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那时我们一无所有,但互相爱着。
她被警察从我怀里拖走,隔着车窗,用口型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阿沉,等我。”
我等了。
我用我最宝贵的、最干净的五年,等她出狱。
又用我最痛苦、最煎熬的八年,等她所谓的复仇。
现在,我不想等了。
她站直了身体,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里,有悔,有痛,有爱,有无尽的绝望,还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解脱。
“阿沉,我爱你。”
她说着把刀柄对准心脏,一下一下敲了进去。
从始至终,她的目光一直凝视着我。
似乎这样就能证明她的忠诚。
我听到了钝器撞碎骨头,挤压内脏的声音。
她娇小的身躯剧烈地晃了晃,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白色的衬衫。
她缓缓向后倒去。
倒下前,她的嘴唇还在翕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喃喃自语。
“阿沉不脏,阿沉等我……”最后一个字我没听清。
沈清越的身体已经坠下天台,消失在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里。
我站在天台上,直到东方一点点泛起鱼肚白。
风停了。
我的世界,也终于安静了。
我命人整合了资产,分发给所有兄弟。
把这一切曾经的荣耀,都埋在烟尘之中。
而我改名换姓,离开了那个小岛。
……三年后。
意大利,科莫湖畔。
我在这里,经营着一家小小的花店,生意冷清,门可罗雀。
老旧的风扇,温柔地吱呀响着。
游客们用各种语言,懒洋洋地交谈。
柠檬树的清香,和咖啡的苦涩,交织着,像一场我不敢奢望的梦。
“阿沉,给我一朵白玫瑰。”
随着风铃声响起,那个蓝色眼睛的女人又走了进来。
她每天都会来我的店里,买一束最新鲜的白玫瑰。
但从不会问我,为什么只问白玫瑰。
我把白玫瑰包好,小心翼翼递到她手中。
今天她没跟我说湖上来了几只天鹅。
而是把白玫瑰捧到我面前。
里面多了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在满屋阳光,和浮动的灰尘里,折射着光芒。
“阿沉,娶我吧。”
周围的游客纷纷停下脚步,吹着口哨起哄,不停地祝福我们。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她湛蓝的眼睛里写满了失落。
“为什么?
阿沉,是我不够好吗?”
我抬起我的左手,午后温暖的阳光,温柔地照在我无名指上。
那里,戴着一枚戒指。
一枚造型奇特的、用白金重新熔铸的戒指。
戒指的中间,严丝合缝地,嵌着一截图案奇异的银质凸起,像是被砍成一半的心脏。
“对不起,安琪。”
“我在等我的爱人回家。”
夕阳下,我独自一人坐在湖边,看晚霞将整个湖面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红色。
微风吹过耳畔,很安静,很安静。
我轻轻叩了叩右耳。
尖锐的耳鸣声,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响起了。
我耳边,又响起了,那晚大雨夜,害羞的女孩声音。
——“阿沉,阿沉,你给我起个名字吧,我没有名字,你给我起个名字,我就只属于你了,不然,我叫阿轻好不好?
跟你很搭。”
——“哪有女孩子叫这个名字的,阿轻……轻,清月,清越,你叫清越吧。”
——“清越,这个名字好,阿沉以后我做你的沈清越……”